傍晚,绚丽的灯光爬满美丽的城市。
唐古尼斯,旧金山一所高档的私人会所隶属齐泰会的产业。这家会所的一年会费高达上百美元,其私密性在整个加州地区无任何一家可匹敌,集休闲、娱乐、健身为一体,甚至不受当地警署约束与管制。
小小的卫生间奢华的不忍直视,四壁锃亮如镜,360度映出人的影子,亮如水晶的马桶严重影响膀胱的收缩,包馨儿足足盯着这马桶有五分钟,才咬着牙关解决了自己的生理需要。
舆洗台前,温热的水流流过纤细白嫩的十指,一袭欧根纱黑色连衣裙包裹娇小玲珑的身体,无袖设计只及膝盖处、鸡心领开得不算底,露出的肌肤白嫩像刚刚剥了壳的鸡蛋般水水的,乌黑的长发有些稀薄像瀑布般披散开来,白晳小脸显得越发地小了,那双眼睛像天空中的星子般闪耀动人,只是眼角眉稍透着些许疲态。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眨了眨眼睛,“女为悦己者容”,而她的美只为一人绽放,那就是她的易斯哥哥。
紧闭的门猛然打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人冲了进来,她来不及惊叫一个转身退到了门后,握着拖把挡在自己身前,那个男人并未上前,冲着她咕噜了两句话,像是法语,她又紧张又害怕,自然也没听懂说了些什么,接着又有个男人冲了进来,他高大威猛,上前便将那人按在了净白如雪的大理石台面上,如同按着一只垂死挣扎的小动物,一只手捂着那人的嘴,另一只手扳住那人的脑袋,“咔吧”——是骨断的声音。
天啊——那男人的脑袋被活活扳了个直角,脸,朝向的背部。
包馨儿看到了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撒旦,心随着那人转过来脑袋蹿到了嗓子眼,惊与怕被迫转化成求生的欲念,高大男人松开那已死之人,鲜活的生命像一块没有生机的石头掉了下去,下一秒,她丢了拖把往外跑,廊道一侧,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朝她走来,脚后根一转,撒腿向另一侧百米冲刺,身后传来死亡追击令般的声音——
“抓住她!”
电梯“叮”的一声打开,她冲进去便狂按关闭按钮,快点快点快点……
上天是眷恋她的,电梯门阖上,她像被人抽了筋似地靠着冰凉的内壁滑坐下去,后背的汗水在极度恐慌时渗了出来,此刻水湿一片。
脑子乱轰轰地似被人搅了一筷子,思维打了结,几秒钟后电梯再度打开,停在了54层,她惶惶地咽了一下口水,才发现自己的嗓子居然像玻璃碴划过似的疼,这纯粹是被吓得。
与人无冤无仇,又在这么高档的会所里,怎么会发生杀人事件?偏偏又让她撞上了?
她所在的包间在15楼,再乘着电梯下去,真没那个胆量,转了转脖子,再来个直角,她年轻的生命便要随风去了。
探出脑袋左右一瞅没人,才小心翼翼地走出电梯,这层的灯光不似15楼的明亮,隐隐约约透着一股子诡异,心突突得乱跳起来,莫名中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她必须要马上借部手机给阎教授打个电话,让他来这层接她!
这样想着,欲伸手推开眼前的房门,手还未落下,便听到了“蹭蹭”的脚步声,扭头一看,她真真觉得今天就是她的末日——
那个在舆洗室里将人的脑袋轻而易举地扳成直角的男人正向她走来,步子不紧不慢,好似她必然折命在他手中!
额头的冷汗刷一下浮了一层,豆大般的汗珠子沿着眉尾滴落,腿都软了,意念却支撑着她一间间房门推过去……直到一扇暗红色的门可以从外面推开时,她毫不犹豫想都不想地挤了进去——
“嘭”一声,用后背将门死死地顶住!
然而眼前的一幕,比脑袋拧个直角还要令人惊悚、震撼——
所有男人都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她,这不算什么,可怕的是他们面无表情的样子跟门外追杀她的男人如出一辙!一瞬后,他们又像是视若无睹,目光移去。两个赤体裸.体的男人被好几个穿戴整齐的高大男人按趴在黑亮的能清晰地映出人脸的地板上,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声听着令人抖落一身的鸡皮疙瘩,只见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被拿着一个硕大的类似柱形的东西向裸.体的男人臀部刺去……
她怕极了下一刻自己就会成为那个裸人,被那巨大的东西戳穿身体!
人处在极度惊恐时,肢体会变得麻木不受控制,就好像此时的包馨儿,四肢厥冷,身体僵硬,眼睑被冰冻似的阖不上,污秽的画面通过瞳仁被强硬地塞进脑子里。
直到有人向她走来,高大的黑色身影遮住室内暗黄的灯光,冷冰冰的脸像一张扑克牌!
惊恐之余便是爆发,一脚狠狠地踢出去,高大的男人冲她深躹了个九十度的躬。拉开房门的瞬间,是一把黑洞洞的枪口,条件反射似地再将门关上。一张大手向她的脖子伸来时,她哇哇地大叫着向一边逃蹿……
“咚”一声——
一堵结实坚硬的肉墙挡住她的去路,随之,“哗啦”一声,盛满红酒的水晶杯砸落地面应声而碎,醇厚的清甜酒香之气在空气中弥漫,还有一股熟悉的叫不出名字的芬芳花香从身前这堵肉墙上散发出来,是诱惑的、安宁的味道。
这一刻,所有惶恐与不安被莫名的安全感密密稠稠地笼罩。
她有些头晕眼花,茫然抬头,所有身体的不适刹那间跑开,一张如天工雕琢的俊脸是东西方血种混合的精美,五官精雕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