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另一边替她开了车门, 男人单手撑在车门上,低头俯视她,“今晚八点有烟花展,走, 山顶可是最佳观景位置。”
初夏的夜晚,月华洒落一地,夜风徐徐吹动着苏越梨的裙摆,霍之昀从后备箱里拿出了一个防水垫垫在台阶上,揽着苏越梨坐在山顶等待烟花。
“喝啤酒吗?”
苏越梨靠在他肩头,看这男人变戏法一般从身后掏出了两瓶啤酒。
看他熟门熟路的抵着瓶口开了酒,苏越梨忍不住问道:“看你这么熟练,看来没少喝啊。”
霍之昀给了她一瓶,“读大学的时候有时候压力太大了就会买一罐啤酒,一个人坐在顶楼默默喝完。”
“不过后来为了提神,我很少喝啤酒了,都是买咖啡,而且还是自动售货机里最便宜的那种。”
说话间,天空绽起了朵朵烟花,道道光箭划破天际,很快开出各异的璀璨花朵,绚丽多姿的烟花连绵相簇,连天空都被点亮。
苏越梨仰头看得目不暇接,连手里的啤酒都忘了喝。
四溅的焰火仿佛倾落的繁星,在烟云相连的天际滑过,转瞬即逝,苏越梨看了一会又有些伤感,扭头看霍之昀时才发现他正目不转睛的看着她。
“你怎么不看烟花啊,多美啊!”
苏越梨推他,却被他托住了下巴,“在我眼里,你比烟花美。”
她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他低头吮了上来。
男人唇间还带着啤酒的麦香,他一点点的描摹着她的唇瓣,耐心的等她张开了嘴,这才探了进去,细致的搅弄勾缠她。
漫天烟花在他身后绽放着,苏越梨却无暇再欣赏这美景。
这一瞬间,天地间仿佛只有眼前人是真实的,她手一松,手里的啤酒瓶摔到了地上,啤酒溅湿她的裙摆,玻璃瓶咕噜噜的顺着台阶滚了下去,
在那清脆的撞击声里,苏越梨攀上了霍之昀的肩膀。
她从他硬质的短发一路滑到因为激烈动作凸起的肩胛骨上,那里带着几分汗意,苏越梨攥紧了他的衬衣,一吻结束后仍没有放开,而是顺着霍之昀的力道埋进了他怀里。
“裙子湿了。”
霍之昀撩起她被啤酒打湿的裙摆,目光却在看到她柔嫩的小腿时越发沉黯。
她素来养得娇,线条优美的小腿藕段似的纤细雪白,霍之昀低咳了一声,将她的裙摆卷了卷,强制自己移开了视线。
“冷不冷,要不要我去车上给你拿条毯子?”
苏越梨有些好笑,撒娇着蹭了蹭他,“拜托,现在是六月呢,别管了,一会就干了。”
“对了,一会走之前记得提醒我下去把酒瓶子捡回来啊,乱扔垃圾就不好了!”
霍之昀抱紧了她,柔声应诺,“知道了。”
此时烟花展已经放到了尾声,靠在他坚实的怀里,苏越梨整个人都是被填满了一般,在他面前,她总是变得又软又小,“过几天话剧首映,你一定要来啊!”
“好!”
“不仅人要来,还要送个花篮,超大超美的那种!”
霍之昀低头吻了吻她的发顶,“你喜欢什么花?”
“嗯,我喜欢重瓣百合,对了,雪山玫瑰也不错。”
苏越梨扳着指头说道,“金合欢也行,总之,多多益善。”
又聊了一会,苏越梨随口问道:“对了,你怎么想到的来这啊,我看好多人都是去江边看烟花,那边可挤得不得了,不比我们,这里又安静视野又好。”
霍之昀沉默了一会,就在苏越梨以为他不会回答时,他突然说道:“因为我小时候,我爸妈带我来过这。”
这还是他第一次提起他的父母。
“爷爷不是跟你说,我是他从孤儿院领回去的吗?7岁到12岁,我在一个小镇上的孤儿院生活了五年。而在我7岁之前,我一直生活在a市。”
霍之昀紧了紧手臂,仿佛要从怀里的温香软玉身上汲取温暖一般,“霍之昀,是我被爷爷收养后改的名字,我本名,叫许昀。”
“我7岁那年,我父亲意外身亡,留下了我和我母亲,还有许氏集团。我母亲是一个菟丝花一样的女人,生活里只有相夫教子,性格柔弱纤细。”
“她对公司的事情是半点不懂的,我父亲的死对她来说简直就像是天塌下来一般。不到半个月,原本蒸蒸日上的许氏集团就出现了各种危机,被迫破产。”
苏越梨仰起头,陷入了回忆的霍之昀下颌紧绷,他眯眼看着山下的万千灯火,声音里藏着隐痛:“许家破产,我母亲自觉愧对我父亲,当时她还怀有身孕,因此动了胎气。”
霍之昀深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哽咽,“后来的事情,是我多年调查后凭猜测还原的。那天放学,我想去医院看她,却被司机绑架,有心人刻意把这件事告诉了她,我母亲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大出血死在了手术台上。”
他紧攥着拳头,用力到手背上甚至暴起了青筋,苏越梨看得心头一痛,抬手覆住了他的大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