寸肌肤仍然肤光胜雪,浑身就像是发着光一般,更不必说腰身柔软,叫任何的人见之,便是心爱不已,心向往之。
原本新朝新立,诸事繁多,近日多日来,顾长卿的神思便如同被什么生生封住,人人都说新帝禁欲冷情、凉薄克制。只是今日与他的小姑娘亲近,他才似是重新唤醒了心里面最深的疼惜。
——既恨不得吞之入腹,又只想捧在掌心好生宠爱,细细怜惜。
“……夫君莫不是还不累?”姜念念咬着唇,过了会儿,见着顾长卿的模样,终于眨眨眼,忍不住娇哼一声,“你如今都已身居高位了,行事半分不克制,也不怕旁人笑话。”
顾长卿却停下来,目光深深,这样问了一句:“你是朕唯一的女人,谁敢笑话?”
被折腾得话都懒得说的小姑娘扭过了头去,垂着眼帘道:“你已是皇帝,这么多人都看着你的一言一行的。我都懒得说你了。”
顾长卿却抱起了她的身子,修长有力的手指穿过了她落下的长发,动作轻和,才眼底含笑,沉沉道了句:“——朕只对你一人这样。”
“更何况,当初可也是念念亲口对朕所说,只会疼朕一人的。”
姜念念瞧着顾长卿清隽清冷的面庞,因着折腾的疲倦,紧抿着唇,脸上虽还是紧绷着的,嘴上却再也说不出半点驳斥的话来了。
——饶是如此,她的心里却还是暗自甜滋滋的呢。
再也不可柔软半分了。
男人的这张脸还是数年如一日的禁欲清冷,从她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便是这样。只是谁也不会想到,她竟然也会发现他这样柔软,这样不正经的一面。
……真不是一个好人。
“……”
顾长卿见着小姑娘有些出神,不由敛气屏息起来,只以为自己叫她累着了,自然的停下了动作。
“念念在想什么?”顾长卿的身子俯得很近,还是很正经的模样,含笑问:“难道是在同为夫生气么?怪为夫没有顾惜到念念。”
姜念念只是摇头,娇娇的嘟囔了句,“我在想,夫君是不是在对我说谎呢。”
“哪句?”顾长卿问。
“难道当真只对我一人这样?”姜念念明知故问道。
“……傻姑娘,朕一辈子都会疼你。”听到这句话,顾长卿凝眸看着姜念念的面庞,伸手捏住了她的下颌,俯在她的耳边语气沉沉:“——只疼你一个人。你明知故问。”
姜念念笑道:“那夫君先答应我一个条件如何,今日就先放过,怎样?”
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心里都是知道的,只是想算计他罢了。
顾长卿这回盯着她,没说什么了。
……
此时宫城之中万籁俱寂,唯独皇后的椒房殿这边仍旧灯火通明,宫人们听见了里头传出的低语嬉闹之声,心里头自然是明白了大半分。
——夫妻恩爱,帝后和睦,才当真是新朝之幸呢。
“李大人,”在蜿蜒的宫道上,苏铭缓步走了过来,最终停在了他的跟前,微笑着道:“今日李大人辛苦了,我有点事要禀报陛下,大人便不必守在此处了。”
李德全亦笑起来道:“苏大人这是哪儿的话,身为奴才,随时随地伺候着主子才是最要紧的。不知苏大人这个时候过来,是为的……”
苏铭是新帝的心腹,当年才在废帝的身边尽心伺候着,这是阖宫上下都知道的事情。新帝爱重昔日旧臣,给了苏铭贵重的身份与地位,旁的人,自然也是对他毕恭毕敬的。
苏铭这才压低了声音,只是道:“我是从行宫回来的,受废帝所托,特地来给皇后娘娘送东西。”
提及废帝与新的皇后娘娘,李德全的神色亦不由微微一变,毕竟从前的那些事情他自然也是听说的。但到底是训练有素,他很快便恢复了平静,笑呵呵的说:“原是如此,那要不要咱家先进去通报一声。毕竟……今日可是陛下专程来看望皇后娘娘的日子,若是惹得陛下不高兴……”
“不必了。”苏铭淡淡的,只道了一句:“我会亲自告知陛下的。”
李德全见他态度坚定,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叫身边的小太监进去知会一声,自己便先给让苏铭道了。
瞧着苏铭进去的背影,李德全的整颗心却都是不由提了起来。
——苏铭大人敢当着新帝的面儿给皇后娘娘送来废帝的东西,当真……是一点不怕死啊。
毕竟,如今的这位陛下有多宠爱这位新皇后,便大抵有多不喜曾经的那位陛下,他们这些人心中自然都是清楚的。
苏铭行至殿内,却依稀听见少女惹人怜爱的娇啼,在夜色中叫人的心都热了。他不敢推开内室的门,只是跪伏下身道:“陛下,娘娘,奴才斗胆,前来给皇后娘娘送一样东西。”
顾长卿心中不由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