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长老一怒,骂了句;好歹毒的妖妇!;,但是手中招式不敢马虎。
程晚如适才受那一掌并不是太严重,但生生一掌拍在身上也好受不到哪去,自然也无法全力应对童长老,时间一长,她也有些疲,撑不下去了。
童长老便是揪准了这弱点,下手也不那么紧逼着她,反而是恰到好处,打个平手,硬是要将她拖得自己倒下。
程晚如知他的诡计,索性牙一咬,暗提一口真气,想要速战速决,童长老又岂会遂了她意,当下也发了狠,长剑招招致命直逼向她。
程晚如被逼得节节后退,一个不小心踉跄跌倒,眼见童长老的剑尖儿刺来,她慌忙得侧身要避开,肩上仍是被刺中了,顿时鲜血直流,火辣辣的痛蔓延而来,额头出了一阵细密的汗,她咬住牙撑着没让自己倒下。
程晚如站了起来,童长老一眼见自己得了手,心中一喜,挥剑再袭,程晚如抓起掉在地上的剑一把将童长老的长剑震开,还未松一口气,童长老双掌如潮涌一般击来,顿时将程晚如震到了几丈开外。
程晚如重重落地,只觉得五脏六腑都要爆裂一般,她咳出了血,看了逼上前的童长老,擦了一把嘴角的血,起身用尽全力逃离。
天色还很暗,出了大街,夜风吹来,让她清醒了不少,更加不的马虎,童长老仍紧跟在身后。她朝皇宫的方向而去,越临近越安全。
到底这是京城,程晚如平日虽不大在京城里走动,但道路还是比童长老熟识的,她一会儿走巷子路一会儿走明路,又是撑起来的轻功,直直绕得童长老险些追丢了,待远远望见程晚如的身影,距离是差了一大半,只能恨恨地眼看着她逃回了皇宫。
趁黑回了皇宫,也顾不得到底有没有侍卫看见,如今她只想找个地方好好疗伤,另外此事也绝不能让皇帝知道。
望了望天色,时辰不早了,一咬牙,忍着痛进跃进了柔婉殿,见四周安静,一时松了口气,便朝内寝殿去了。
没有任何异样,也或许是她无心去留意,悄悄推开了门,轻轻朝床边走去,;雨扬?;
见没有回应,她一皱眉,走上前摩挲着床面,心一惊,没有人?
房内灯一亮,清冷熟悉的声音缓缓传来,;不用寻了,床是空的。;
程晚如惊得慌忙回过身,瞪大眼睛,不知何时皇帝已在身后,正坐在软榻之上一眼不眨地望着她,那眸子有骇人的光芒,闪得她一阵心慌,却只能勉力扯出一个微笑,;皇上什么时候来的?;
皇帝起身,冷哼,;朕来了已有一个时辰了,程晚如,你越发胆大了。;
程晚如尴尬地站着,轻声道:;臣妾睡不着,所以起来走走,臣妾并不知道皇上会来,请皇上降罪。;
皇帝走近了她身边,嘲讽道:;出去走走何至于穿夜行衣?;说罢看了她一眼,望见肩头的伤,不由得皱起眉,;你受伤了?;
程晚如不语,绷直了身子,浑身有些燥热,皇帝身上的气息将她裹得太紧,她有些摇摇欲坠。
皇帝一把扶住她,顺势搭上她的脉搏,语气更加冰寒,;不只是剑伤,还受了内伤。程晚如,看来今夜的事情,你不得不告诉朕!;
程晚如虚弱地靠在他怀中,没有来的心安,半闭着眼,轻声道:;皇上想知道什么?;
只听得一声冷哼,一阵晕眩,她被他抱到床上盘腿而坐,手掌也被他握在手中,随即有源源不断的暖流传进她体内,她勉强睁开眼,看着他俊颜绽放在眼前,一时心也被这股暖流感染住,张了张嘴,却不晓得如何开口说话。他传真气给她,助她疗伤,她不知他出于何目的救她,是以此要挟她或是为了避免前朝后宫的流言蜚语也罢,她此刻都不想理会了。
暖暖的真气不停地输送而来,纵然身体仍有不适,肩头的火辣辣感仍然未去,她也终于受不住,闭上眼昏沉沉睡去。睡梦之中感觉有人抱着自己轻轻平放在床上,又有进进出出的人为她擦身子换衣裳,想睁开眼去看,却挣扎不开。
待醒来之时,阳光正从敞开的窗子斜斜照进来,房内除了她便再无其他人,她动一动身子,垂眼下看,昨夜的衣裳已经撤下,穿了一身象牙白的寝衣,伸手勾去衣襟,露出肩头,斜下眼看,肩上敷了药,但仍看得出伤口极深,她苦笑,整理好衣裳,便开口朝门外道:;雨扬。;
片刻之后雨扬推门而进,上前扶住程晚如,喜道:;娘娘可醒了,这一觉睡得好沉,奴婢担心死了。;
程晚如奇道:;本宫睡了多久?;
;一天一夜了。;雨扬眼周围红了一圈,哽咽道:;娘娘回来后便沉睡不醒,昨日一整日皇上除了上朝听政,便在这里待着,哪个宫也不去,只对外说娘娘是感染了风寒病倒了,各宫前来探望的娘娘主子们也都让皇上打发了去。;
程晚如沉默,皇上这么做无非是不想落人口实,毕竟一个贵妃受了伤,此事传出去,对他也是不好的,她问道:;皇上如今在哪?;
雨扬捧了桌上的茶递过来,边回道:;皇上还在朝上未归,娘娘是否饿了?不如奴婢去传膳?;
不提还好,睡了一天一夜,是有些饿了,喝了一口热茶,她;嗯;了一声,;传膳吧。;
雨扬出去吩咐了几句,又有几人进来伺候着她熟悉,这些人都是皇帝的人,大概得了皇帝的话,知她身上有伤,处处小心翼翼。
膳食就设在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