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明珠在旁看见,红了眼睛。
这才是她的爹娘,是恩爱夫妻,她就这么看着, 心满意足。
顾轻舟给妻子揉了片刻,缓解了些,回头瞥见女儿目光,又走了她面前,抬臂也在她发髻上,当做孩童那样轻按了下:“真的没事,放心,爹不会让那样的事发生。”
明珠当然相信,笑颜以对:“我相信爹的。”
顾轻舟也挂了两分笑意,他没再说什么,但却相信明珠说的话,至今还记得,顾相宜入府之后,有许多先知时候,当时只当童言无忌,现在想想,当年她锋芒毕露,即便是想做国母,也是她的愿望。
虽然荒唐,但是那样的事,宁愿相信也不能让它发生。
刚才他在殿上,本来是想对皇帝坦诚,说出相宜的身世。毕竟联姻的皇子卫珩,他以一相府假女相配,日后出了纰漏,那便是欺君之罪。而且,有了明珠,什么好的,都想给她,之前还心有不甘,此时疑心卫珩此人日后会害他满门,登时不准备澄清了。
先牵制住卫珩,等时机成熟了,呵呵。
他的确具备一个储君该做的一切事宜,不过,不需要他成为储君了。
夜幕降临时候,顾景文被卫珩送了回来。
到底是忤逆之罪,挨了一顿板子,好好放了,顾轻舟夫妻亲自迎了,让人将儿子扶了回去歇着,卫珩此次前来,还给相宜带了礼物来,说是想亲手送给她,不过是找个名头刻意接近罢了。
顾轻舟命人去叫了顾相宜出来,少女白日里天上地下,哭了好几通,眼睛还有点肿,到了堂前了,先给卫珩见了礼,与平常一样,乖巧得很。
她本就杨柳细腰,此时更觉弱不禁风的,惹人怜惜,关问了两句,顾相宜只说担心哥哥,强作欢颜。
卫珩自然上前安抚,二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
而与此同时,顾明珠也在顾景文屋里。
他挨了一顿打,此时正趴了床上一言不发,明珠坐了他床边,给他拿了伤药来。没想到他竟然为了高乐公主,命都不要了还去拒婚,明珠在旁侧目,见他脸色苍白,不由心疼他了多一些:“公主若不愿嫁你,那也是她和皇帝之间的事,你为什么要去呢?”
顾景文扯着唇角,想起公主跪在殿前的模样,只是笑笑:“明珠,你还小,不懂人间情爱,我喜欢公主,恨不得把天下所有能让她高兴的东西都送到她面前去,自然是想让她日日欢喜,如果逼她嫁了,她岂不是从心里恨我?她若不愿,那就如她所好就是。”
明珠想了下,点头:“说的也是。”
她好奇地看着他:“那高乐公主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
提起公主来了,未语先笑,顾景文眸中多是亮色:“她自小就要做女子表率,与大哥同门所出,文武双全,样貌也十分出众,那双眼睛,任谁见了,都会喜欢上她的,”
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模样,明珠看着他,将他那双笑眼看在眼中,不由唏嘘。能被人这么喜欢着,也是幸运的,高乐公主前世追求者也无数,不过她眼高于顶,公主府还曾有过面首,后来嫁了人也不知是谁。
喜欢一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呢?
她不知道。
正是失神,景文从枕下摸出来一个小玩意,塞了她手里:“这个东西给你,是哥哥给你准备的礼物,看看喜欢吗?”
这个时候了,还想着给她礼物。
明珠心中欢喜,摊开掌心细看,是一个奇怪的小短笛,特别小,但是一看就能吹响的,精巧得很。
顾景文解释了下:“这是几年前偶然得到的,可以吹响,平日就拿在手里了,以后有事离得不远就可以吹响,这笛声特别,哥哥一听就知道是你。”
她点头,收了在腰间的锦袋里面。
顾景文有心给她演练一次,结果拧着身子一动,后臀疼得嘶的一声。
明珠看见,连忙按住了他肩头:“别动。”
她声音温柔,兄妹之间,似乎亲厚了许多,看见他这般疼着,自然想起了顾相宜来,低了眼帘了,没忍住问了他。
“顾相宜冒然求起婚事,你有没有怪她?”
景文轻笑出声,当然摇头:“我不怪她,她做这些事,多半是为了我,从前日日叫我傻哥哥的,不知什么时候得知了我喜欢公主的事,她向来胆大心细,只是不懂情爱,岂是能求来的?”
就知道他不会怪顾相宜,明珠笑着摇头,不过也没说什么。坐了一会儿,五儿直催了她回去,她现在不是乡野村姑,自然知道些避嫌,这就离开了院里。
本来是要回到自己屋里的,不过问了院里丫鬟,说是徐春城还未回来,她始终不大放心,有心让人去谢府问上一问。
结果不等问,徐春城先回来了。
前院来了人,说是三皇子殿下亲自将人送回来的,这会儿,还有跟着过来的大夫,说有事与明珠叮嘱。
明珠赶紧往前院来了,院前已经安静下来了。
卫珩才走,顾轻舟叫了顾相宜过去说话,夫人去看儿子了,没有别人。到了前堂,只两个丫鬟给倒着茶,说是已经去请老爷了。
卫瑾坐了上座,明珠过去见礼,他定定看着她,目光沉沉。
顾明珠颈间发热,只当有察觉他目光,低着眼帘:“何必劳烦殿下亲自走一遭呢,有什么事吩咐人言语一声就好了。”
少年眸光微动:“顺路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