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莲司又非常客气地送了粥过来,可是我的父母一看到他就非常不客气地紧绷起脸,尽管出于风度他们没有驱逐他,但我看的出来,他们对于莲司的出现感到非常不悦。
在送走莲司之后,母亲特意逗留了一会,她只说了一句话:“宝贝,世界上比yves更爱你的人,要么已经死了,要么还没出生。多小心这个莲司,不是什么好人。”
我嗤笑着回了她一句:“可是妈妈,yves也已经死了啊。”
快生那天我忽然腹痛如绞,而这时离预产期还有3周,时间也非常不凑巧,保姆刚好去邻近的街市购物,家里只有我一个,于是我按了手机的快捷键——这是莲司设定的,可以直接拨到他的手机上。
他马上把我送去了一家医院,可是那医院却不是我常去的当地医院,而是一家条件之高连我父母都难以承担的华人医院。
因为疼痛使我的意识几进模糊,所以生产的过程似乎很顺利。
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莲司正非常温柔地凝视我,而他的手也紧紧地握着我的手,指着一边道:“想看吗,你的儿子?”
那是个小东西,很小,感觉和我的肩膀差不多长,皮肤感觉很幼嫩,眼睛眯着,头上几根稀疏的头发凌乱地翘着,我戳戳他,却连反应都没有。
莲司笑得很温柔,但眼角却没有笑纹,他在我面前是一直笑着的,却没有生出笑纹来,我可以感觉,在我看不到他的时候,他的面容紧绷,内心痛苦。可是我自私地不愿分担他的痛苦,我不想自己现在难得的平静被打破。
“绯,我居然是第一个抱他的人,生命实在太奇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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