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的头发,宽慰他道,“马上就会放人……放心吧。”
果然,“鸭舌帽”的话音刚落,就见那助理再次进入刑堂,将手中的电话恭敬递给行刑人。
行刑人看了眼号码,态度极为恭敬,对着电话说了几声“是”,之后将电话重新递给助理,并对助理道,“把人放下来。”
接着,行刑人拎着那条绞金鞭,走出刑堂,先将鞭子交给早已候在一旁的另一名助理手中,之后径直走到肖阳面前。
“您好,请问是肖先生吗?”行刑人问。
肖阳抹了把脸对行刑人用力点头。
“请随我来。”行刑人恭敬地做出请的手势。
肖阳跟着行刑人走向刑堂,刚一进入刑堂,肖阳迫不及待地跑到冯朗身边。
“冯朗,你醒醒!我是肖阳!你醒醒啊!”肖阳喊着,声音发抖。
肖阳伸手想拍冯朗的手臂,手却悬在空中,不忍碰触。
冯朗的两条手臂上也布满鞭痕,后背上更像是穿了一件血衣,看不出半点皮肉颜色。如此近距离看,肖阳甚至可以清晰看到冯朗身上破烂的皮肉。
肖阳钟爱鞭子,他喜欢看到原本光洁的皮肤上染上一道道诱人的红痕,但他不喜欢见血,就连那次报复看似强硬上了冯朗的时候,肖阳也不忍心让冯朗的后面鲜血淋漓。
看到这般模样的冯朗,肖阳心疼得无以复加。这让肖阳不得不承认,从始至终,他都爱着这个曾经深深伤害过他的人。
冯朗受刑,冯朗的母亲事先并不知情,当时她人在欧洲。
得知事情经过,冯朗母亲专机飞回本地,却没有第一时间来看望冯朗。
随着冯朗母亲的归来,冯朗所谓勾结云虎社暗杀帮主的传言被攻破。炎帮高层对外声称是云虎社暗中派卧底潜伏于炎帮帮主身边,挑拨离间,实则是冯朗的父亲,外强中干的炎帮帮主再次误判。
近日,炎帮上下传言,那云虎社的卧底就是帮主新晋得宠的女人。
炎帮表面平静,实则谣言四起,好一阵子才谣言才消散。
肖阳却对这些谣言充耳不闻,不分日夜照顾重伤的冯朗。
其实完全不用肖阳这幺拼命,炎帮不但有自己的医疗团队,还有多家医院,拥有多个全国着名的医学专家,经验丰富的护理人员无数。
但,即使在冯朗昏迷的时候,肖阳不在他的身边,冯朗都会变得不安。
鞭伤折磨人,但毕竟只是皮外伤,没伤及根本,冯朗第二天就清醒过来,在家休养了一周后就吵吵着要下床。
“下什幺床?你伤还没好!”肖阳在冯朗第八次张罗下床的时候终于忍无可忍,冲着冯朗喊道。
冯朗躺在床上,笑得像只傻狼,“我知道你担心我。”
肖阳:“……”
冯朗继续傻笑,笑了足有半分钟,才再次开口,旧调重弹,“让我下去走一圈吧,活动活动。”
肖阳被冯朗磨得直想翻白眼,无法,他只好去找最近常驻家里的医生问问看。
“我出去问问医生,你先在这躺着。”肖阳俯身将盖在冯朗腿上的被子掖好。
冯朗突然伸手攥住肖阳的胳膊,“把医生喊上来就行了,你别出去。”
话音刚落,冯朗察觉到自己这番话语气太强硬,赶忙弥补,“别出去,好吗?”
肖阳看着冯朗担忧的神情,又心软又无奈。冯朗受伤之后变得特别粘人,肖阳在冯朗的套间内的洗手间上厕所时间长了,冯朗都要叫唤。
他伸手胡噜了下冯朗的头顶,将自己的手机放进冯朗手里,“你打吧,那老大夫可是医学专家,”
说话间,肖阳去接了杯温水放在冯朗手边床头柜上。
肖阳这话没什幺引申含义,但在冯朗听来却不是滋味,他看了肖阳一眼,决定以后要给他真正有权势的身份。
他的爱人,可以支使他和整个炎帮。
老大夫检查了半晌,同意冯朗想要下地走动的想法,不过老大夫嘱咐活动千万不能剧烈,动作幅度也不要过大。
冯朗身强体壮恢复得快,身上的鞭伤都结痂了,问题不大。
待老大夫离开,俯卧一周的冯朗总算重新体会到脚着地的感觉了。然而,脚掌没在地面上沾多长时间,双膝再次一弯,冯朗顺服地跪在肖阳脚边。
肖阳正打算问冯朗感觉怎幺样,没想到这人居然突然跪下来。
“主人。”
冯朗仰望着肖阳,嘴角微弯,窗外正好的阳光透过落地窗射进屋内,映在冯朗的脸上,给冯朗线条冷硬的脸抹上一层柔意。
肖阳原地跳了一下,脸上是遮都遮不住的震惊,“你干嘛?身体还没好……你……”
冯朗打断肖阳的话,“身体好不好你都是我的主人,在主人身边除了特殊要求,否则贱奴只有这一个姿势,”冯朗伸手碰了一下肖阳的小腿,只触了一下手马上缩回,“主人不会是不要我了吧?”
肖阳苦笑不得地看着冯朗自导自演,一个人在那里卖萌。
肖阳纳闷:冯朗受伤的到底是后背还是脑袋,怎幺受了一次伤,居然还能点亮卖萌的技能!
冯朗哭丧着脸,“真的不要我了?我连主人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