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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慧,是当今最新的性感。
这句话,安妮之前听过。不过,今天倒是第一次感觉到它的意思。
安妮有点儿兴味的看着福尔摩斯,心中有些意外这个人的不谙世事之下,竟然有这样一个令人陈赞的大脑。
很厉害。
“我以为你收集的多是城市里的案件,半年内?”安妮指了指角落里,一处纸张上的文字,看着福尔摩斯。
侦探先生正拿着自己的弓弦思索,闻言转过了头来。
“哦,那个。”他说道,“十年前的轮船抢劫案,出手的人手法有些相似,不过比起今日要稚嫩得多。”
安妮挑眉:“你怎么知道,作案人的手法?”
福尔摩斯放下了手中的弓弦,走过来,顺着扎在纸条上面的线寻了过去。点了点被钉在墙上的另一处报纸。
“维尔斯特枪杀案?”安妮问道。
福尔摩斯点头:“这些你可能之前并没有关注过。”
得到安妮的默认后,福尔摩斯极为耐心的解释:“这两者,乃至于更多的,都有微妙的相似处。”
“对方并不像是想要什么具体的东西,像是就连他们也不确定自己要找的是什么。只有一点,是确定的。”
福尔摩斯道:“就是完全,不留活口。”
安妮的面色一僵,眨了眨眼睛,没有说话。
福尔摩斯看着安妮好像有些失常的表情,并没有说话。说实在的,昨天那个青年身绑小玩意,来到波图利尔进行自杀式的“冒险”时,安妮竟然一点儿惧怕的表情都没有。
甚至就连惊讶,都没有几分。简直镇定得出乎意料。
那时,福尔摩斯还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现在看来,恐怕只是还没有反应过来?
“这些可能离你平日里的生活还是远了些……”福尔摩斯试图安慰安妮,却因为自己也没怎么做过这样的事情,有点儿窘迫。
他四下看了看,忽然双手一拍,问道:“你呢?有什么新的想法……”
安妮看向他,沉思了一会儿才开口,面色已经恢复如常:“波图利尔之前的失窃案,你有什么想法没有?”
“失窃案?”福尔摩斯挑眉,“麦考夫委托的那个?”
安妮点头。
“你认为,我们可以从它入手?”福尔摩斯问道。
安妮的目光又在那个角落里,微微停留了会儿,才转头开口。
“是的,兴许我们也只能从那里入手。名正言顺,对方不会认为我们在打破游戏规则。起码……”
安妮笑着,如果对方想继续玩下去,这样的试探估计也是会放任的。
这就是在边缘的灰色地带。
“陪他玩,但是也不妨碍你接兄长委托的案子。”安妮说道。
福尔摩斯眯了眯眼睛,细细思索了会儿。方才抬头看着自己的蛛网线索们,半晌才缓慢的开口。
“对方的下一次,会在明天,准确说是明天下午。他希望我们再次从波图利尔出发,这是雷斯垂德拿到的纸条威胁。还是同样的起点,却会给更少的时间。对方并非喜欢守诺的人,喜欢看我们忙得团团转,再提前一步绑走华生。就看我们毫厘之差。”
安妮补充:“他在戏耍我们。”
“很不幸的,是的。”福尔摩斯点头应允。
安妮看了眼墙上,被福尔摩斯重重蛛网连接的交汇点:“所以,我们需要先行一步。更早于他的推断出,华生下一次会在的位置。”
“在没有对方的小诗词提醒下,完成这项任务。”福尔摩斯道。
安妮歪头,轻轻把手放在下颌前,支撑起了脑袋的重量。侧着,带着些许兴味的看向福尔摩斯:“有趣……”
“是的。”福尔摩斯说道,“比赛,让他提前开始吧!”
16.016
波图利尔的油画失窃,在麦考夫提供的线索里,指向很简单。
爆炸的中心,并非在展厅,而是在工作人员的通道里。
很明显,对方的意图就是拿走油画,掩人耳目。转移的成功,是他们考虑的唯一要素。这也是当初,安妮能够顺利救下那么多人的原因。
“波图利尔的工作人员里,有内应。”
换句话说,线索就是这样的意思。
安妮皱起了眉头,显然这种被对方利用的感觉并不好。那里那么多的人命,在对方的眼中,竟然只是转移的手段和障眼法。
这种蔑视生命的思想,倒还真和福尔摩斯平日里接触的人们很是相似。
安妮道:“所以,也就是说,那枚……是工作人员放下的?”
这个推理很合乎常理,甚至是一般人都会想到的。团伙一起形动,必然会有分功。如果里面没有内应,基本上是不可能完成顺利进入和转移的。
这样明显的事情,麦考夫为何要着重点出来。这是让安妮没有理解的。
福尔摩斯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