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看着坐在椅子上的县令,方小夏反应过来:“衙门。但我帮你们办了这件事,我又怎么知道你们不会出尔反尔?”
张县令犀利地瞪了眼方小夏,方小夏虽然害怕,但想到背后的巨大利益,挺直了肥肥的身躯,看向师爷。
师爷朝张县令安抚一笑,才拿着一张纸出来,对方小夏道:“方夫人,这是我们的协议,你有什么要求,可以自己写下来,我们画了手印,就不能反悔了,这样可好?”
方小夏看着那张白纸,想了想,道:“我不识字,况且我现在也没想到要提什么要求,这样吧,你们各自画个手印,我拿回家,到时再添上去,省得我自己看不明白。”
方小夏还是聪明的,知道自己不识字,便想出了这一方法。
张县令从未见过这样敢得寸进尺的村妇,但在师爷的提醒下,还是忍着怒气,画下了自己的手印,不能忍的,不能成大事!
拿着那张白纸,方小夏笑眯眯的,眼睛都被满脸的肥肉盖过了,问:“我什么时候安排他们见面?”
“越快越好。”
想了想,方小夏道:“到时候我让人给你们送信。”
方小夏恭恭敬敬地被请来衙门,回去的时候,又被马车接了回去,这样舒坦的被人恭敬着,尤其是衙门县令都要对她恭恭敬敬的,这让方小夏尝到了甜头,心思又活泛了开来,这郑公子到底是什么来头?
要是她成了郑公子的亲戚,那不是可以随时到京都?到哪里都会这样被人礼待,甚至在京都,也没人敢轻视她?
是了,一定是这样了。
方晓明正从花街回来,满身的脂粉气,脸上也满是荡漾的笑,见到方小夏,厌恶地皱了皱眉,不情不愿地喊道:“娘。”
方小夏知道这个儿子从哪里回来,但这回倒是没有责怪他多花银钱,反而笑道:“晓明啊,我们家很快就要大富大贵了,说不定还可以搬到京都住呢。”
方晓明以为他娘在说梦话呢,没理方小夏,进了家门,方晓明的妻子见方晓明的样子,大气不敢出,低眉顺眼地伺候这两母子。
第二天方小夏便亲自到乔家去,反常地邀请乔家人到她家里去住,方小夏也聪明,对乔初宁没有太热情,反而是一个劲地恳请乔家两老,一大堆的话说出来,到最后,乔家人仍然没有答应。
此计不通,方小夏知道引起乔家人的疑惑了,不敢再贸贸然地行动。
晚上乔家人一起吃饭时,还讨论了几句这件事,因为方小夏的特殊性,乔家人只称呼方小夏“她”。
“她怎么这么反常?难不成方家发生了什么事?”乔建安觉得不对劲,方小夏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这一点他看得透彻,但碍于乔家两老,没有直言。
乔建木道:“不可能,要是方家真有事,她怎么会这样委婉?肯定直接开口让我们帮她。”
“行了,别再讨论了,这些事没有定论,我们也不该再聊她。”陈氏看到两老冷淡的神色,忙开口阻止。
乔家人闻言便闭了口,乔初宁却有点食不知味,她今天总觉得方小夏看她的眼神有点诡异,但是什么,她又说不上来,像是,像是打量货物的兴味?
可是,方小夏不是放弃了么?乔初宁想不通,也就不去想了,横竖方小夏也做不出什么事来。
但乔初宁忘了,有时候,不起眼的人,做出来的事,往往是最令人吃惊的。
宿宜修在傍晚时分,得了确切消息,眉头蹙着,宿母见了,问:“怎么了?”
宿宜修不想宿母担心,便道:“没什么,只是在思考事情。”
宿母打趣道:“娘猜你在考虑怎么逗小宁开心,唉,你们这些小年轻啊,娘是搞不懂的了。”
宿宜修笑笑,没说话,转而想到,他们平日足不出户的,一般不会遇上那所谓的京都来的郑家公子,或许是他多虑了,宿宜修将信放下,转而思考起明天该怎么讨乔初宁欢心。
日子平平淡淡地又往前推了几天,张县令看着郑家辉,恭敬道:“郑公子,你这几天怎么闷闷不乐?可是我们招待不周?”
郑家辉摆弄着手里的纸扇,笑道:“可不是?本公子在这里有点腻了,虽然前两天是新鲜,但这每天乐子都是一成不变的,本公子当然会无聊了。”
张县令擦了擦额上不存在的虚汗,笑道:“也是,这个小地方当然比不上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