鬟春时告诉她,春时手脚不干净,她自己拿了一部分后来冯昭仪去了,她因放出宫去,这些金子她不敢带便偷偷都塞给了她。
她原本很是庆幸,也让人带回家了不少,可后来这两箱她发现了问题,之前送出去的她仔细检查过都有印记,可这两箱都没有,她也没敢在往家里送。
这是金子数量又多,自然烧不得埋不得,她一直在想处置的法子,可是又担心爱怕一直拿不定主意,没想到这么快被查了出来。
“张绍全,私铸金子的事,你去查!”郝徵看到那些私制的金子也皱了眉头,吩咐这件事让刚赶过来凑热闹的张绍全去办,张绍全还没弄清楚情况呢,就被眼前的两箱金子镇住了,分量十足金元宝,还是私制的,这可是大案,他立即命人把金子抬了出去,这案子可得用心办啊。
郝徵看张瑶认真查案子的样子,觉得很是庆幸。只要她出手,总有意外收获,之前宫里挖出来那么些宝藏,现在宫外有牵扯出一桩大案。她可真真是朕的福星呢。
别说是他,就是张瑶逗觉得自己跟这皇宫真是八字太合了,什么好事都能落到她的头上。
“贤妃,你还有什么说的?”张瑶又让人把后面找到的能证明贤妃与冯昭仪有关系的证物一一呈了上来。里面不乏有些好东西,宫里每个嫔妃的东西都是有登记在册的,是不是她的东西,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来。
可以看得出来冯昭仪十分信任贤妃,也一直暗中巴结她,不然那些赐给三皇子的东西,不会出现在这里,那些可都是太后赏给皇孙们的东西,本该在珺儿的库房里的。
“臣妾无话可说。”杀人夺子是她多年的谋划,是她太过犹豫才会让计划生生拖了半年之久,才会然皇后捡了大便宜。
若是她能成功,三皇子就是她的,她就是皇贵妃,到那时她就有和皇后、惠妃相争的资本,她会用心培养他,等到他登上皇位的那一天,她就是可以俯瞰后宫的皇太后。
“你可认罪?”其实她人不认罪已经无所谓,已经铁证如山,她不认也得认,只是张瑶觉得贤妃她心里似乎不这么想。
“罪?臣妾已太子侧妃身份嫁近太子府,以贤妃之尊迁至长亭宫,靠的是什么,明家而已,同样有家室凭什么皇后、惠妃、德妃,甚至连冯昭仪都有子嗣,就本宫没有,冯氏那个蠢货无倚仗甚至才貌都没有,她怎么配有孩子。
臣妾已经许诺她只要她把孩子让给臣妾,臣妾就许她一世富贵安稳,她都已经答应了,只不过皇上出征出来多看了她一眼,她就变卦了,是她言而无信在先,臣妾为何不能出手教训她。臣妾是妃子,她不过抬进来的小小侍妾而已,若不是肚子争气,若不是臣妾暗中相助,她怎么可能爬到昭仪之位。”
看着走上前来的郝珺,贤妃忽而笑了,白眼狼生的果然是小白眼狼,若不是她暗中照拂,她们母子怎么可能在宫里安稳四年。
“贤妃娘娘,你这一生都活在算计里,你算计别人又如何知道别人没有算计你!”郝珺轻轻的一句话,说的贤妃一怔:冯昭仪她都看透了,所以临死之前劝阻三皇子要远离她,不然他怎么会跪求皇上将自己养在病秧子张妃的名下,就算不是她,怎么着也该是德妃或者皇后吧。
“对,就是你想的那样,你身边亲近的人都另有打算,贤妃娘娘觉得就算今天二皇兄没有出事,您,长亭宫还能存在多久?”郝珺说着转身看了看父皇,他大约知道父皇留着贤妃的目的——让他手刃仇人,但是今天他放弃了这个机会。
父皇不会下令杀了贤妃,母后也不会,这样也好有时候活着才能为犯下错的赎罪,死对她来说太简单。
“贤妃,本宫最后问你一句,今日谋害二皇子一事,你当真不知情?”张瑶原本都快相信今天的事与她无干了,可是贤妃刚刚的话让她恍然明白,贤妃如今恨的是她!
杀母夺子还能恨上人家母亲,她这个算是从她手里抢孩子的人她自然也是恨得,她要报复却又不敢公然对她出手,只好把目标放在小孩子身上。
如果二皇子真的在她的看顾之下出了事,自己满身是嘴也说不清,皇家本就子嗣少,二皇子一旦出事她必定会成为众矢之的。
贤妃没在开口,不过她的表情还是出卖了她,她绝对是知情的或者说这本就是她暗中授意的。只不过中间出了偏差,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查明了。
“刘河,贤妃及其亲近之人全部交由掌刑司严加审问,本宫给他们三日的时间,届时依据东盛律法处置!”张瑶这次没有向任何人询问意见,直接下了命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斩草除根。这虽然不是她的座右铭,但盛怒之下的张瑶,也只记得这句话了。
郝珺知道依照律法贤妃必死无疑,因为入了掌刑司她之前的所作所为会全部扒出来,他不明白母后为何动了杀心,母后一向心善,怎么会?
贤妃被带走的时候还是一脸不可置信,她是想报复皇后,她是想抢孩子,可是她没有要杀了二皇子的心思,今日之事她是知情,可是这不是她预想的结果,也不是她谋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