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娘娘的身子已有了好转的迹象,后期的药方太医院已经反复研商,汤药逐步换成药膳,这样能减少娘娘体内药物的残留。”
“皇上,宸妃娘娘心境平和,从未有大的情绪起落,这些都是极佳的条件。只是娘娘饿不得,气不得,伤不得,以后要多加注意才好。”
娘娘平日里在吃食方面最为在意,从未发生过今天这样忘记用餐的事情!不过今天到过苏樱宫的几个人知道,娘娘今天不但没吃饭,还动了怒。
皇上再回到苏樱宫,张瑶已经睡着了,他看到书房的灯未息,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父皇打算将母妃置于何处?”郝珺见到来人,没有起身,只是抬头冷漠的相问。
今天发生的事情他都知道,他很气愤也很无奈,他必须知道父皇的想法,才能尽快找到应对之策。
“她是朕的妃子!”郝徵如实回答。她是他的妃子,这是既定的事实,容不得辩驳。
“只是妃子吗?父皇的妃嫔那么多,难道不能放过……”
“不能,她以后会是唯一,她会成为朕的妻子!”郝徵盯着儿子肯定的说道。
“为什么?”郝珺不明白,父皇为何偏偏会选择母妃,他不知道把母妃拖入后宫争斗的漩涡会害了她吗?
他不爱母妃,他除了自己不爱任何人,既如此,为何还要牵扯无辜?
前世因为他的不过问,母妃才能安稳短暂的一世,这一世为何全变了?
“因为喜欢吧!”郝徵转身对着摇曳的灯火低语。这种喜欢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喜欢,而是兄长对幼妹的偏爱。就像多少年前那一个午后,他轻轻推开院落的门,看到一个背对着阳光依偎在秋千架上香甜入梦的小女孩,她嘴角荡起的笑意如清爽的风划过心田,如皎洁的月驱散昏暗。
她是先生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如今交到他的手里,除了疼爱、珍惜,他不知道还能做什么?
郝珺顿在那里,脸上是愈发的阴冷,喜欢吗,不见得吧?父皇果然前世今生都是一个样子,不懂情爱劝偏偏招惹了那么许多是非。
“若是有一天父皇不再喜欢,便……”便怎么样呢?郝珺也不知道了,母妃不向往自由,不奢求宠爱,她只要简单安稳的活着就好。如果父皇的喜欢都是强加给予的,那她还会一直维持本心,单纯的活着吗?
“珺儿,她是你的母妃,你足够强大,才能保护她!你们母子同心,才能越过阻碍。”郝徵重复之前说过的话。
中秋节的前夕,张瑶得到消息周贵人没了。这个消息让她沉思了许久,她知道周贵人入掌刑司之后并没有受过刑,她为了孩子能活命,把知道的所有东西都吐的干干净净,她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诞下腹中的孩子,现在孩子还在腹中她怎么就突然去了?
周贵人死了,最该怀疑的人是贤妃,因为陈三勇是她的人,春杏也是她的人,知道她与外勾结的只有周贵人,还有疯掉的杨贵人。
退一步说,贤妃就算要出手,也该一开始就动手,现在周贵人该说的不该说的都招了,再杀人还有什么用呢?
实在想不明白,她也懒得费脑筋了。她趴在桌子死死瞪着针眼,半天才把丝线穿进去。有人耍无赖,说她污了衣裳,非让赔!一个皇帝小气成这样,也没谁了。
之后宫里再次传出消息,杨贵人溺毙了。秋雅院没有水榭,她就溺毙在自己浴桶里。据说她去时满脸惶恐,颈部有明显的掐痕,定是被人强压着脑袋拖入水中的。
她确实已经疯了,太医院也诊治了几次,都没有丝毫的效果,可见她嘴里是问不出什么,可是就这么一个疯子,为什么还有人要杀她?
接连两条人命,闹得人心惶惶,再加去闯苏樱宫的人被皇上杖责并禁足的消息传出,后宫之人都收敛了起来,整个中秋的夜宴,也因为皇上没出现而潦草收场。
回到长亭宫,贤妃气的又摔了一套刚补上的茶具:那些人什么意思,难道她是杀人凶手吗?一个个的唯恐避之不及!
她要杀人灭口,何必等到今天!周贵人嘴巴不严,知道的本就不多,为着肚子里的孽障她什么都说出来了,杨贵人已经疯了,这两个人犯下的本就是死罪,她何必多此一举!
到底是谁要害她?皇后?不会,她现在无宠无子,对皇后并无半分威胁,她不会出手;也不会是惠妃、宸妃她们都没有对自己动手的动机;德妃,会是她吗?
今夜无眠的还有郝珺,中秋月圆阖家团圆之夜,他陪着母妃早早的用晚餐,赏了一会月母妃就去睡了。
父皇这几日也不知是怎么了,让人在苏樱宫收拾了房间搬了进去,还天天赖在这跟他们一起用餐。因为他的到来苏樱宫别说热闹了,反而清冷了不少。院子里的人日日提心吊胆的,生怕惹怒了他,就连母妃笑意都少了。
再这样下去可不行?母妃的心情对她的身体状况影响颇大,前世她就早早的去了,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重蹈覆辙。若要父皇放手,只能想办法联系张大人,可是他们远在寒州又带着幼子,怎能长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