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见张瑶奔至他的身后,势力跳上他的背,双腿钩子似的挂在他身上:“就是逾越也得回去罚,这里不行!”
郝徵:好,那回去罚!
盛京城外的一处山坡上,张瑶紧紧握着郝徵的手,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山坡之下唯一的一条蜿蜒道路,路上人不多只是每过一个人一辆马车,她的心就一紧。
张瑶手心里早就出了汗,额头也有浅浅的汗滴,郝徵一直劝她莫急、莫慌,可他心里比她还要慌乱。
张绍全早就传来消息,先生的腿在那才山洪中出了问题。先生原本只是不良于行,但先生心思阔达亦不惧别人的目光,即使走路的样子不好看,他依旧坚持独立行走。
可是因为这次山洪他的腿不慎被落石砸中,其中一条腿膝盖以下全然没了。这件事先生一直瞒着没说,就是为了怕瑶瑶伤心,郝徵真怕她一时会接受不了。
张瑶远远地看到有一群护卫保护的马车时,心里一阵欢喜,父亲母亲终于回来了。
她眼里闪着泪光,因为太过紧张浑身都在瑟瑟发抖,这世间最疼她,对她最无私的两个人回来了。
“瑶瑶,先生他……”郝徵本想跟她说明,可是看她眼里的泪光又停住了,自从与她相识就极少见她哭过,如果这次她一定要流泪那就再晚一些好了。
“我们去接他们!”郝徵牵着她的手带她来带山坡下的一出凉亭,这边早有人准备了茶水。张瑶没有心思喝茶,就站在道路旁静静的等马车到来,郝徵也陪在她身边。
张绍全骑在马上隔了老远就看到他们,他侧首对身边的护卫吩咐了一句,快马行至他们面前。他没想到皇上竟然带着娘娘出宫相迎,只是此时他也有些为难。
皇上看了他的脸色就知道先生的情形或许比他上报的还要糟,他早该料到的。先生极爱瑶瑶,知道张绍全在宫里当差,定是怕他传递消息。
张瑶没顾得上他们俩,因为不多时马车就在她面前缓缓停了下来。
她奔到马车边刚要去掀车门帘,就见一个胖乎乎的小手慢慢推开帘子,接着就是一个肉嘟嘟的小脸,因为在北疆的缘故,他的脸不似京中的孩子那么白嫩,不过看起来是十分健康的肤色。
“你是姐姐吗?”小家伙三岁多一点也不认生,母亲这一路都在告诉他要回家找姐姐,所以看到人他就问了出来。
☆、都是好的
血缘关系就是那么神奇, 不等张瑶的回答,他又开心的唤了声:“姐姐, 姐姐!”
张瑶伸手把他抱在怀里, 眼泪呼啦啦的再也止不住, 她轻轻拍着小家伙的后背,哽咽着:“姐姐好想你们。”
“宵儿, 又顽皮了!”马车里的妇人听到儿子的声音就知道外面的人就是朝思暮想的女儿,他们无数次的给儿子看女儿的画像,就是想让他记住姐姐的样子, 后来再生下这个孩子也是担心女儿以后没有亲人帮衬。
陈氏擦拭掉眼角的泪痕, 轻轻拍了下夫君的手, 才假装生气的责罚儿子。只是看到女儿的那一瞬,她还是又红了眼睛。
“娘亲!”张瑶就这么与母亲对视着,两个人泪眼摩挲,许久张瑶才伸手才颤抖的手帮母亲拭去脸颊的泪珠。七年未见母亲老了,不过才四十岁鬓角已经有了些花白,边境苦寒母亲也不如京中的那些妇人保养的那样好, 这一路舟车劳顿看起来还有几分憔悴。
“是女儿不孝, 害母亲受苦了。”张瑶径直跪了下去, 她穿越之后唯一心甘情愿跪拜的人就是父母,这次她满含愧疚, 也满心悔恨。
“瑶瑶,快起来。”郝徵的声音和马车里有些沙哑的声音同时响起。
张瑶听到父亲声音猛然起身,趴在车沿上一把掀开车帘:父亲一定出事了, 不然肯定会第一个下车的,父亲爱母亲,定会先下来接母亲的,而不是让母亲和幼弟独自下车。
“爹爹!”张瑶掀开车帘就怔在那里。
张祁听到扑通一声就知道肯定是女儿跪下了,别说她现在贵为皇后娘娘,就是幼时在家的时候他也舍不得她跪下,所以一时着急正准备下车,刚好女儿急急的掀开车帘,他们就这样对上了,他没来的及做任何掩饰,残缺的双腿就这么暴露在她面前。
一旁的陈氏,郝徵、张绍全看到她发现了也没上前劝阻,让她一次面对总比大家一直想方设法的蒙骗她要好。
陈氏、张绍全知道张祁的情形,陈氏侧过身抱着孩子红着眼睛,她知道女儿对她父亲的感情甚至超出去对她,她不能阻止他们相见,女儿身子弱但心性坚强,她承受的住。
张宵看到爹爹、娘亲、姐姐都在哭,也红着眼睛一边帮娘亲擦泪一边低声的啜泣。
郝徵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个样子的先生,他虽然还是离京时的装扮,但是脸上的沧桑是遮掩不住的,还有他的腿不像张绍全说的伤了,而是两条腿膝盖之下都没了。
“爹爹,疼不疼?”张瑶问出这一句便泪如雨下。她早该把父母接回来了,早该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