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不想让我们师徒反目,如果你还想救你那同伙的性命,现在就乖乖束手就擒!」
「白月……」冯辰低头看向狐妖。
区白月一双薄唇已然失了所有血色:「老道,我本敬你是辰的尊师,却不料人心竟然能如此歹毒……」他惨笑一声,「我现在不会管你们师徒反目,但是墨竹的命我却是要救的!」言罢竟强挣起身,狠狠地撕掉胸口的一张符纸,皮肉接触到符字的地方竟像被烙铁灼烧一般冒起青烟。「辰……对不起,我也欠墨竹一条命,今天是时候还他了……」说罢出其不意地猛击了冯辰的枕骨,年轻道士倏地瘫软下去。
再醒来时,只有师父坐在榻边带着关切的目光看他。「白月!白月!」冯辰惊呼着坐起,完全没有顾忌身边的人,「师父,白月不是妖孽,你们不要伤他!」
「辰儿,那妖狐已经被我们制住了,你不要害怕……」真静先生按着他的肩想在让他躺下,「他没有死,现在被羁押在山顶密室里。」
冯辰一刻也不想久留:「师父,你不是说过,我们师祖也有和妖怪交好的么?你为什么后来要那么说!」
老道面露难色,「辰儿,为师确实没有骗你,只是为师要在年底交与朝廷的九转丹被他们毁了……」
「师父,丹药既已被毁,再杀他们也没有用了,望师父开恩放了他们……」冯辰挣扎着想要起身下跪。
「辰儿,你听为师说。为师前几日在飞云阁查阅典籍时发现,如果要再配九转丹效力类似的丹药也不是不可能,不过需要修成人形的妖精身上的元珠。这半年时间里要找到修练到这个程度的妖怪……为师也是不得已的。」真静先生叹了口气。
冯辰陌生地看着眼前曾视若至亲的老者:「师父……你只是为了墨竹和白月的元珠才这么做的么?」
「那玄狐原本就该杀,这白狐么……师父知道,你对他有感情,不过他只是一只妖精,即使订立契约也只是供人驱策的奴隶,和他们不必讲仁义道德的。」
「只是妖精,呵呵……」冯辰似是突然明了了什么,低笑一声,「白月,你这只妖精为何要与人讲仁义道德,知恩图报啊!」说罢,竟迳自轻笑起来,「我若是背叛师门也要救他呢?」
「你说什么?」真静先生只道他是说痴话,「辰儿,你是我最好的徒弟,为师还想着以后要将整个龙虎宗交托给你……」
冯辰道:「师父,如果我练《五雷玉书》的事被神霄派的人知道了,最近龙虎宗的气势已不如神霄派,你觉得这次王予道他们会善罢甘休么?」
「我不会让他们说出去的。」
冯辰笑道:「那如果我亲自去说呢?」
老道士大惊:「辰儿!」
「师父,只要你答应我放了白月,我就请您废了我的法力,且自封记忆,从此不再上龙虎山!否则,我就带着《五雷玉书》去找神霄派。」
真静先生白须抖动着,瞬间显得苍老许多:「辰儿,你不要逼为师……」
「大师兄,你也不要再在外面站着,有什么话就进来说吧。」他对着门说。
「师父不可以相信他的话!」大师兄方震岳想不到这个师弟的功力居然已经达到如此高的境界,虽然心中害怕,可还是连滚带爬地翻了进来。「师父,小师弟一定是被狐狸精蒙蔽的,不能轻信他!」
冯辰轻笑一声:「大师兄不用害怕,我让你进来只是想请你做个见证。此外,我早就知道你偷偷炼成了让人失忆的慢性药,让我每天服下一点,直到有一天可以让我忘记所有口诀和罡步。不过不要紧,我正要向你讨这个药。」
方震岳想不到这个小迷糊原来什么都知道,经得哑口无言。
「辰儿,你……」
「师父,我这就把《五雷玉书》默写给师兄,你们放了白月,我就服下那药自封所有关于龙虎宗的记忆。」他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要是还不放心,那就让我先吃下会慢性发作的足够剂量,只要让我明天和白月道过别就行……」
「那请小师弟还是先默书吧。」方震岳笑着站了起来,「想不到你这个迷糊儿一点也不迷糊啊!」
冯辰颓然道:「白月在的时候我只要做他傻傻的迷糊。如果白月不在,自然就没有迷糊了……」
身中缚鬼术,自然料到会败。原本求一死以得解脱,却没有想到,那老道没有当场打死自己,而是将自己关了起来。靠着墙缝中漏进来日光勉强判断时辰,区白月被锁在暗无天日的密室中已有三日。被下了符咒的铁索吊在木架上,他才知道,这些qín_shòu不如的人之所以不杀他,是想要他体内的元丹。修仙的妖怪,都靠这元丹吸收天地间的精气,一但身死,这元丹就会消散在尸体中。这东西对人类本是无用,可是如果想取得,只有等修丹的妖怪自己将它放出才行。不愿放出,那眼前等着的就是种种酷刑。
带着长钉的鞭子,烧红的烙铁,乃至竹篾铁签,在人类的手里都会变换成恐怖的刑具。当拷打的人因为疲劳离开之后,半醒的区白月可以清晰地听到身上的血滴在石板地上的声音。不是没有想过自尽,他于这囚笼中醒来时就闻到了那人的味道,墨竹的味道!他们应该也是想要得到墨竹身上的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