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盈的身体像是一只蝴蝶,翩跹又美丽,脆弱又遥远,就跟一枚夹在泛黄书页里面的红叶一般,忍不住让人拈在手心里,轻轻地托在阳光底下,看着那细细的纹理,眼眸里自有一番烟雨山水。
就在宋清如觉得圆满的时候,落地的时候即出现问题了,她自己着力的脚不稳,只听见一声轻微的响声,太红旗都来不及反映,快速伸着手去拉。
可是还是没有扶住,宋清如一只脚压在身子底下,脸上血色都无,那只脚明显不正常的姿势,迅速的肿起来了。
太红旗吓坏了,事情太突然了,他身体前倾,一下子就蹲在宋清如身边,没敢动,“怎么了,是不是脚受伤了?”
“我扭伤了。”
太红旗伸手摸了摸,没敢碰,他自己部队出来的,见得摔打多了,上手一摸心里就一沉,只怕是很严重了。
抿着嘴抱着人就往下走,一边下楼梯一边喊,“爷爷,去医院,三儿不小心扭伤了。”
太红旗步履匆匆,江长源先前还听见楼上有音乐呢,俩人也不知道干什么了,竟然就扭伤了。
太红旗抱着宋清如,月色底下看着她额头上全是冷汗,应该很疼,警卫开着车,太红旗坐在后面,他揽着宋清如,一只手紧紧的握着扭伤脚腕的上半截,尽可能的不要晃动。
宋清如很害怕,她怕自己的腿坏了,那动作她以前经常做的,难度很大,但是真的很美,很好看,也很考验人的能力。
她心里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头朝里面紧紧贴着太红旗,说不出什么感觉。
太红旗一只手摸着她的头,将冷汗打湿的头发给她拨开,感觉她头上很多冷汗,干脆拿着自己的袖子在那里擦,
“没事,没事的,你别怕,我陪着你。”
以为只是简单的扭伤,女孩子有时候走路磕磕碰碰的,穿的鞋子带着跟就容易这样。
可是宋清如当时没穿鞋子啊,她自己是脱了鞋子的,还发生这样的事情,大概就是有问题了。
医生开始没在意,可是上手一摸,问了宋清如几句话,面色就不是那么轻松了。
“人的骨头其实很结实的,尤其是年轻人,比小孩子老年人都要好的,不会轻易扭伤,更不用说是直接断了的。”
“但是这个情况就很奇怪,跟我说说当时的情况,怎么就弄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医生纳闷了,听了太红旗一说就更纳闷了,“那只是跳起来,落地的时候就这样了啊?”
确实是这样,如果说是真的有什么问题,那就是跳的有点高,但是也是正常人接受范围以内,他们平时的训练,这样的事情多了去了。
“还要做检查看看,现在就是先接骨了。”
正骨接骨多痛啊,必须马上进行,不然时间长了肿起来,里面化脓有积水就难办了。
弄不好是留下残疾的,太疼了,不能打麻药,宋清如本来就白,现在脸色就跟白纸一样,她自己害怕,死死的拉着太红旗的手。
太红旗一个大男人,自己腿断了都没有不敢看的,但是看着医生下手,不敢看,只捂着宋清如的眼睛,眼睛都红了。
“啊”
太疼了,要死了那种疼,宋清如眼泪都下来了,她不知道为什么就这么样严重,生怕自己身体出问题了,忍着配合医生。
可是她胆小啊,当初肩膀上刀伤就吓死了,但凡是胆小的人,怕疼的人,那么对于疼痛的敏感度都是很高的,别人觉得一般,她就觉得要疼死了。
听着她在那里咬着牙,牙缝里面喊出来的声音,太红旗就只能揽着她,摁着她,手不自觉的去抚着她的背。
恨不得以身代之,就是这样的感觉,江长源看不下去,自己在门口等着,心里就纳闷了,你说吃这样的苦,觉得这孩子吃了多少苦啊,结果腿又这样了,命运不能说对她很好。
最后宋清如就麻木了,痛昏过去了,太红旗眼泪就掉床上了,他心疼啊,钝刀子割肉,大手去摸着宋清如的脸,额头上的汗擦了又擦,忍不住低下头,额头碰着宋清如的额头。
就这样还要看以后怎么样,一点差错都不能出,要是有问题,还要重新来一次,又是一次煎熬,最好这一次就能弄好了,不然后面的苦头大了去了。
人家医生去拍片子看,这时候片子都很模糊了,医疗设施都很简陋,江长源在屋子里坐着,看着宋清如睡过去,太红旗自己去找医生了。
这医生跌打损伤的圣手,自己看了半晌,最后才弄清楚了,“你看看,这骨头跟我们的不大一样。”
“我们的骨头比较细密,你看她的骨头我刚才就摸着不大对劲,跟我们手感力道不大一样,比较脆弱的。”
“刚才出问题了,估计就是跳的太急太高了,地面又比较硬,加上身体的重力,全部反弹了,把骨头给弄断了。”
太红旗觉得不可思议,“麻烦您再好好看一下,她是学跳舞的,那只是跳舞的动作,正常范围以内的动作标准,并没有超出一般人的范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