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的热情,林婉音不忍拒绝,只得张开小嘴把鱼肉吃了下去。明皓马上高兴地眉开眼笑:“我家公主真乖,以后……”
没等他把话说完, 阿音忽然捂住嘴,起身疾走,到了院子里的梧桐树下就干呕起来。
明皓赶忙追了出去, 见她这副模样,懊恼的很:“都怨我,下次可不能强塞你吃了,你乐意吃多少就吃多少。”
可是, 到了下顿饭的时候, 阿音吃的并不多, 却还是吐了。这一下明皓可就慌了神儿,饭也吃不下了,眉头拧成一个大疙瘩,看着阿音的肚子直叹气:“这可怎么办呀?你想吃什么,吃什么能不吐呢?”
阿音摆出一副过来人的模样笑话他:“这有什么呀,不就是孕吐嘛,当初怀着义哥儿的时候,吐的比这还厉害呢,有的时候胃都吐空了,嘴里都是苦的。”
明皓却笑不出来,握着妻子的小手反复摩挲,总觉得比原来瘦些了。“阿音,真是辛苦你了,一个人硬撑着把儿子生下来。以前总觉得你娇气,其实你不但不娇气,还特别……特别能吃苦。”
说到动情处,明皓竟有点哽咽。自己离开家的那一年,阿音是怎么撑过来的呀,那时他并不知道怀孕这么辛苦,要不然,肯定不会在那个时候跟她圆房。不过还好,老天爷给了一个弥补的机会,这次可以在身边陪着她,好好照顾她。
吃过饭,阿音要检查儿子功课,明皓就自告奋勇地拿起了戒尺,满脸认真地要听明大义背诵《三字经》。
明大义背着小手,笔直地站在爹娘面前,这还是头一次两个人一起检查功课,小小的心肝突突直跳。“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
开头,明皓听的津津有味,这些句子还是阿音教过自己的呢,儿子背的一字不差,他便连连点头。可是到了后来,虽努力绷着严肃的表情,可是空洞的眼神出卖了他,已经听不出对错了呀。
“曰西风,曰雅颂。号四诗,当讽咏。诗既亡,四书作。寓褒贬,别善恶……”明大义还在摇头晃脑的背着,既不停顿,也不挠头回想。明皓佩服的连连点头,儿子简直是天才,比自己强多了。
“停,你把刚才那一句再重复一遍。”阿音歪在榻上闭目养神,却还是听出了错误。
明大义乖乖地重复一遍:“曰东风,曰雅颂。号四书,当讽咏。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
林婉音被儿子气乐了:“行啊你,明大义,还会自己编词了。每一遍都不一样,亏你还能背的十分流利,一不留神就被你蒙混过关了。”
明大义忽闪着晶亮的大眼睛看向娘亲,一脸无辜的问道:“不对吗?”
“你说呢?曰国风,曰雅颂。号四诗,当讽咏。诗既亡,春秋作。寓褒贬,别善恶。你每一次都不对,一会儿东风,一会儿西风,四书还能出来两回,行了,挨打吧。”阿音考较功课的时候从不跟他嬉皮笑脸。
明大义认命地垂下小脑袋,伸出白嫩的小手给爹爹打。
明皓拉过儿子的小手揉了揉,舍不得打,就回头跟阿音商量:“儿子背了这么多,挺不容易的,这次就别打了,明日背不过这一段再打。”
“不可以,你这么纵容他,会把他惯坏的,快打一下。”阿音睁圆了杏眼监督他。
明皓跟儿子对视一眼,互相从对方的眼里看出了无奈。“儿子,你娘是为了你好,那就打一下吧。”他手上的戒尺高高举起,轻轻落在儿子手心里,刚一沾到皮肤就抬了起来,连点声音都没有。
紧绷着小嘴的明大义,忽然就笑了。爹爹那么有力气,他以为爹爹打的肯定特别疼,没想到一点都不疼,跟没打一样。小家伙嘿嘿直笑,惹恼了认真的娘亲。
“明皓,你不能这样,该打的时候就要打,不能纵容,我要听到声音。”阿音有点生气了。
“好吧,儿子,你咬牙撑住啊。”明皓这回真的用劲了,“啪”地一声响,紧接着就是明大义嘹亮的哭声。
看来是真打疼了,明皓赶忙扔了戒尺,拉过儿子的小手瞧。真的打红了呀,红肿肿的一片,看着就心疼。
阿音在一旁也急了:“你怎么打的,不知道控制些力道么,儿子的小手都快被你打断了。义哥儿快过来,娘亲给吹吹。”
明大义抹着眼泪跑到娘亲的芙蓉榻边,举着红肿的小手给她瞧,嘴里还哽咽着说道:“爹爹坏。”
明皓委屈的真想大哭一场,明明不是自己要打的,怎么就变成母子俩一块讨伐的人了呢?瞧着人家娘俩亲昵的模样,明皓只能伸手摸着阿音的肚子:“闺女呀,你快点出来吧,你得给爹撑腰啊,他们都欺负我。”
阿音忍俊不禁地瞧他一眼:“算了吧,不用你检查功课了,还不如让秀秀和阿雅检查呢。”
“对呀,”明皓一拍大腿:“我怎么把她们俩给忘了,来人,去把两位小姐叫来。”
不大一会儿,南雅和明秀笑吟吟地进了上房。论长相,南雅比秀秀更好看,毕竟有明皓和明青枝的底子摆着呢。不过,秀秀五官小巧精致,眉眼温柔,别有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