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友三:“少辉,还有一个人——你忘了雅儿吗?”
翌日,香港街头的八卦新闻报刊杂志到处都在报道着洪兴社领头人物去世的消息。
各版面的头版头条用最显眼的文字图片诠释着这个事实。
“洪兴社龙头老大及部下遭遇帮派厮杀,魂归九天”
“二把交椅洪兴少爷车祸罹难”
“隆重丧礼今起举行悼念”
沸沸扬扬漫天飞舞。各种歪门的,八卦的,半真不假的,道听途说的消息满天飞,总之大概就是在报道一个现状,用简单的话去掉修饰以后来讲就是陈述了洪老爷子等人死了,洪兴社易主了,他雷少辉不幸外出驾车失措,发生事故遇难了,现在正在自己家举行隆重的葬礼。至于这个葬礼辉少本来不是怎么很情愿的,自己看着自己的黑白照相被挂在上面受人祭拜,心里不是怎么很是滋味,但假戏做全套,结果被石友三赶鸭子上架了,由不得他的意见灵堂就已经布置好了。
辉少:“现在看着也习惯了,我还挺上镜的。”
雁奴:“呸呸呸!大吉大利,爷你长命百岁!”
辉少:“可惜奸人当道。”
原来是洪宗泽和那些余党假惺惺地赶来拜祭,不管怎么说,人死为大,他们还来踩场子,捅了人一刀再把人葬了,不是奸人当道是什么?
过两天就是香港回归了,石友三已经联络好他们派来的那支数十人的部队,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个个都是精英中的精英!但毕竟人数有限,不仅需要借助辉少的帮助,还得从内部靠雅儿入手。自然辉少和友三决定联手的第一步,就是夺回香港洪兴社。有了后援,还有如骚儿打点的一些势力加上松田一郎那边断了日本申卯组的后路,辉少做起事来心里有个大底,现在安之若素。
葬礼上辉少还见到了雅儿,看她深信不疑地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辉少难免有些不忍,不过雅儿留在了洪宗泽身边,接下来的破坏就容易得多了。这姑娘心思不多,太早告诉她可能会藏不住,被那些奸人发现就不好了。
过不到几天,诈死事件暂时告一个段落,看来洪兴社那帮余党是信心满满自己的奸计得逞了,疏于防范,这些日子以来一直莺歌燕舞,其乐融融。而雷少辉顺利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那么继续
石友三:“现在是敌人众多、但安逸以后弊端就容易暴露无疑。他们每派间各怀鬼胎,肯定最后会采取分化策略。洪宗泽基本是个没多大能力的傀儡人物,让他们对个没领导组织能力的上位,权利好控制得多。我们导演这出辉少被杀身亡的戏,消除了敌人们的外部压力了。正好让洪兴社和台湾斧头帮、日本申卯组之间那点共对外敌的合作没了、一旦他们不再互通有无、就会开始猜忌、攻讦,我们只要坐收渔翁之利就行了,哈哈哈哈!快哉!快哉!”
辉少:“原来你们早先就有埋在各派里的人,狡兔三窟,难怪这么有信心了。”
石友三:“其实矛盾是早就存在的,我们只是吹下暖城风,让矛盾激化的快些,也要他们的弊端存在才行,否则人身体里没有原癌基因的话,吃什么都不会有癌症的发生。”
辉少:“诱惑只针对经不起诱惑的人。”
石友三:“机遇也只给有准备的人!”
辉少:“如果雅儿愿意,我到想把她带出洪兴社,总比被那孽畜强占着好。”
石友三:“恐怕事情没那么简单。”
当然这只是一句很笼统的话,事实上这个不简单立刻就体现了出来,强龙难压地头蛇。以前黑社会几百年保存下来的根基一场猫捉老鼠的游戏不是没有他的道理的。猫变得越来越灵活变通,老鼠也在被追逐的道路上学会了怎么集群和避重就轻。总之你有上梁绳,我有过墙梯,各施所长。于是,一个结党营私的帮派群体形成了,就算最后不幸做了鸟兽散,也散得相当有艺术性,只要不斩草除根,他们就会以另一种形式在另一个时间用另一个地点出现,而且是风光依旧。石友三他们见过这种情况的多了,也很容易把这种艺术性和顶头上司的“分配调遣”联系起来。其实要治就治本,不可只是治标,否则容易“春风吹又生”。黑社会存在有他的根基,铲除也绝非一朝一夕。
随着香港回归的日子就屈指可数了,辉少和石友三他们已经开始酝酿整个活动,严谨策划,不能让上次差点送了小命的疏忽再次发生。
而洪兴社内部此时闹的沸沸扬扬的矛盾已经白热化到了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弊端日益暴露无疑。辉少和雅儿也联系上了,那丫哭的稀里哗啦,全然不顾清纯玉女的形象,让辉少觉得她是看到鬼被吓傻似的。果然不出辉少所料,雅儿的认知还只是以为辉少的的确确是出了车祸,结果不行罹难,洪宗泽那混蛋说得简直颠倒是非黑白。辉少仔仔细细地把整件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她听后,接下来是很长时间的沉默。
雅儿:“这次他做得太过分了,宗泽本质并不坏,只是容易塑造和扭曲,自卑心过剩。我想再怎么他也不会对自己的父亲有意加害的,大多是受了那些造反派的唆使。你雷少辉可以不了解他,恨他,但我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不想看到他变成现在这样,弥足身陷,你们只要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全力帮助!”
辉少:“那麻烦你了。”接着跟雅儿咬了几句耳语。匆匆离开。
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