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元公说什么也得是少爷的!”
罗慕之道:“这难免有些井底之见了,江南才子那么多,我能中亚元已是侥幸啦!”
叶绮娇柔笑道:“哪里有侥幸得中的功名?都是一分耕耘一分收获,三爷是怎么寒窗苦读的,旁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么?”说罢,帮罗慕之整一整领口,瞧着罗慕之清瘦的样子,想到他才考完秋闱又要为父亲和侄女的心日夜忧心,不由心疼。
玉盏笑道:“不如我和依兰去掌柜那里要些好酒好菜,咱们好好吃一顿,庆贺庆贺!”
曹学武道:“先别忙,我和阿琳有重要消息要对三爷和夫人讲!”
“是啊是啊,”柴琳眼睛亮亮的,凑过来笑道,“三爷和夫人一定想不到呢!”
罗慕之和叶绮上次得到罗晴的消息后又得而复失,正企盼着曹学武这里有好消息呢,这时闻之喜不自禁,罗慕之笑道:“快说吧!是不是知道他们被关在哪儿了?还是你们厉害!”
曹学武道:“在下自从进了冯宅,只要不当值的时候,就想方设法跟踪冯贞儿,心想冯贞儿只要真的拘禁了祖孙俩,总得有跟他们见面的时候,跟了一段时间总没有线索,可是却被我发现一件事,冯贞儿不过两三日,就得到宅子里的羡仙楼去一趟,身边跟的不是她那个心腹妈妈,就是两个大丫头的其中一个,每次总得一两个时辰才会出来,而且她每次去羡仙楼,我就觉得她有些不太一样,却又说不出哪里不一样,幸亏有阿琳妹子指点,我才……”
“告诉你们啊,冯贞儿一个没嫁过人的姑娘,每次去羡仙楼,都会梳妇人头!”柴琳神秘兮兮地说,“我跟着曹大哥第一次去,就看出来了!”柴琳对自己的观察力很是得意。
曹学武呵呵笑道:“可不是嘛,要说还得是女人观察女人才最细致,我一个粗汉,枉称有那么多年的江湖经验!”
曹学武夸赞起未婚妻来毫不含糊,柴琳也是满脸含笑,罗慕之却终于恍然道:“我说我怎么总觉得羡仙楼奇奇怪怪的呢,原来是你们……”
曹学武道:“我们知道你们就在那一排抱厦里住,但是没得到确切消息之前,也不好明面上去找你们!”
罗慕之问道:“然后呢?”
柴琳抢着说道:“还是我跟曹大哥攀上楼顶,才听到冯贞儿在那里嚎啕大哭——那个女人哪,平时看着威风八面的,没想到外强中干!”
曹学武道:“她定是有什么伤心事,所以我和阿琳就趁没人的时候悄悄地潜进去了,你猜怎么着?原来楼上有个灵堂,灵堂上供的牌位正是令兄!”
罗应之!他什么时候死的?叶绮瞠目结舌,冯贞儿怎么会跟他有一腿呢?难道罗家祖孙遭绑票的事竟是罗应之吃里扒外干出来的?
曹学武一见罗慕之和叶绮愤恨而不屑地表情,就知道二人会错意了,忙说:“唉,不是不是,是罗家去世的大爷!”
罗羡之?叶绮忽然想起吕管事曾经说过的,罗羡之在世时曾经与冯家有过生意来往,难道人死了十几年,仍旧情债未了?
罗慕之沉声道:“怪不得冯贞儿要把父亲和晴儿掳进她的宅子里,不得了!她要至今对大哥情丝纠缠至此,那岂不是恨不得杀了父亲和晴儿啊!哎!那么你们知不知道祖孙俩被关在哪里?”
柴琳道:“这个我们也是刚刚跟到的,罗老爷被关在冯宅东北角一处叫熹园的园子里,罗小姐先前在惠风轩附近的一处小院,前几天宅子里好像闹出了什么事,冯贞儿把她转移到了羡仙楼!”
“什么?冯贞儿没把她送去别院啊?”叶绮惊喜不已。
柴琳道:“原来你们也知道冯贞儿往别院搬东西的事?当时我跟曹大哥也怀疑过,但令侄女确实在羡仙楼!”
叶绮道:“我明白了,冯贞儿这是怕万一我是罗家的哨探,为了掩人耳目的,这女子果然心思深沉!”
“什么哨探?夫人与冯贞儿朝过相了?”柴琳不解道。
叶绮道:“此事说来话长,若不是这个女人太过机警,我们早几天就可以救出他们祖孙俩了,如今还要多谢曹大哥与柴家妹子为我们打听出这样可靠的消息。”
罗慕之和叶绮站起来向他们行礼致谢,曹学武和柴琳急忙还礼,连说“不敢当”。
罗慕之道:“事不宜迟,咱们赶紧去都指挥史司去找陈大人,让他们赶紧派兵围住冯宅,看冯贞儿还有什么话说?”
曹学武道:“不急,实不相瞒,我们俩一大早出来就去了都指挥史司一趟,不巧陈大人去京城述职去了,今儿晚上才能赶回来,没有都指挥史的兵符,衙门也不敢擅自发兵,我跟阿琳得到消息后,又盯了冯贞儿一晚,确定我们并未惊动她,所以我想她也没有把令尊和令侄女转移出冯宅的想法。”
柴琳道:“我就跟曹大哥商量,先来向阳驿送出消息,等一会儿我们回去之后再一人盯一处,绝对等到陈大人派兵来——横竖我们有两日的休沐,今儿才第一天哪!”
叶绮讶然道:“怎么还有休沐两日的?”
柴琳笑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