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节目是存是亡,是好是坏,广告收入是多是少,台长领导对你的眼色是善是恶,……全部都撒于那个数字,很残忍,做不得假。
而这万人空街都时候,正是各台疯狂争夺观众的时刻,制片们策划们,都在绞尽脑汁想尽办法来娱乐大众忽悠百姓,只为大家的遥控器不要离开。
傍晚时分,一辆黄色的保时捷驶进电视台的门口,保安们根本不作任何差点,谁都知道那是新闻项目组,中海午新闻和晚间7点半的当红主持嫣君的车。
嫣君姓张,不过谁也记不清楚她姓了,因为她在电视上的艺名是嫣君,所以不管谁都这样叫她。
她是从来不会为收视率烦恼的,新闻节目永远都不用为此烦恼,当然,她也没有因此而懒惰,中海那么多新闻类节目,为什么她的知名度最高?决不是仅仅因为她漂亮。
一般的新闻类节目主持人,或者换个称呼更为确切,播音员。他们整天就是端正身体,坐在播音台前边,对着机器,然后不带任何表情的念稿子。
可张嫣君不一样,她是个全职的主持人,相比在播音室里不但念稿子,她更喜欢走出去,采访,调查,寻找真相,帮那些无助的观众去解决些实际问题,这样让她觉得更充实更有成就感,也更加得到中海市民的喜爱。
其实张嫣君心里一直有一个愿望,那就是主持一档谈话类节目,她觉得只有这样的节目对她的反应能力,知识水平,沟通能力,才是一个挑战,可惜的是台里一直都没安排出档期。
黄色保时捷停在裙楼一侧,那里有一个她专用的停车位,随后,一个带着金黄色假发和可以遮住半张脸的超大好墨镜的漂亮女子,走下了车,如果张元在一定会发现,原来上午的那个女特务就是中海电视台最炙手可热的主持人,记者,张嫣君。
名人也难呀,如果遇到都是友好的路人,或者来合个影签个名,都是无所谓的,可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张嫣君遇到过跪在地上抹着鼻涕告状的,遇到过死乞白赖非要借钱的,遇到过死缠烂打什么道理都说不通的追求者,也遇到过小报狗仔如影随行的跟踪。
所以现在她出门,都会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省得遇到那些无聊的人。
刚来到了楼上,和她搭配的那个男主持人拿着一卷新闻稿走过来,“哦,嫣君来了,今天去采访高价学校,怎么去这么久。”
“唉,别提了,那个校长是个老狐狸,回答问题就是回不到点子上,后来只好一家家的去采访学生,累死了。”
“哦,那你休息会,还有半小时又要上节目了。”
张嫣君点头,来到自己办公室,脱去皮草大衣,可以看见里边的长裙更显出她修长的身材,接着她又摘下大帽子一样的假发,放于办公桌上的一个塑料模特头上,又拿着械子照照自己精致的搭配地几乎完美的脸,她的自信立即涌了上来。
放下镜子,张嫣君就准备去倒杯水,然后去化妆室把马上节目的妆补一补,刚走两步,手机响了。
张嫣君从一个油亮的黑色坤包里拿出手机,一看号码,赶忙接通走到窗口,撒娇道:“爷爷~又趁上节目前占我时间。”
对面苍老的声音一愣,“你的节目不是叫新闻8点半么?”
“爷爷~”张嫣君又不乐意的叫了一声,“是7点半。”
“哦,呵呵,老了老了。”对面老头拍拍脑门,又道:“那我就长话短说了,明天下午我到中海,你必须来接我,如果象上次又不接爷爷的飞机去采访,我立马的上飞机回北京。”
“知道啦。”张嫣君应了一声,又小心翼翼的问道:“爷爷,这边出这么大的事,您来,合适么?”
“什么大事!不就抓了一个贪官么?范达生虽然是我一直器重的人,如果查实有违法犯罪,决不护短,我自己也会要求组织给我处分!”
“可是这边还很乱,我听说昨天夜里在下边的一个镇还爆发了激烈枪战,不安全。”张嫣君试图说服她的爷爷。
可是她也知道多半是没用的,就算危险再大,爷爷也不会因为自身安全原因而改变行程,就象他伦敦遭受扔鞋袭击以后说的那句话,“即使是危险品,我也不会动一丝一毫!”
和爷爷抓紧时间说了几句,办公室里的电话又响了起来,她的工作总是这样紧张而忙碌。
接完电话,快步来到总编室,大肚子的总编又递过一张临时稿件,张嫣君顾不上看,就赶紧来到属于她的5号演播厅,坐上了录制台。
虽然说新闻7点半是现场直播,可每次都会提前半小时坐进去,录制也会略微提前,这样主持人可以先适应一下环境调整一下情绪,同时也有化妆师发型师简单处理下,因为是新闻节目,所以化妆并不复杂,经常都是张嫣君她自己简单弄一下,再说她对自己的容貌有信心。
“只有脸上没有煎饼酱就没事。”张嫣君自己和自己开了个玩笑,白天那事她还记得,也不知道那个阳光小男生追到那个模特小美女没有。
“煎饼酱?”男主持吓了一条,在自己脸上来回摸索起来。
正在带耳麦的张嫣君笑了,“没说你,今天挺帅。”接着对着下边一招手,“准备好了,可以开始。”
亮得睁不开眼的灯光随后全部点亮,并不大的演播厅里一下静了,摄制机上边的小红灯开始闪烁,接着灯光后黑暗处就可以传来,各部门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