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他不想听她提起那个承诺,最起码,在他伤好之前,再也不要听到一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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妣云罗也不是铁石心肠,起初,她确实无法面对池砚,他为了救她,险些丧命,她不想亏欠他,所以心里便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可是当她望着聂怀桑给池砚换药,近距离地目睹了那三个箭窟窿,那箭或许是因为带着倒钩,所以在拔出的时候,需要用刀子割开,因而池砚的背上爬着三条宛若蜈蚣一样狰狞的伤口。
试问这样的伤,又怎么能靠一件件小小的事,便一笔勾销,除非遇到极其危险困难的事情。
妣云罗脑海里拼命回想着关于池砚的剧情,知道原剧中,他作为送亲的使臣,会在途中遇到战乱,并掉落悬崖,失去记忆一个月,而等他恢复记忆时,廖武王已经连破大晋三城,并逼得太子去廖国为质。
她想到这里,不由扬唇一笑。
师兄池砚救她一命,她再救回他一次,并帮他阻拦了廖武王,那么他们之间便互不相欠了。
妣云罗想好之后,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便再也没提关于那个承诺的事情,池砚也装作好似完全没有听到过一般,每天安安静静的养伤。
一个月后,池砚的伤口结了疤,聂大夫给他拆了伤口上的线,允许他可以去外面走动,做一些稍微用力的举动。
躺了三十多天,池砚每天喝着难喝的药汤,但心情却前所未有的舒畅。
小师妹每天都会过来陪伴他,为了怕他无聊,还会拿了话本,坐在床边念给他听。
这样美好的日子,真的是从前想都未曾想过。
只可惜并未持续多久,便随着刺杀一案的追查,慢慢被打破。
在司败景同与崔俊远等人的合力追查之下,只查到那批人是通过一个叫“赵强”的人收买,那人自称是八公主的近侍。
等他们寻着这条线索去追捕赵强的时候,这个人便已经自杀了,并留下一封信,说他该做的已经做了,但是恳请八公主放过他的家人。
各项证明又都指向了妣凰娥,但仅仅凭他一纸血书,也不能说明这就是她所为。
无法,景同等人只好又从赵强入手,来寻找其他的可疑之人,只是赵强这个人,虽然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近侍,却同宫里的黎后、王后宫里的人都有牵连,所以越追查下去,牵连越深,便令景同他们不得不踟蹰起来。
他们这边一天一天地拖着,毫无进展,见妣云罗也没有催促之意,便慢慢懈怠了下来,就连守护在南庄的崔俊远,他虽然有心要护卫妣云罗的安全,但是南庄这里太安静冷清了,加之到了深冬,外面天寒地冻,他带着自己的弟兄们待在这里,每天对着一片雪白的树林子,望着飞来飞去的鸟儿,提着心神一个月,便再也忍不住这份寒冷和枯燥了。
“七公主,刺杀之事,可一二再,不可再而三,那人应该不会再轻举妄动了。”崔俊远实在有点想念灵婉儿了。这个女子是七公主所送,不管是性子和才学,都十分惹人喜欢,况且她那么单纯柔弱,放在家里,碰上那他那小霸王一样的妹妹,还不给撕了呀。
“七公主,你仔细想想,你有没有得罪过什么人?”崔俊远想要走,但是又觉得事情没办成,有点窝囊,还有点不仗义,于是又不由耐下性子来问。
“你是问我的仇家么?”妣云罗听了崔俊远的话,不由眯眼一笑道:“我那么受王兄喜爱,还把众世家之女心尖痣池砚给玷污了,我觉得有很多人都想要我的命。”
“……”崔逡元闻言,有些无语,但又觉得是事实,就连她亲妹妹崔玉,她得知池砚与七公主被刺杀的经过,也忍不住每天拿着皮鞭,愤恨地抽着木桩子,咒骂七公主。
“崔将军,感谢你和你的手下风雨无阻的守卫着南庄的安全,这边已经不会再有危险,我已经写折子同王兄说明情况,你们今日便回城里当值。”
妣云罗说完,还让方照抬着两厢银子,命他跟着崔俊远,一同去犒劳那些将士。
“末将就代替兄弟们一起谢过七公主的好意了。”崔俊远拱了拱手,妣云罗穿着毛领的棉袍,抱着手炉,想起什么,忽然又吩咐夏槐拿来几张红木的方形卡片,总共有一盒。
“持有此卡进入醉红楼、五味斋,南缎庄等地,一缕享有七折优惠。”
这几个地方,都是晋都特别有名的几个店铺,竟然都是七公主开的,崔俊远大吃了一惊,不过想想她连醉红楼都开了,其它的地方也就见怪不怪了。
虽然崔俊远并不缺钱,不过被送了折扣卡,还挺稀奇,自己先拿出一张来瞅了几眼,见挺别致,不过不由疑惑道:“这东西若是有人故意仿制,那你岂不是要亏本?”
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