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全部充为奴仆,女的全部贬为官伶。”
“大王,韶云不过是受人蛊惑,且那是他个人的行为,请大王念在他最后有悔过之心、冒死阻挡之行,收回成命,莫要牵连整个韶家。” 崔俊远当即拱手一劝。
涂畔宫被烧,晋晟王乍听之下愤怒不已,可是当他知道原由以后,心里却不由冒出一股寒意。
古往今来,人们反对昏君,都会焚烧宫殿,聚众闹事,晋晟王扪心自问,觉得在政事上,还算贤明,并无过错,只是同宓氏的事,终究有点亏心,再加上最近的流言蜚语,传的似模似样,竟然已经有人深信不疑,要点火焚烧涂畔宫。
流言可畏。晋晟王生怕自己不是昏君,这样放任下去,也要被传成商纣王那样的暴君,然后遭众人反叛。
此刻,他听了崔俊远的求情,却一点也不为所动,只面露不悦道:“休要多说,此事寡人若不严惩,拿韶家以儆效尤,那些乌合之众还不知要往寡人和七妹身上泼多少脏水。”
晋晟王肃穆道:“此刻,你立即去查抄韶家,他家本宗族人,一个都不可放过。”
“是。” 崔俊远抱拳行了一礼,恭敬地退出朱雀台。
等出了晋宫之后,他不得不连夜去查处韶家,不过心里却暗暗期望韶景动作快一点,能早点求得七公主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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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韶景得到崔俊远的消息,当即快马加鞭求到南庄,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讲给了妣云罗听。
“七公主,此事,我韶家无意冒犯,堂弟韶云年幼气盛,受人蛊惑,他也已经作茧自缚,受尽苦楚,还望七公主原谅,并出手相助。”
韶景跪在妣云罗面前,向着她连磕了几个响头。
“他们如此污蔑我,如今焚烧的是涂畔宫,说不定哪天就是我的南庄了。” 妣云罗冷冷地坐在凳子上,任凭韶景跪在她脚下,无论磕几个头也未有动容。
“七公主息怒,待韶景回族中,一定会严加管教族中子弟,绝不会再说七公主半分不是。” 韶景拍着胸口保证道。
“韶公子,口德之养,本来就是君子的本分,与本公主有何关系。况且,那些不过是些无关痛痒的流言而已,本公主向来不放在心里,你还是仔细思考一下,能拿什么与本公主等价交换。”妣云罗给夏槐使了一个眼色,命他将韶景从地上拉了起来,并移了一张凳子给他。
“这……” 韶景低头望了一眼那张凳子,又抬起头望了一眼妣云罗,略微犹豫了一下,最后从地上起来,但却并不敢坐下来。
“请公主恕卑下驽钝,不明白七公主真正需要什么,所以敢请直言?”
“韶公子,恐怕凭你一人之力,无法办到。”妣云罗似笑非笑地望着韶景,端起侧案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韶景听着妣云罗不紧不慢的语气,垂视着她气势逼人的样子,心头忽然一跳,有些领会过来什么,可是却正如妣云罗所说的一样,单凭他一人之力,根本办不到。
因为七公主要是他景氏一族归顺于她,为她所用。
“七公主,若您对我景氏一族施以援手,我们举族皆会记得你的恩情。” 韶景凝眸一思,想到七公主与晋晟王□□一事,心理有些膈应,但是为了家族,他当即下定决心道:“不仅如此,在下愿亲自向大王提亲,迎娶您为妻。”
在韶景看来,七公主乃是庶出,不论她同晋晟王是否□□,但同池砚瓜田李下,却绝对是事实,因而他以韶家嫡长孙的身份迎娶她,足见是最大的诚意了,七公主必然无法拒绝。
听了韶景的话,妣云罗不由噗呲一笑,把玩着手里的茶杯道:“看来韶公子还没有摆正自己的位置,也不清楚自己所求的人到底有几分实力呀。”
“韶公子,请吧。”夏槐当即摆出送客的手势。
见妣云罗非那个条件不可,韶景面色有些难堪,最后无奈地转身走了。
涂泮宫被烧一事,族中叔伯和他都认为,这不过是韶云个人所为,况且他也是受到了蛊惑,且最后还幡然醒悟了,因而大不了他们出钱将涂畔宫修复便好。
如今,他之所以来七公主,不过是因为好友崔俊远那封信,把事情写得尤其严重。
韶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为了家族的安危,还是来向七公主这个德行放荡的女子求助,可是没想到,他都忍着屈辱,愿意不计较一切,接纳她,而她却还不愿意答应。
在此刻,韶景完全没有意识到事情的厉害关系,直到他回到家里,见整个韶家被火把照得通红,无数重兵包围在外,他才心惊肉跳起来。
“舒阳,七公主她答应帮你了没?”
对于韶府,崔俊远只是围而不动,一直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