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朱二人归心似箭,下来快,上去的更快。
守门弟子诧异道:“你二人怎地又回来了。”
他二人道一声:“十万火急!”,直奔悬剑堂,风火轮样的脚步,到了门口却稳了下来,老老实实禀告道:“禀告掌门师叔,我二人在山下发现了一个昏倒的小孩,此时已带上山来!”
门内一个清越的声音,道:“哦?什么小孩?”
戚友方道:“禀告掌门师叔,这个小孩口口声称有大禅寺苦海大师的信物,弟子不识信物不敢自作主张,还请师叔明鉴!”
门内那人奇道:“哦?”过了一会儿,才又到道:“进来吧!”
戚、朱二人恭恭敬敬,神色庄凝的走进门内,瞧得沈风谷暗暗稀奇,仿佛刚才所见两个色鬼是旁人。
他四下打量了一番,见悬剑堂宽敞明亮,摆设甚少,并不见一把剑悬挂,离门几米远的地方摆着一个硕大的屏风。
朱友寸将沈风谷放下来,垂手退在一旁。戚、朱二人也不敢稍动,可见天绝门门规严谨。
沈风谷凝神屏息,眼珠滴溜溜的左瞧右瞧,只听屏风后,男女呼喝不断,刀剑相击之声不觉,乒乒乓乓打得热闹。
沈风谷少年心性,早已心驰神往,但无奈戚、朱二人传递的气氛太过严肃,他心痒难耐,却也不敢稍动。
片刻之后,沈风谷听掌门道:“嗯,仙儿定水剑法已有小成,这一招‘洛水南渡’使得不对。”戚、朱二人眉现喜色,沈风谷明了这仙儿只怕便是姜师妹,只听刷刷几声长剑破风之声,显然是掌门亲自示范,仙儿也随他又舞了几剑。
掌门喜道:“嗯,不错,便是如此!”仙儿道:“多谢师父指点!”语音柔婉,让人浑身舒坦,沈风谷也听的心中暖洋洋,戚、朱二人更是骨头也酥了半截。
沈风谷心中警铃大作:“这个仙儿会妖法,她一说话,让人说不出的舒服,实在古怪,古怪,我可不能向那两个色鬼一样上当。”心中虽如此想,但要对那声音生出厌恶,却是万万不能。
不多时,脚步传来,戚、朱二人忙端正了身子,连沈风谷也屏住呼吸,静静等待,一个白衣男子从屏风后走出来,坐在屏风前的木椅上,众弟子也都跟随再后,僵凝的气氛便被打破。
戚、朱、沈三人都稍稍松了一口气,男男女女十数个人忽然涌到前堂来,一下子连光线都被遮挡的暗了下来。
但其中一个灰衣少女却如夜明珠一般,即便夜黑如墨,她也能生出光彩来,便似身上笼罩着一层白烟,氤氲旖旎,美不胜收。
沈风谷目光一下子被她吸引,痴痴的想着:“林姊姊已经够美了,世间竟还有这样一种美人。”一时看傻。
众弟子见他小小少年,竟露出痴迷神态,不由嗤笑出声。
沈风谷一时醒转,羞得面红耳赤,连脚趾头都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白衣男子咳嗽一声,道:“你叫什么名字?”
沈风谷这才仔细看他,但觉那灰衣少女极美,这白衣掌门却也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美男子,剑眉星目难述其俊朗面容,玉树临风难比其潇洒风姿,真是:玉人飞渡人间月,谪仙不羁入红尘。不由又看傻。
众人哄堂大笑,沈风谷羞惭万分,暗想自己今日怎么成了sè_mó,难道是戚、朱二人传染的?用力掐了掐指头,羞愧道:“我叫沈风谷!”
白衣掌门微微一笑,道:“你有苦海大师的信物?”
沈风谷精神一振,道:“是!”从怀中取出小和尚,朱友寸快步从他手中接过,恭恭敬敬的双手捧给掌门。
白衣掌门端详了一番,道:“友圆,去请赵师伯来。”
一男子越众而出,道:“是!”快步向门外走去。
白衣掌门道:“你老老实实将如何得到此信物之事说与我听!”他气度华贵,便如神仙中人,沈风谷大为折服,只想原原本本说出,但心中猛然想起河曲叟叮嘱,又掐了自己一下。
白衣掌门微微笑,以为他又发痴。
沈风谷顿一顿道:“我偶然间救了一个人,那人见我无父无母,大发善心,将这信物给了我,说让我前来拜师学艺,免得四处流浪,衣食无靠。师父在上,求您收了弟子吧!”说罢,咚咚咚,跪下不住的磕头。
这头磕的真心实意,连旁人看了也为他肉疼。
白衣掌门玉手一挥,沈风谷便觉一股温和的掌风将自己扶起,心中钦佩万分,不由目露惊讶之情,白衣掌门微微一笑,道:“那是怎样的一个人?你又如何救了他?”
沈风谷恭敬道:“他是一个老伯伯,中了蛇毒,我恰巧路过,便吸出了蛇毒,又找来药草,才救了他一命。”
白衣掌门“哦”了一声,道:如此说来,他给你信物也在情理之中!你可知他是何人?”
沈风谷道:“我不知道!”
白衣掌门看他样貌不似作伪,沉吟不语,心中一时拿不定主意,恰在此时,一个女声从门外传来,声音清脆悦耳,道:“掌门师弟,让我来瞧瞧!”话才说完,人已到门口。
只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女子盈盈立在门口,碧绿衫子配嫩黄罗裙,衬得她鲜艳明媚,娇艳欲滴,在那灰衣女子与白衣掌门面前,这女子并不算得如何美,但自有一股温婉灵动气息,让人倍觉亲切可人。
这白衣掌门叫钟离澹,绿衫女子叫赵桐英,二人乃是师姐弟,赵桐英之父赵长空是天绝门上任掌门,钟离澹拜入师门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