唱一和的,我看着碍眼。你俩赶紧名正言顺, 少祸害旁人。”
“最近在忙什么?看你现在清心寡欲的,还报了什么禅修班,怎么, 打算彻底脱离我们这群俗人啊?”顾行云问他。
薛粼摆摆手:“我没你们俩那么大的斗志, 我不爱做生意,也不想走我爸那条路, 我已经打算提前养老了。司徒, 你小姑做的那事儿我倒挺感兴趣的, 年后我也出去做做义工什么的, 参加点儿公益活动, 对了,她那桑植山的客栈打算什么时候开起来?听说那儿最好的一块地儿被她拿下了。”
“当地政府年后才开始修路建信号塔,等客栈开起来, 起码也明年夏天了。”司徒雨说。
“挺好的。”薛粼感叹着,又叹口气:“唉。”
顾行云喝着茶,“你这受什么打击了,颓成这样。”
薛粼说:“看着家里人跟外面的人斗来斗去的,是真没劲。之前我查不到荟然,兄弟你也别怪我,我家里现在也跟他们背后的人斗呢,我爷爷都出动了,老人家这张老脸都豁出去了。权力斗争、生意上的较量,真的少假的多,拼的不是实力,是背景,是后台,真他妈没意思。”
顾行云沉默了片刻,手指摩擦着茶杯的边缘,静静地看着水汽升腾。
司徒雨点点头:“她要不是追着去了苏南,我们还真没底气跟她较量,上层利益集团斗争向来激烈,你明哲保身也好。”
“荟然是盘子大了,自己嚣张了,真要有什么出格的事情,上面的人也不会保他们,毕竟现在正处在这节骨眼儿上,他们只是一颗棋子,弃车保帅是常有的事儿。”
顾行云冷笑一声,“老头儿当初就是没站队,他们就不给他留路子,荟然也算是找了个好跳板,借着强硬的后台先下我顾家这一城。”
薛粼问他:“伤你膝盖那事儿证据不都有了吗?办她啊。”
“年后吧,就像你说的,节骨眼上再动她,万无一失。而且除了这个,我更想看她在商场上输给我。”
薛粼指着顾行云对司徒雨说:“你看吧,这小子野心胃口都不小,跟着他你要遭罪了。”
司徒雨笑了笑:“他要是没这个野心,我还不要他呢。”
*
酒过三巡,三人都很开怀。席间,柳芯荟又打来几个电话,但顾行云都没接听。
“她人在酒吧呢,跟她几个小伙伴在一起。”司徒雨低声对顾行云说。
薛粼问:“出什么事儿了?”
顾行云无奈道:“咱们北京的姑娘太有个性了。”
“哟,有情况啊?”
司徒雨眨眨眼:“十七岁。”
“我去,你什么时候招惹上的,司徒你也不管管。”
司徒雨:“我管不住,人家小丫头正跟她的朋友打赌,说她能搞定云莱这位年轻的ceo。”
顾行云喝了口酒:“这小丫头真会演戏,跟她妈一样。”
话音落下,柳芯荟又打来电话。
薛粼说:“你这不接这不是事儿啊,人家青春期正叛逆呢,你当心她真犯什么错,小小年纪酒喝多了也不行啊。”
顾行云只好按下接听:“我知道你逗我玩儿呢,你在xx酒吧,我的人正盯着你,你最好不要再撒谎。”
那一头柳芯荟呵呵地笑了起来,“你倒是软硬不吃。你让司徒雨的人联系我妈,我妈知道后特别生气,现在你是不是特别得意?之前你说你希望这辈子都不要见到我妈,后来我才知道,两年前我妈让人弄伤了你的膝盖,所以这仇你记着呢。但你要是因为这个不想搭理我,那我就太冤了,我跟她不一样……”
顾行云开了扬声器,司徒雨和薛粼被酒吧里的音乐声震得耳朵疼,又被小姑娘的话弄得头晕。
司徒雨小声道:“小丫头知道的还挺多。”
顾行云冷静地跟电话里的人说:“这是两码事,我跟你妈之前的事情跟你无关,我对你的态度也跟你妈无关。而且我还真不觉得你喜欢我,利用我跟你妈玩儿叛逆,好玩儿吗?”
“你就是不相信我喜欢你!”柳芯荟急躁起来,“我要怎么证明你才能相信。”
“你懂什么是喜欢吗?你喜欢我什么?相貌?我他妈比你大了十岁,你不喜欢小鲜肉喜欢我做什么?还是我上了几次新闻杂志,让你觉得在你同学面前有面儿,所以跟他们打赌?可你缺这些吗?你家比我有钱多了,而且你学校里的男孩子哪家不是有钱人……”
“你根本不懂!没人敢跟我妈斗,你敢。你以为我不懂生意?云莱比荟然做的有格调多了,你不是个俗气的生意人,我能懂你……”
听到这里,薛粼叹了口气,问司徒雨:“才十七岁……你们确定吗?”
司徒雨摇摇头:“厉害吧,我已经能预想在未来的日子里,她接替她妈成为顾行云新的竞争对手的样子了,她一定比她妈更难缠。”
薛粼笑道:“真说不定呢。”
挂了电话,顾行云欲哭无泪,“现在的熊孩子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