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一起呆在牢房里的还有独眼狼等十来个叛徒,胡铁鑫不想让他们的凄惨模样破坏了自己大婚的气氛,所以就丢过来吓唬吴君钰了,为了能够达到改造思想的目的,还专门安排了个嘴碎的小喽啰看守。
“小兄弟,我劝你还是乖乖听话,媳妇儿再重要总没有命重要啊,反正你家里也有钱,再娶一房就是了,别拧着脖子和我们老大杠,”负责看守牢房的小喽啰指着那十来个绑在桩子上的可怜虫道,“瞧见了么,打得爹妈都认不出来了,而且还被割了命根子,你要是拧着来,这就是下场,到时候别说女人了,下了黄泉都没脸见自家祖宗。”
小喽啰劝的很实在,割了命根子,连男人都算不上了,还争个屁媳妇儿!
这话的威慑力是相当大的,吴君钰想了想自个儿的媳妇儿,又瞄了眼自个儿的裤裆,无语凝噎……呜呜呜,这是死局啊!
梓蓉的日子也不好过,她是被胡铁鑫扛在肩上走的,一众土匪又是嗷嚎又是吹口哨,那气氛……跟过年杀猪似的!
“胡铁鑫!你放我下来!放我下来!”梓蓉何曾被人这般对待过,俏脸染红,又是踢又是打,挣扎着就想从胡铁鑫肩膀上下来。
胡铁鑫根本不把她这点儿力气放在眼里,轻而易举的制住那两条不断蹬动的纤细小腿儿,笑声洪亮,“媳妇儿,省着点儿力气吧,一会儿有的你折腾!”
说话的功夫就大步进了最宽敞的一件石头房子,房子里挂红贴喜字儿,床上还挂着绣鸳鸯的大红喜帐。
不用说,这就是新房了。
哨,那气氛……跟过年杀猪似的!
铁鑫将梓蓉从肩上卸下来按在床上,先上上下下的打量了一阵,越瞧越觉得满意。
两人离得很近,他的大掌紧紧的扣在梓蓉单薄的肩膀上,粗狂的脸距离她的,不足一尺,呼吸之间,气息相闻,压迫性十足。
梓蓉想要从他掌下挣脱出去,奈何力气太小,根本就动弹不得,只得僵坐在床沿上由着他炙热如火的目光烫在自己裸露在外的皮肤上。
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她强忍住一腔子的怒气,垂眸避开他的视线,压低声音道:“不知胡大哥打算如何处置我和我的夫君?”
胡铁鑫脸一沉,“沈梓蓉,以后你就是我媳妇儿了,不许惦记那个小白脸!”
“胡大哥,你又何必自欺欺人?”梓蓉粉面垂的越发低,似莲瓣柔碧波,清艳娇美,然说出的话却毫不客气,“别说我已有夫君,且又和他两情相悦,便是普通的未嫁姑娘,面对将她强抢而来的山匪,怕也不会甘心相从。”
“这个好办,姓吴的那个小白脸就在牢里关着,你不从我就剁了他!”胡铁鑫无所谓道。
梓蓉抿唇,交叠的双手紧握着,指节因为太过用力而微微发白。
“媳妇儿,我知道你恼我,可恼也没用,人啊,就得认命,这山上的女人也不止你一个,有的人在山下连娃娃都有了,在山上过惯了不也一样么?你是个聪明人,应当知道该怎么选。”
胡铁鑫松开她的肩膀站起身来,神色略敛,整个人仿似染血的重剑一般,透出一股骇人的铁血行期,高大的身子挡住窗户透进来的光线,在梓蓉身上投下一片暗影,那暗影如有实质,沉重闷实,压得人喘不上来气。
“你先好好想想,今天晚上咱们拜堂洞房。”
梓蓉猛的抬头,脸上带着掩不住的惊慌。
虽然这是意料之中的反应,胡铁鑫还是忍不住郁闷,“放心,这事儿你不点头我绝对不会硬来的。”
梓蓉眸子一亮,还没来得及开心,胡铁鑫便接着道,“你一天不同意我就砍那小白脸一根手指头,手指头没了就砍手脚,一寸一寸的砍,直砍到你同意为止!”
梓蓉:“……”大哥,你还能更“民主”点么?
“你先好好想想,想好了给我回话,”胡铁鑫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随即迈步而出,人走到门口,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顿住脚步。
“当然,你也可以假装同意,然后再想法子杀我,毕竟,枕边人不好防备,你要真有这个心,还真有可能成功,这也随意,不过我已经下了令,只要我死了,你连带着沈家那一大家子,都要陪葬,你死了也一样。”
说完这话,他才真的走了。
梓蓉看着他的背影,咬牙切齿。
胡铁鑫走了没一会儿,房间里就挤进来四个身材粗壮的婆子,各个脸上带笑,姿态恭敬,“夫人,大当家让我们伺候你洗澡换衣裳。”
梓蓉瞥了眼其中一个婆子手里捧着的衣裳,大红色的俗艳料子十分刺眼,除此之外,还有整套的赤金首饰,并肚兜亵裤等物……
“穿着前夫的衣裳不好入新夫家的门,所以大当家让我们几个老婆子帮夫人换一身。”一个婆子见梓蓉打量的仔细,忙上前解释。
呸一个抢亲的土匪还好意思装讲究的?什么前夫新夫?不就是想接着洗澡换衣的机会把她身上的那些药给收缴了么?
她面部表情的盯着那四个婆子看了一会儿,直看得四人头皮发麻。
“夫人?”
这澡不能洗,衣裳也不能换……梓蓉默了一瞬,低了头,“告诉胡铁鑫,我想通了,今晚就嫁给他。”
婆子一喜,忙去给胡铁鑫报信,胡铁鑫大喜,立时就安排人给其他山头的同行送请帖,请他们来参加自己的大婚。
梓蓉有个附加条件,成亲前她要见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