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夫人这样子有多久了?”鲁鸣诊断完站起身,表情很严肃。
郑大人心一沉,忙答道:“从去年五月份开始的,她到底是什么病?”
有两个太医在,鲁鸣没马上给答案,他请同僚张显去给张夫人再诊,结果张显才号脉,脸色顿时就变了,鲁鸣看了都奇怪,虽然都姓张,但张显和张夫人八竿子都打不着,医者父母心也不会用到张夫人身上吧?
郑大人看着更心急,可人家诊断时他又不敢开口问,偏张显诊断的时间比鲁鸣要长三倍,好不容易张显起身了,没等郑大人问,张显却是对尤少君拱手:“简郡王,这件案子案中有案,请先暂缓,将张夫人看押起来,我要进宫面圣,此事必须得惊动圣上了。”
“这,这是怎么了……”郑大人惊道,他看鲁鸣似乎比张显反应正常,就问鲁鸣,“鲁太医,我夫人到底是什么病?”
不聪明谁能在太医院呆长了,鲁鸣一听张显说要惊动皇帝就明白事大了,虽然他诊断没诊出来,但张显还是不错的同僚,他人家起身时就给他打了太医院众暗地里约好的手势,让他不说话。
所以鲁鸣只当没听到郑大人问他,闭嘴免惹火烧身。
尤少君请太医来,是盼着能看出什么,但张显的反应也出乎他意料,难道这样的事早发生过,并且在永安帝面前备案了?
张显是绝不敢拿没确定的事惊动皇帝的,尤少君于是不敢怠慢:“我和张太医进宫,许逸留下协助包少卿,鲁太医也留下照顾张夫人,既然病情不明,那先不要让任何人接触张夫人为好,郑二少爷你也随我一起进宫吧。”
尤少君是上过战场的人,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是必须的,何况郑书涛和顾夫人根本没掩饰,看郑书涛的样子怕是早对张夫人的不对劲起疑了,正好带他去见永安帝,自己估计能有旁听的资格。
郑书涛愣了下,然后还是点点头,他似乎很不爱说话,不过根据尤少君事先的了解,郑家二少爷是举人身份,也写过几首小词.有三五知己,应该不是沉默寡言的性子。
“老二……”真正迷惑不解的是郑大人,他对妻子的变化完全归于生病上了,这让郑书涛对于其父挺不满意的,认为他没尽到一家之主以及丈夫的职责。
郑书涛干脆就没理郑大人,他跟着尤少君望外走,快到门口才又说道:“简郡王,我家马车旁边的那些下人,劳烦您让人看紧了。”
尤少君点点头:“这个自然。”张夫人三番五次要回马车歇着,他怎么会忽略马车,而古代的这些贵夫人,和她们相处时间最长最亲密的,并不是父母丈夫儿女,而是伺候她们的人,张夫人的秘密郑书涛能知道,她身边的丫环婆子呢?
几人进宫为了赶时间,是选择了骑马去,读书人考科举要考六艺,郑书涛是官家少爷,家里不缺好马和教师,他的骑术是不错的,至于张显,当郎中的难免要出急诊,人家也练了身好骑术。
都不需要派人照顾,尤少君就分神考虑了下张夫人的症状,老实说他虽提前将肖家郑家案子做了功课,但也料不到张夫人会当堂失态,还那么像某种东西犯瘾了。
这个古代是没有那种让人深恶痛绝的东西的,所以张夫人会吸上那东西就不是小事,绝对是细思则恐。
皇宫离大理寺骑马半个小时就到了,这会还没等尤少君出腰牌,张显先下马递上一块尤少君没见过的令牌:“许统领在吗?不在的话请让冯公公出来,我有急事需面圣!”
尤少君不着痕迹看张显一眼,张口就找皇帝最亲信的两人,张显的身份怕不只是太医那么简单,那么今天是张显来诊断张夫人,是他的运气还是不幸呢?
守卫的人怕是早培训过知道这令牌代表的等级和意义,丝毫没怠慢,迅速就去找人,尤少君是有能直接进宫的一等腰牌的,不过这时候他也没亮出来,他想和张显他们一起行动,至少也要听听张显和许宏阳或冯公公怎么说。
结果半顿饭的功夫后,出来接他们的人既不是许宏阳也不是冯公公,是冯公公手下那姓田的小太监:“皇上口喻,召简郡王一行人等御书房见驾。”
宫里的暗卫……不知是监视还是保护他们的人变多了,虽然小太监传旨传的再正常不过,但尤少君凭上一世无数次生死边缘练出来的直觉,他能感觉到在他们往御书房行的这一路,暗处有好多双眼睛在盯着他们,但具体多少他算不出来,毕竟他没穿越成雷达探测器。
只是被许多带杀气的视线如此盯着,尤少君就有好几次手忍不住想摸上后腰……那里原来是放着他的配枪,现在则挂着他的配剑。
他只是陪张显进宫的,发现事的是张显,与他没关系,看在他是皇帝亲外甥的身份上,他应该不会被灭口的,尤少君安慰自己,总算走到御书房也没冲动的拿武器自卫,在御书房外的许宏阳也没多瞄他几眼。
“少君也不是外人,有话你直说就行。”面圣请安后,永安帝把尤少君留在屋里听张显说事,至于郑书涛,皇上一开始就没传他进来,他只能候在外面。
张显跪在地上没敢起身没敢抬头:“微臣当初在陈王府……”
张显最开头说的是二皇子突然暴毙的事,谁家孩子忽然没的,家里都是要追查的,何况是皇帝家的,永安帝是最有权调动太医充当验尸官的,张显因为针术好,也是其中之一,然而包括张显在的五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