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云大师所言不差,白衣男子,不是别人,正是无名剑客传人。
其实,他并非没有名字,真正没有名字的是其师父——无名剑客,不过,已于数年前过世。
他姓张名玄道。自幼被无名剑客收养,亦徒亦子。
追随无名剑客二十多年亦侠亦隐地生活,张玄道却似乎从来没有不适应过。无名剑客耳濡目染的教导,加之张玄道的天性,塑造出张玄道刚毅而冷静的性格。
古城,沐州。四季分明,悠闲恬静。巷间水间,无处不流淌着似水如云般的温柔与细腻,正是其和无名剑客多年居住的地方。
张玄道习惯了自由自在,本不愿多参与武林琐事。但俗话说,父债子偿。此次张玄道离开居住多年的沐州古城,跋山涉水来到青山镇,正是为了却无名剑客当年欠下的债,一笔人情债。
清风教主赵清风飞鸽传书邀请无名剑客,可无名剑客早已去世,张玄道只好替师父出马。
此刻,张玄道离开青山镇后,便来到青阳山中一条树荫浓密的幽径。只见他几个纵身闪入一片青藤蔓绕之后,从怀中掏出一把石制钥匙,插入石壁上一个不起眼的孔洞,运起内力一拧。
轰然一声,石壁裂开一道半人宽的缝隙,张玄道立刻闪身进入,石壁随即又缓缓合上。
张玄道顺着倾斜向下的陡峭通道,行走约一炷香功夫,前方豁然开朗,滚滚热浪西面扑来。竟是一巨大的天然洞穴,洞穴四面墙壁,均有个数个通道,中央一个不知何材质岩石砌成的水池中,滚滚的岩浆正汩汩作响,映照着整个洞穴明亮通红。
水池旁站着一个约莫六七十岁左右的老者,身着翠绿宽袍,容貌威严,正注视着翻滚的熔岩出神。
此绿袍男子不是别人,正是当今武林盟主,清风教主赵清风。江湖传闻其一身武功已入臻境。清风**,如清fēng_liú云,杀人于无形。不少高手,只感觉赵清风大袖一舞,若清风拂面,却已身首异处。
“你终于来了,可带了信物?”赵清风转身问道。
“信物在此。”张玄道掏出一块碎玉递于赵清风。
而赵清风也不言语,也掏出一块残缺的玉佩,和张玄道递来的残玉拼合在一起,不过似乎还是不完整,还缺了三分之二左右。
赵清风检验过玉佩之后,似乎放松了不少,对张玄道说道:“贤侄,无名兄近来可好。”
“哎,”张玄道叹了一口气,“家师已于三年前故去。”
“唉,人生如梦啊,想不到无名兄也已走了。”赵清风似乎有些伤感。
“不知赵前辈有何要事,约晚辈前来。”张玄道说道。
“好,我们闲话少说。贤侄可曾听说过,如今江湖中出现了一个天龙教。”
“晚辈也曾耳闻,似乎此天龙教曾逼迫一些小门派,加入所谓的天龙联盟,我也暗中打探过,都是些不入流的小角色,再说最近几年也没什么动静了。”张玄道若有所思说道。
“哎,贤侄有所不知,此天龙教作恶多端,不少小门派,因为不从,被其灭门,我曾于五年前发布武林盟主令,追杀天龙教众。谁知此天龙教,除了一些低级弟子,教中中层高层竟然如同人间蒸发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赵天龙恨恨说道。
“难道最近又有新发现?”张玄道吃惊问道。
“不错,虽然天龙教消失了,可是我分布的密探眼线,就从来没有撤销过。就在半年前,一密探报告,在庐州发现了天龙教一位长老的行踪。老夫即刻带领教中精英,前往缉拿。”
赵清风顿了一下又说道,“想不到,此长老武功不甚厉害,妖法却极其毒辣,教中数位长老遭其毒手,最后只剩我和陆长老侥幸逃命。”
“赵教主和教中长老联手竟然不是其对手?”张玄道知道清风教主武功之高,竟然不是其对手,不禁暗暗吃惊。
“是的,侥幸逃命后,我也身受重伤,只好修养生息,不问江湖之事。”
“恐怕此事不会如此简单了结吧。”张玄道问道。
“的确如此,我退出江湖之后,哪知天龙妖人纷纷出现,半月前竟然在重重把守之下,掠走了老夫的妻儿子孙,以此要挟老夫,要老夫让出武林盟主之位,宣布归顺天龙教。”
赵清风咬咬牙接着说道,“哼,老夫又岂会受其要挟?但老夫重伤未愈,只好躲入机关重重的烈火古堡自保。前些日子,妖人竟然放言,今日未时,就要到本堡来取老夫首级。所以老夫才广发英雄帖,邀请武林各路豪杰前来助阵。”
张玄道深知,赵清风乃一代枭雄,虽说年事已高,却豪情壮志不减当年,加之对名声极为看重,想让其做缩头乌龟,拱手让出武林盟主,诚服异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于是说道:“老英雄当年对晚辈师父有救命之恩,今日之事,晚辈定当全力相助。”
赵清风见又多了个为自己卖命的绝顶高手,不禁大喜,说道:“贤侄果然义薄云天,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请先入大厅品尝些茶水,对付妖人老夫还要多做些准备。”
张玄道点头谢过,从一旁一条狭窄的石台阶,进入一个更为宽敞的大厅。
只见古堡大厅高三十余丈,长约百丈,宽约六七十丈。乃是在青阳山之内掏空而建成一个巨大大厅,让人不得不感叹当年建造者的鬼斧神工。此刻,大厅中两排古色古香的桌椅,摆放有瓜果酒水等,有二三十人已经入座。
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