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们是单身太久了,见不得别人亲热,别见怪。”
季蓝暗暗吸一口气,忍了忍。
少说一句能怎样?
和季豐进门的时候,吕东还好巧不巧吹了个口哨。
季蓝不能拿他们怎么样,对着季豐,她还是能出出气的。
“你这些朋友里没一个正经的!”
季豐无辜地摊开手,不关他的事。
季蓝叉了叉腰,很快脸上不热了,气儿就平下去了。
她看着房间内唯一的一张床,季豐已经坐上去了,两手撑在被子上,正直直地瞧着她。
“你今晚就睡这儿了?”
“不然,你想让我睡哪儿?”
他说着垂眼看看地板,问:“地板吗?”
成年人之间,某些事情不需要言说也彼此明白。
而且,像他们现在的关系,不可能单单纯纯地过完一晚上。
季蓝无处安放的手,把头发捋到耳后。
季豐伸手,季蓝就坐过去。
和他一起坐在床边,然后把脸枕在他肩膀上。
季豐扯过她的胳膊,垂眼看上面快好全了的伤口。
他热热的手指在上面抚摸,“但愿不会留疤。”
看着那里,季蓝就想起了封诚。
她告诉季豐:“封诚已经到姆万扎了。”
然后她脑袋起开,又说:“他是来找他姐姐的,你知道吗?”
“嗯。”
“我听封诚说过,你跟他姐姐是同学?”
“没错。”
季蓝期待他主动把他和封温的事讲给自己。
但她也明白,他绝不会向她提起的。
季豐看了看表,站起身。
“时间差不多了,我们下去吧。”
*
非洲最多的和最有看头的是野生动物,地理环境得天独厚,延伸出无数个无需人工雕琢的国家公园。
下午,他们驱车去玛雅拉湖国家公园游玩。
这个公园位于东非大裂谷下方,珍奇野兽不计其数,当然,景色也美不胜收。
玩了半天,回去后季蓝快虚脱了。
季豐他们又都去了孟辰韦的房间看球赛。
季蓝泡了个热水澡,躺在床上上了会儿往。
她像个在等应酬的丈夫回家的空房娇妻。
没想到一场球赛竟然这么长,季蓝睡眠浅,担心待会儿季豐回来弄出动静把自己吵醒,就给他打了个语音电话。
几乎就是立即被接通了,她听到房间电视机里的球赛英文解说,还有吕东咋咋呼呼的嚷嚷声。
她还听到季豐嘘了一声,于是吕东就安静下来了,电视的声量也被调小了。
“怎么了?”季豐问。
季蓝轻咳一下,“你几点回来?”
这一来,就又听到了一旁的偷笑。
不用想也是吕东,一整天尽被他嘲笑。
“看完球赛就回去,还有半个小时,你先睡。”
他再开口的时候,季蓝敏感地捕捉到了他语气里的笑意。
她真的太不应该打这一通电话了。
没来得及再告诉他自己的真正目的,季蓝说不下去了,僵硬地回了一个“再见”,就摁断了通话。
现在已经很晚了,再等他看完比赛回来后,差不多就要过了凌晨了。
季蓝换好睡衣,习惯地用精油和身体乳把头发和身上都擦得香香的。
躺在柔软的大床的一边,极其别扭的看着一旁的枕头。
看了一会儿,准备睡了。
还没过去十分钟,门口的感应区传出开门前的嘀声,季蓝警惕地睁开眼,往那里看去。
季豐走进来,没开灯。
床头亮着她给他留的一盏小灯。
他一过来,季蓝就立即闭上了眼。
感觉到他蹲在床边,一定是在看着她。
两分钟过去了,季蓝装不下去了。
她睫毛不自然地颤了一下,只一下,清晰地被季豐看到,他便说:“装睡?”
已然被识破,季蓝就不装了。
看到他果然蹲在自己旁边,为什么要这么看着她。
季蓝也这样问了。
随即她又问:“球赛不还有半个小时吗?你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季豊狡猾地忽略她的第一个问题,回答说:“你都记得催我了,我怎么还敢留在那儿?”
“我可不是催你,是想提醒你……”
“嘘——”
他把手指竖着贴在她嘴唇上,“别解释,就让我当作,你想让我快点回来。”
季蓝鼻子哼气,翻身不看他。
她枕着自己的手,季豐更温热的大手贴上她的另一边脸上,摸了摸她的脸,捏了下她的耳垂,然后手心顺着脖子上离开。
“哎呀你快点睡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