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一定会先和嫂子说清楚。”
楚瑜点了点头,总算是消了气, 目光落到卫韫脚上, 皱了皱眉道:“你的伤……”
“没事儿!”卫韫赶紧道:“我在军营里被哥哥们打都比这重, 小伤!嫂子千万别担心!”
楚瑜叹了口气,她走到卫韫面前,半蹲下来,有些无奈道:“将腿撩起来给我看看。”
“这……”
“长嫂如母, ”楚瑜瞪他一眼:“你在我心中就是个孩子, 别想太多。”
卫韫没说话,还是有些扭捏,楚瑜怒道:“快些,别浪费我银子!”
见楚瑜怒了,卫韫终于放弃了挣扎,撩起裤腿来, 将伤口露在了楚瑜面前。
大片大片的淤血外加上狰狞的伤口,看得人心里忍不住颤抖起来,楚瑜没有说话,她看了看伤口,平静道:“我会让大夫配置专门的伤药来,还有其他伤口吗?”
“也没什么了……”卫韫小声道:“就剩下些鞭伤什么的外伤……”
楚瑜点点头道:“我知道了。”
说着,楚瑜站起身来,同他道:“好好养伤,我先回去了。”
“嗯……”
卫韫点了点头,看着楚瑜冷着脸往外走,又叫住她道:“嫂嫂……”
“嗯?”
“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你说要我哥知道我把你气成这样,非把我打死不可!”
卫韫说得忐忑,最后那声“打死”,仿佛是卫珺真的能从坟里爬出来,把他打死一般。
楚瑜听了他的话,有些无奈:“我没生你的气。”
她生的是那些打了他的王八蛋的气。
听了楚瑜的话,卫韫心里放松了许多,这才同楚瑜道别。
楚瑜出去后,将长月叫了过来,吩咐道:“你让那狱卒把打了卫韫的人都记下来,多少钱都使得,我们也绝不会将他供出去,让他记个名字就可以了。”
“行。”
长月应了声,便去找看守卫韫的狱卒。长月出去后,晚月轻笑起来:“少夫人真是一如既往护短啊。”
楚瑜冷笑了一声:“做了什么事儿就得付出代价,卫家还没垮呢。”
长月打听了消息后,将名单交给了楚瑜,三人就一起回了府中。楚瑜吩咐了人盯着芸澜郡主,刚一回去,盯梢的人便赶了回来,忙道:“今日访客去了芸澜郡主府。”
“谁?”
楚瑜忙问出声,侍从报了个名字:“陆敏行。”
陆敏行是太子府詹士,与芸澜郡主向来私交甚密,以至于外界一直盛传他是芸澜郡主的入幕之宾。
然而想明白太子这一层便不难明白,入幕之宾哪里是陆敏行?分明是太子借了陆敏行的名头行事!
但不论如何,只要太子去了,便就好。十日香染上之后便是十日不散,而长公主向来是心细如发的人,如今长公主府与太子正在议亲,不可能这么久不见面。
就算不见,她也要想着法子让长公主去找太子。
楚瑜思索着,同下人道:“继续盯着,尤其是长公主府和太子府,更是盯紧了。”
太子去芸澜郡主府当日下午,便去了长公主府,按理说长公主该有动作,然而这事儿却迟迟没了动静。
楚瑜心里不由得有些忐忑,思索着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错。
长公主为人霸道,她自己养了十几个面首,是绝忍不得自己女儿受争风吃醋的委屈。如今她在见了带着十日香的太子之后毫无动作,是几个意思?
楚瑜揣测不出来,让人一连盯了三天,越等心里越是不安,正打算换条路走时,第三天清晨楚瑜刚睁眼睛,就听长月风风火火冲了进来,焦急道:“少夫人,出大事儿了!”
楚瑜猛地睁眼,从床上翻身而起,冷声道:“何事?!”
“太子……太子……”长月喘着粗气,楚瑜绷紧了神经,就听长月道:“太子被长公主从芸澜郡主床上抓下来,拖到宫里去了!”
听到这话,楚瑜倒吸了一口凉气。
她错了,是她太低估长公主了。这三天长公主按兵不动,看来不是不打算动,而是小打小闹她不屑,一出手就要来一个大的。
将一朝太子从自己堂姐床上拖下来押送到宫里,这长公主也忒大胆了。
楚瑜愣了一会儿,随后忙道:“快,仔细同我说是怎么回事。”
“就今个儿凌晨,陆敏行夜中造访芸澜郡主府,快天明的时候,长公主突然带了两百暗卫用mí_yào直接突袭了芸澜郡主府,咱们府的别院不是就在芸澜郡主府隔壁吗,那药劲儿可大了,现在侍卫还没缓过来。”
“这不是重点,”楚瑜一面梳洗,一面道:“后来呢?”
“哦,”长月回到主题来:“长公主亲自带人到了芸澜郡主卧室,说是要将陆敏行这败坏芸澜郡主清誉的登徒子抓出来,于是士兵上前将人直接从床上拖下来,长公主提起鞭子就抽,抽了两下后,长公主就察觉不对了,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