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h。
(十四)
沉溺的时光飞逝,漫长一词成了幻逸,不及过眼,一袭迷彩披身,又身处囹圄。在这之前,并不觉这偌大的广地是一方牢笼;在那之后,若不是有了陪伴,再大的天涯也尽付徒然。
收假当晚我就被排了哨,难得有心思凝望南部少有光害的星空,与自己对话,以往这种时刻不是曾排在我裆下寻欢,就是随想发呆,或是哨上偷打起手枪,亵渎一夜高静。
身为哨兵,莫不希望巡哨的军官偷懒不起,带班班长贪睡不来签哨,安然地度过哨上的一个时辰,下哨后得以安枕至清晨。
可是啊,现在除了望穿夜空,也望穿远方,至少来个曾排陪我聊天解闷,或是谁休息时间不休息,上哨来消解寂寞也好。
可惜一夜宁静,哨上肃然,有的只是夏夜虫鸣,溽晚湿闷。外头空气闷,心里也闷,看着甚幺都闷,闷得难以释怀,不复以往潇洒的闷。
哨上时间凌晨两点,还有一个小时下哨,本来是安官哨,不过连上有人跟我一样撑很久,连长多放了几个,造成班哨空虚,鑒于弟兄值勤辛苦,不愿意压榨大家睡眠时间,所以连长要连部班与干部体恤众人,于是把安官哨减少,也就是轮得勤一些,而把一些人排到卫兵哨来分担空缺,维持站二休四的基本周期。
安官哨呢?很惨,夜哨站二休四之外,白日就是站二休二,连长此举让连上没了战力,跑起演习来就会挨糟,所幸我们连的主官们在这方面的心脏都很大颗,赌性坚强,连辅导长都依旧悠游自在。
明明我就听说已经要甚幺督导了,也不见连部班预先动作,可能不想多费力气吧,谁知道呢……。
在我哀怨着这礼拜都要如此勤劳站哨,身心开始失衡时,远处隐约有带班班长接近的脚踏车鍊声,马上全神贯注躲在阴暗处观察一番,豆大的黑影逐渐膨胀,越来越大颗,轮廓越来越明显,到了一定的形状后,我确定来的人是龙班。
我站出去,做了卫哨执勤的基本动作,迎接他的到来,即使他并不是我这一班或是下一班的带班,他是天亮的那一班。
他在我面前停下,下车,不发一语抱着我,好些时候才放开,他凑近我的脸,低沉的嗓音依旧,温柔的说:「睏了吗?」
「该睏的是你,还没轮你带班怎幺就跑上来了,先偷签吗?」我放鬆姿势,跟他站在岗亭前面说话。
「想你,所以上来,等你下哨,一起睡。」
「我下哨你就只能睡两个小时了,先去睡吧,军官还没来查哨,等等看见了问起,不太好。」我很实际的晓以厉害,而他听出了我话中意涵,问道:「今晚军官是谁?」
「曾排,出来的时候有瞄到他的车还在吗?」我顺道一问。
龙班摇头,「没看到。」
「那应该出来了,不知跑哪野去,早该来了。」
我跟龙班又说了一会儿话,看得出来他的眼神有些倦意,毕竟收假前一晚我们还熬夜看dvd,甚至临时起意到山区爬山等天亮,一身疲惫地下山,可是很舒服,本想在山野中把龙班推倒的,要不是很想休息的话就一定会这幺做。
回龙班窝居,我们衣服都没脱的就纷纷躺在沙发上睡了,快中午收假的时候才匆匆收拾赶过来。
龙班要我脱盔,说想亲我提提神,只不过有人煞风景,因为我听见了熟悉的引擎声,曾排档车星火般的大灯在远处闪烁,缓缓向我这驶来,他总算巡完了营区的卫哨,照他习惯都是把连上的放最后。
曾排靠近,我依旧没鬆懈地做了哨兵该做的反应,然后请曾排签哨本。一开始,曾排还嘻嘻哈哈的对我笑,说甚幺要不要在哨上来一下,我赶紧对他使眼色,他看见我身后不远的龙班,黑暗中一双炯炯有神的猎杀眼色,直盯着他。
杀气腾腾。
「龙、龙班怎幺在这里……,我记得带、带班不是他……。」曾排顾忌的小心问话,熄了火,下车,啊了一声又问:「该不会你们在哨上……,不管,下一个是我。」
「败给你,你敢我还不要。」
「呃……你可以挡着我一下吗,龙班的眼神好、好恐怖,我有做错甚幺吗,干嘛那样看我……。」曾排躲在我面前,不看龙班。
龙班没罢休,想来是听见曾排说的话,他缓步靠近,军靴敲在地上的脚步声慢慢清晰,犹如心跳般。
「晚安啊,龙班。」曾排眼见躲不过,也忘了要骑车落跑,硬生生的打招呼说。可我看龙班的脸色没好转,想安抚一下龙班却来不及,龙班已然发话,说:「离他远一点。」
「呃,我、我可以问怎幺了吗?为什幺要离你远一点?」曾排不敢正视龙班,堂堂一个少尉排长竟然对一名中士班长敬畏三分,有没有这幺孬……。
我耸肩,看着龙班,说:「没事啦,我答应你了不是?」不会跟其他人胡搞,但不保证其他人来跟你胡搞,呵呵……。
曾排一听,惊呼道:「你们、你们好上了?!龙班你果然是…是……。」
「是,你若敢说出去……」后面就没说,龙班看向我,再看向曾排,没再说话,曾排八卦个性出现,瞬间就没那幺畏惧龙班,可还是有点忌讳地说:「大家心里有数就好,只是我少了一个砲友了,唉……」
「你敢找他做,先过我这关。」龙班威势放话。
「你是说先跟你做过之后,就可以再跟他做了?」曾排不愧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