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秋子墨的两室一厅热闹非凡,江南拎着手机大呼小叫的喊着手下全城去找,不时的有一两只鬼影穿墙而入(秋子墨暂时卸去了防御符咒)来报告最新进展;半安话语不多,却字字如磐石,每说一句话,就有个奇形怪状的妖怪领了命穿窗而去。
小三子爸爸妈妈姐姐三口人硬是也跟到了秋子墨家,虽然被各种妖妖鬼鬼吓得脸色煞白,却哆哆嗦嗦的坐在客厅,死都不肯走,秋子墨也就随他们去了。
三十分钟,一个小时,两个小时……
s市看似平静,在私底下已经被江南和半安的手下翻了个遍,小三子却如同人间蒸一样,丝毫不见踪影。
“奇怪,活要见鬼,死要见灰啊!”江南挠挠脑袋,还没等说完,三子的妈妈已经脸色白,堪堪就要晕过去了,半安头也不回,一拖鞋甩在了江南的嘴上,江南嘟着香肠嘴不再说话。秋子墨扶住三子的妈妈,狠狠瞪了乌鸦嘴江南一眼,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三子姐,你老公呢?”
话音没落,三子姐姐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啊,老公啊,我们在外面呢,你说什么?你知道三子在哪儿??”
江南一下子从椅子上飘起,“三子姐夫在哪儿呢?我去接他!”
三分钟后,江南拎着一个男人瞬移进了屋,那男人被这趟“凌霄飞车”吓得哆哆嗦嗦,一见屋子里飞来飘去的妖妖鬼鬼,更是吓得直往自己老婆怀里钻。
半安伸手过去将他一把拽起,那男人被这突然一拽吓得直翻白眼,眼看要晕,被半安两个嘴巴“啪啪”打了个清醒。
“说,三子在哪儿?说完你再晕!”
男人大气都不敢出,抽着鼻子,头也不敢抬,弓着腰讲了起来。
三个小时前……
“大师,这就是搅得我家宅不宁,老婆岳父母都中邪的鬼怪?”三子的姐夫指着道士手里的一个透明的小小水晶棺,怕鬼的他,连正眼看一下的勇气都没有。
“是!”那杏黄袍道士眼也不抬,摸着那小小的水晶棺就像摸着二八少女滑腻的小脸蛋,爱不释手。
小三子被锁在那小小的水晶棺内,手脚并用拼命的蹬踏捶打着那水晶棺体,“放我出去!放我出去!”白皙的小脸憋得通红,眼看着要哭出来的样子“姐夫,你为什么要抓我?”
三子姐夫的姐夫还未出声,那黄袍道士接口道“混账!你已属死灵,本就该去投胎回到你该去的世界去,又和生人有如此的羁绊,早就是大不应该,本道爷今天替天行道,除了你这鬼怪,免得你为害他人!”
听到这里在场的几位灵异界人士倒吸一口冷气,如果这道士真的要替天行道,那现在小三子估计已经灰飞烟灭了,江南一张鬼脸脸色难看到了极点,一幅想捏死三子姐夫的表情,秋子墨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里去,只有半安眼色一扫,示意众人接着往下听,于是江南和秋子墨稳稳心神,听三子姐夫继续往下讲。
小三子听了道士这话更加的拼命挣扎“我没有害人,我就是想和爸妈姐姐在一起,我没有害人!我也不会害到别人的!”小三子挣扎得手脚已肿,却不见那水晶棺有丝毫破裂迹象。
三子姐夫看得心下略有不忍,刚才他带了这道士去他岳父母家蹲守,抹了牛眼泪的他看到小三子撑着把大大的黑伞远远而来,身形外貌一如以前的清秀少年。可他明明是见过小三子摔成血鼻涕状的尸体的!
他照那道士所说,去喊小三子,小三子惊讶回头,现是他,脸上便挂上了生前惯有的微笑“姐夫,你能看到我?姐姐告诉你啦?”
小三子笑容犹在脸上,身后那道士已经跃起,待小三子惊觉,一道符咒已经封住了三子的身形,随后小三子手中的黑色的大伞落地,已被装入了那透明的小棺材里。之后,他便懵懵懂懂拎着那伞,跟着那捧着小小水晶棺材的道士到了郊外的一间破屋。
听到这里江南不由得猛拍一下大腿“靠!我怎么忘了城外!”被半安一瞪,马上收声,指指三子的姐夫“你继续说!”
三子的姐夫咽咽唾沫,继续讲。接着他交了事先说好的钱,被那道士赶着离开了。走到半路,他突然想起那黑色大伞还在自己手里,怕是什么不祥之物,就又折回去找那道士。
他走到那破屋的跟前,那道士的声音从那隔音效果极差的门板里透了出来“你修鬼仙是没害人,但碰上了你那傻姐夫找我来捉鬼,道爷我今天捡了个大便宜,等下把你收了做鬼使,道爷我以后就不用出去捉鬼赚钱了,哈哈哈!”
三子姐夫听了掉头就跑,隐隐的觉得自己好像犯了个错误,他自小各种鬼片看了不少,鬼仙好像是个好东西,不是害人的。
他回了家抱头蜷在床上,小三子血鼻涕样的尸体和小三子的笑在他脑子里面闪过来闪过去。最后小三子被抓前呵呵笑着叫的那声姐夫在他脑海里占了上风。
他怕鬼,却不笨,想起老婆和岳父母最近的反常,他知道他们肯定知道三子是怎么回事,最后,他拿起电话打给了三子姐姐,然后,江南让他做了一把免费的“凌霄飞车”。
三子姐夫讲完前因后果,身边三子的姐姐和妈妈早已相拥着哭出声来,秋子墨和江南半安却微微缓出了一口气,灰飞烟灭和做成鬼使之间,是斩立决和秋后问斩的区别。
鬼使有点类似于五鬼搬家,是修道之人桎梏鬼魂的一种方式,制作工艺共有两种,一是找资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