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和半安一路上说说笑笑的回了家。
刚进院门,异变突起。一股股劲风自脚下向着江南半安袭来,仿佛一双双隐形的手拽住了江南和半安的双脚,将毫无准备的江南和半安齐齐拉倒在地。
江南和半安摔倒后,仿佛被什么东西死死的拉住了腿,两人挣扎了几下没有挣开。半安心中似乎有了丝了悟,垂下头去不再抵抗,江南却认定是邪物作祟,从腰间抽出把细细的桃木剑,向着脚下挥斩去。
桃木剑所到之处,压力顿减,似乎还带丝丝抽疼的鬼叫之声,江南心中稍安,刚要站立起来,一道黄色的符咒迎面而来,直直的贴在了他的脸上。江南就觉得脑袋嗡的一声,身体立时就不能动弹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至他的身前,俯身看着江南,江南看着那张熟悉无比的面孔,心中充满了惊讶和不解,口里说不出话,心中却是将疑问问了个千遍玩遍。
“师傅,徒儿做错了什么事情?你为何绑我?”
那高大的黄衫男人片语不,只是信手一提,便拎起了身量已近的不能动弹的江南,向后院走去。江南被师傅提着,一动也不能动,只是在被师傅提着走向后院的时候,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半安压抑的抽泣。
江南被师傅提着进了师傅的练功房,这房间被师傅列为禁区,江南和半安通常是不许进入的。江南视线所及,是一间很大的所在,中央是一块杏黄色的厚厚练功毯,一些练功所用的器物散落在地上,除了更为宽敞和气氛略显压抑之外,几乎和江南半安的练功房别无二致。
师傅将江南随手扔在地上,手里捏了几个手印,就见那屋子中央的厚厚练功毯起了变化,原来竟是一个高明非常的结界。
结界撤去,就见地上现出一个地窖样的大坑,上面还盖了盖子。师傅拎起江南,一把将他扔进了地窖,一言不的走了出去。
江南在地窖里直挺挺的躺着,身体不能动弹,他的脑子就拼命的运转着,想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想不通师傅为什么要如此待他。难道是师傅被什么邪魔控制住了不成?还是刚才所见的根本不是师傅,而是什么妖邪所化?那师傅现在在哪里?可否安好?如果不是妖孽所为,他到底做错了什么师傅这样惩罚他?而师傅的房间里,何时有了这样一个大坑?想到这里江南便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随即又想到,半安呢?刚才“师傅”并没有将半安和他带来关在一起,那半安会不会受到什么伤害?江南到此刻才不得不承认,自己对半安的关心,似乎比关心师傅还要多上那么一点。他被自己这种大逆不道的想法下了一跳,后来安慰自己说,自己和半安一向亲厚,才如此。但心知肚明的是,自己对师傅不是不敬重,但和师傅之间的感情,却是一直比较寡淡的。
江南百思不得其解,对师傅和半安的担心让他心急如焚,偏偏身体一动都不能动,印象里差不多过了一天有余,才慢慢的恢复了对身体和声音的控制。手脚刚一能动弹,他就跃身而起,在地窖内来回的摸索,试图找到出去的门径。
地窖内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江南打出一个掌心雷看了看周遭的环境,只见那地窖大约3米来高,墙壁直上直下没有可以搭手的地方。
江南先是试着往上跳了跳,拼尽了全力也够不到地窖的顶。于是他转而摸索地窖的四周,攀了地窖的墙壁想往上爬。
那地窖阴冷潮湿,墙壁四面滑不留手也无处下脚,似乎还带着点粘液。无论江南如何使力,最多爬上两米来高就重重的跌下。江南一身的武艺施展不出来。憋火异常。
不多时江南就沾了一身墙壁上的,淡淡的铁锈的味道。江南追随师傅斩妖除魔多年,知道那是血干涸之后的气味。江南再打出一个掌心雷用作照明细细查看,现那墙壁之上一条条的都是乌紫色的手指印,指印多数细小。想来是这地窖关过不少的人,都是试图爬上逃生时将手擦破,血才留在墙上了吧。想到这里,江南暗暗心惊。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这些年半安带回来的那些不知所踪的小孩子。
爬不上去,江南便将平生所学的法术全拿出来一一施展。土遁术,不成,地窖之下的土层似乎针对着土遁术施加了加固术,根本遁不下去;
一个接一个的掌心雷朝着地窖顶上的盖子打了过去,那平常打在妖鬼身上威力无比的掌心雷,打在那盖子上竟然如泥牛入海,毫无反应;
江南转而去轰那墙壁,试图轰下点砖砖瓦瓦垫在脚下去够那盖子。那地窖四周的墙却不知道是什么质地,江南的掌心雷连大理石都击打得碎,打在这石墙上却连点石屑都没有掉下来;
江南见法术攻击无效,干脆从靴子里抽出两把玲珑锐利的匕,往墙上戳去,打算将一把先戳在墙上,再用另一把插了倒手把自己弄出地窖去。谁知道这地窖的墙竟然冷硬不吃,连那削铁如泥的匕都无法戳进墙去,而且隐隐的还有卷刃的迹象。
江南将所有能想出来的主意全部施展了个遍,仍然对这地窖无可奈何。一来二去时间已经将要过去了两天,江南虽然修炼了不少道术,但却仍不能辟谷,身上也没有带吃的,饿得他浑身乏力。
江南虽然心里仍然十分担心师傅和半安的安危,但一时半刻的也想不出什么主意可以脱险,只得先趟在那冰冷的地窖地下,慢慢的再做打算。耳边不知为何,传来了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