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穿一袭青衫的中年男子踢了一脚瘫坐在龙椅上的“神皇”。
“说,帝释天滚哪去了....”中年男子手拿一根教书杆做状要打,吓得原本打算站起来的那名假扮神皇的神族脚下一软,滚下台阶,正好装在一具死尸身上,双眼泛白....竟昏死过去。
中年男子自然就是仙帝白青山的师兄——白云山。
白云山无奈的叹了口气,看来太强也不是件好事。
“鬼老天,你给我出来,我早就知道你在这了,要不是我打不过你,我早跟你翻脸了....”白云山蹲在龙椅上拍着桌子大声叫嚣着,虽然态度嚣张,但始终目不转睛的盯着殿内的某处“你别躲啊,我早就看见你了”。
此时,大殿内弥漫的血气忽然聚拢起来,连水池里的血水也一并吸去,弄得那条大龙鲤一脸幽怨,聚拢的血气渐渐凝成一扇血镜,一位白发年轻人从里面跨了出来,他身披一件长袍,长袍上绣着数不清的各色云纹,并不停地长袍上飘来飘去,有时数片云纹飘在一起便成了灰色的乌云,因此显得长袍相当难看,灰一块白一块。
“呵呵,不愧是号称仙外仙的仙庭第一人,竟然能发现我的踪迹,就凭这手,我可以考虑留你个全尸,不过帝释天在哪就是我告诉你也没用,晚了。”白发年轻人耸耸肩,皮笑肉不笑的说到。
白云山看着他,忽然觉得自己好白痴,为什么要因为这种白痴让自己的师弟去送命,而且还要搭上跟自己交情不错的老秃驴,以及仙庭数百万年来的基业,就算从此世间再无神,那又怎么样。
“仲玉,我知道你现在无法出手,不然我早就死了,其实我们知道他在哪,还知道他跟第一魔皇在一起,因为在你眼里神跟魔没什么本质区别,我今天来只问你一件事,你还记不记得给你取名字的那个她。”白云山的最后一句话几乎是吼出来的,就算白青山也从未见过这样失态的师兄。
被叫做仲玉的年轻人朝他温柔的笑了笑,“记得嘛,还是我亲手杀的呢,她临死前不就是这样的笑容吗,所以说我的记性还是很好哦。”
白云山沉默了,默默走下台阶,向殿外走去,与那名白发年轻人擦身而过的瞬间,随手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白云山仿佛一下子由中年进入了迟暮的老年。
仲玉眯着那狭长的眸子,看着向殿外走去的曾经名义上的大师兄,背影愈发萧索“耗费半生修为,只为阻我一息,值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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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宫城
天宫城上的阵法终于被攻破,数不清的烟云神将与神魔两组联军涌入城内,却发现城内空无一人,只在城北的白青阁上隐约有一人,有几位眼尖的神将看到了那人身旁环绕的墨龙,顿时明白,那就是仙帝白青山。
“上啊,仙帝白青山就在那,杀了他就可当神庭二把手,咱们神皇亲口说的,冲啊......”,喊得最凶的那个神将悄悄退了下去,跟人家仙庭一把手拼架,那不是脑子被门夹了吗。
当神魔联军全部涌入天宫城内时,城门轰然紧闭,四座主城门顶各出现了一位仙将,联手开启了一座新的法阵,九天戮神阵,隔断了天地灵气,真正成了关门打狗,联军的两组将士纷纷有一种缺氧的感觉,那名喊得最凶的神将还没回过神来便被从天而降的金雷给劈死了。
隐藏在联军中的帝释天与第一魔皇自然不在此列,修行的他们这种境界,体内自成小世界,从此不再纳入外界一物,帝释天退去伪装,一身黑色九龙蟒袍被风吹的猎猎作响,第一魔皇双手一攥,粗壮的肌肉炸裂战甲露出古铜色皮肤,一身魔焰滔天。
“白青山,去死吧”,说着,第一魔皇将一根黑焰缭绕的方天画戟向白青阁方向投掷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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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秃驴,还不快过来,再不过来我就被人打死了。”白青山一身白衣飘飘,手持天弃剑,一条墨龙环绕其左右,说不出的fēng_liú潇洒,但现实却是正被神皇帝释天与第一魔皇压着打,人家已经把家门都踹破了。
白青山力敌不过,被第一魔皇一脚踹出几百米远,站起来吐了口唾沫,一脸的大义凌然的样子道:“别过来,再过来我就跟你同归于尽。”说着并拿剑往脖子上比划了比划,另一只手却背过身去拿出一个青色玉雕圆盘,心道:“看来这次真挺不过去了,小逗号等着我.....我来找你了,还有师兄.....我感谢你十八辈祖宗。”
“帝释天,看法宝.....”白青山起身直上九重天,手持东天仙域盘用力向下拍去,一身修为全部注入,一头青丝刹那间全部变为白发,飘在身后,额头上布满越来越多的皱纹,随手掏出一面镜子照了照:“恩,还是这么帅。”东天仙域盘越变越大,盘上的雕塑建筑渐渐显现出来,铺天盖地,巨大的黑影笼罩着整座天宫城,并且那黑影还在不断变大,这哪是什么法宝,这分明就是整个东天仙域啊。
帝释天有些震惊,震惊的是这小子真能狠下心来连自己的小命也不要了,“原本以为还要再费些功夫,这样也好,早死晚死都要死,那就来吧”,随手拿出一块红色玉盘,看了一眼第一魔皇,对方早就准备好了,拿出一块黑色玉盘。
两人相视一笑并不说话,同时把圆盘向上拍去,正是南天神域盘跟北天魔域盘,两面夹击夹住了东天仙域盘,仙域盘奋力挣扎,域盘内实体化的建筑相互摩擦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