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要带大王看陈医官和庄蹻尸体的声音出现时,众人循声望去,不觉一惊。这人可是靳尚大夫的心腹啊,怎么在这节骨眼上就把主子出卖了呢?
景茵公主两步上去,一下抓住那人,抡起利剑道:“田世飞,你就是害死陈医官的急先锋,看本公主一剑劈了你。不过,看你能醒悟自首,本公主就饶了你。还不快给大王带路?”
顷襄王自亲临医院,看到眼前所发生的杂碎事,深感不安,对屈原态度来了个大转变说:“屈爱卿,一定要把庄蹻的伤病治好,孤王还有重任给他哩。”
“王兄这话我爱听,你总算看清靳尚是什么东西了。”景茵公主满心喜悦地说。
“但是,但是……”田世飞一下跪拜在顷襄王面前道,“庄将军他……他已经成为阎王殿里的将军了,他再也不会听大王您的指挥了。不信,大王亲眼一看就明白了。”
“少罗嗦,快给大王带路。”景茵公主催促说。
田世飞带着顷襄王走了几步,又停下脚步道:“大王,您杀了小的吧,小的真的不敢去,那里太恐怖了。”
“你少玩花样,再这样下去,本公主真的要你的小命了。”景茵公主威胁说。
屈原劝说道:“那你指指路,我们自会去的。”
田世飞胆怯地指指医院西南角的一处破屋说:“不是那屋里恐怖,那屋就是医院的太平间,是堆放死人的地方。问题是靳大夫在那屋的周围设有埋伏,只要人一靠近,就会被乱箭穿胸,死无完尸。”
顷襄王一听,惊诧不已,果断道:“你说的是真的?来人,传靳尚。”
狗憨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他悄悄地离开医院,狂奔着找到吴世循说:“主人,我们的事被公主发现了,还有啊,田主子已经答应带领他们去看尸体了。”
“什么?田世飞叛变了?”吴世循疑惑地说,“你亲眼看到的?如果是真的,快找靳大夫。坚决不能叫他们找到庄蹻的尸体。”
过了一会儿,一卫兵来到顷襄王面前道:“禀报大王,没有找到靳尚靳大夫。”
“传孤王令:所有埋伏在太平间的卫兵统统撤退,有违者,当斩。”顷襄王果断令道。
顷襄王的贴身卫队长将双手合成喇叭状,对着太平间大声喊道:“传大王令,所有埋伏在太平间周围的卫兵赶快撤退,不听者,将搜捕抓获,立斩不赦。”
那埋伏的卫兵在太平间的乱藤草丛里待了大半天,干渴挨饿,倦缩身体已经把他们累的腰酸背痛,难于忍受。听到大王有令,一个个举着手从草丛里钻了出来,胆战心惊地站到大王前面,听候发落。
顷襄王悲哀地说:“看着你们这个样子,孤王我感到悲哀。你们本是孤王的卫兵,怎么做起暗中杀人的勾当来了?好在你们还是听孤王的令的,否则,孤王决不饶恕。”
“大王,都安排好了,可以进去看庄蹻和陈医官了。”屈原将大王带来的卫兵布置好后,陪同大王往太平间。
“慢,大王留步。”一个声音从很远的地方传来。
顷襄王听出是谁的声音,没有理会他的,继续往前走。
那来人气喘吁吁地一步跳到顷襄王前头,拦阻着大王的去路说:“大王止步。”
“靳尚,你要造反吗?”顷襄王怒目而视道,“你背着孤王,私设卫兵埋伏于此,想暗里将孤王除掉,是吗?”
靳尚赶紧跪下辩解说:“大王明鉴。老臣即使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对大王有半点不忠。”
“靳尚老贼,你在医院暗插探子,私设机关,残害忠良,还不认账?”景茵公主揭露道,“现在,看罪恶快要暴露,竟敢埋伏卫兵,对大王下手。”
靳尚吓的手脚直颤,面向景茵公主说:“公主你大人大德,老臣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大王着想,为了楚国的将来着想。你可不能凭空捏造,血口喷人啊。”
顷襄王厌烦地道:“不要跟他罗嗦,快看庄蹻去。”
靳尚一听,再次拦住顷襄王说:“大王止步。”
顷襄王一脚踢开靳尚道:“孤王就不信了,难道不止步会死吗?”说后,大踏步地往前。
靳尚用双手拖住顷襄王的腿脚喊道:“大王在上,你就听老臣一次吧。止步,止步,再止步。”
顷襄王的腿脚被拖住,尤如对其使了绊子,一下跌倒在靳尚的身上。
屈原赶快扶起顷襄王,双眼瞪着靳尚说:“你搞什么鬼?难道大王非要在你面前止步吗?”
“大王止步,就意味着楚国止步啊。这怎么能成?”不知宋玉从哪钻了出来,添上一句。
靳尚对宋玉翻了一眼,但茅头直指屈原道:“大王,你不要听屈原老儿的,他向来对大王不屑一顾,今对大王鞍前马后地侍候,这不正常啊。”靳尚想,只有挑拨离间屈原与大王的关系,自己才能免于死罪。
顷襄王一想,也是的,肯定里面有玄机,如果再往前走,不是死路一条?便顺水推舟地说:“不错,靳爱卿说的对,今天屈原对孤王是非同一般。孤王为什么要听他的话,来这放死人的太平间?走,回王宫。”说完,转身就往回走。
“大王英明。王宫里多温暖,多宁静啊,舞姬们都在盼着大王哩。靳尚愿陪大王一起回宫。”靳尚长长地松了口气,站起来,准备跟着顷襄王的步子。
眼看救庄蹻的事接近成功,但仅仅听靳尚的一句话,即令顷襄王改变主意,这可怎么办啊?屈原看了看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