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原是在说服了熬药师而回到病房的,他想亲眼看着狗憨把庄蹻和陈医官救活,但不想却遭到景茵公主的阻拦,于是道:“狗憨你就快给他们喂药吧,公主只是为病人担心,对你绝对没有恶意。”
“是啊,是啊,只要你对病人好,本公主是不会怪罪你的。”景茵公主赶紧顺着台阶而下,不再与狗憨争论较劲。
狗憨将陈医官的头略微抬起来,用小木勺子一滴一滴地往他嘴里喂药,然后再将汤药往庄蹻伤口上抹。他的这种细致入微的动作与其外貌形成很大的落差。
景茵公主看到此,禁不住说:“没想到,你个毛头小子,竟然还会做这么细致的活。好啦,要是陈医官和庄将军复活,本公主保你到大王身边当差。你看如何?”
狗憨没明白公主的话,将陈医官的汤药灌完后,轻轻拍了拍陈医官的后颈椎,对室内的人说:“稍等片刻,他就会醒过来的。”
“那庄将军呢?”景茵公主急切地问道。
狗憨故意说:“这汤药不够啊,干脆等陈医官醒来再说,不然,小的害了将军,命可不保啊。”
“你如果毒害陈医官,不也是小命不保吗?”屈原开玩笑地补了一句。
狗憨正要说话时,陈医官眼睛睁开说:“我这是在哪儿啊?好象到阴槽地府里走了一遭,又回到医院了。”
“不错,您确实到阴槽地府里逛了一次,不过,阎王爷不收啊。”狗憨调侃着道。
景茵公主着急地说:“哎,你快给庄将军弄药去啊。”
“是,听从公主吩咐。”狗憨一个跪拜,然后一溜烟跑出门去。
不一会儿,狗憨将药配好风快地端到庄蹻的床前,准备给他喂药。
景茵公主担心地道:“这碗药放凉了吧,要不要再热一下?”
“温的正好。”狗憨摸了一下汤药碗,给庄将军喂药。
景茵公主上前,制止狗憨,将汤药夺了过来,先扶起庄蹻,自己再坐到床上,使庄蹻靠在自己的怀里,然后道:“还是本公主来喂吧,你来说说为什么这汤药能把他俩救活了。”
“是啊,狗憨,快说说,他们怎么喝了你的汤药就苏醒过来了。”屈原赞同道。
狗憨边帮助公主为庄蹻喂药,边道:“要说,这还得感谢小的拜的恩师——果老师傅,要不是他传授草药给小的,庄将军和陈医官是永远也醒不过来的。”狗憨说着说着,吴世循令他害死庄蹻的一幕展现在眼前。
原来,狗憨的上司吴世循为了尽快送庄蹻上西天,将剧毒草药雪上一支蒿交给他说:“狗憨,相信本官不?”
狗憨感激地回答说:“大官人对小的有恩,小的的命是大官人救的,小的哪有不相信大官人的?”
吴世循满意地道:“好,你在监视陈医官熬药的同时,顺便将这些草药加到药罐子里。这是补药,庄蹻服了后,伤口会好的更快。”吴世循之前也将这种毒药交给过陈医官,但他担心陈医官不听话,所以又叫狗憨再干这事,形成双保险。
但吴世循不知道,狗憨一眼就认出,这草药雪上一支蒿是剧毒药,给病人服用后,只会加快死亡,哪有补药的功能?
果老师傅教给狗憨的“慈悲为怀,良心为德”深深地扎根在他的脑海里。狗憨发现靳尚和吴世循暗地里害人,便对庄蹻起了怜悯之心。
在监视陈医官熬药时,狗憨趁郎中出去上厕所之机,将药罐子里的药全部倒掉,换上自己准备的叫曼陀罗的草药。这种草药是起麻醉作用的,病人喝了后可以使其不省人事,像死过去一样。但陈医官一点也不知道,当他们逼迫陈医官先尝汤药时,陈医官不敢,为了保命,他确实把剧毒草药雪上一支蒿掺到水药中了,知道这汤药一喝便会一命呜呼。所以,当时吴世循的手下逼他喝汤药时,陈医官战战兢兢的不敢喝,他根本想不到这汤药喝下去,只会麻醉不醒,却不会死亡。
在狗憨讲述的当口,庄蹻轻声“嗯”了一声。
“庄将军,你醒了?”景茵公主最先听到,欣喜地叫道。
“这是必须的,否则,小的小命就保不住了。”狗憨淡淡地说,他看到所有的人都围绕着庄蹻转,心里充满了自豪。
屈原看希望活着的人,都复活过来,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他想起老对手靳尚,但并不希望他因此事而死亡。于是对狗憨道:“狗憨,你快想想办法,叫靳大夫也活过来吧。”
狗憨说:“大官人,您……您是不是搞错了?靳大夫可没有少害大官人啊,您为什么还要救他?”
“这……”屈原略想了下道,“本官相信,大王也不希望靳大夫死。”
狗憨嘟哝着说:“害人者害己,本来就不该活的嘛。但您知道靳大夫住在哪个病房?”
屈原答道:“当然知道。他跟陈医官和庄蹻一样,睡过去了,一直不醒。就住在隔壁病房里。”
“他不是睡过去了,而是被吓的醒不过来,不敢睁开眼睛面对大家。”狗憨分析说。
“你说的什么意思?”屈原不解地问道。
众人都重复说:“对呀,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狗憨不慌不忙地笑着道:“也许小地说出的事实你们不信,但小的敢肯定,靳大夫不会死。有谁不相信的,我们可以打赌。”
狗憨看没人敢跳出来与自己打赌,便给在场的人披露出一个令人惊异的秘密。
原来,靳尚为了保证暗害庄蹻,防止他人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