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世飞急的抓耳挠腮,突然抓住手下一个卫兵道:“都是你惹的祸,东地兵呢?告诉你,要是抓不到东地兵,大王一定会砍你的头的。”他抓住卫兵的衣领摇晃不停地说,“快说,东地兵长的什么样儿?”
一直跟踪着田世飞的小卜,看田世飞那狼狈样儿,心想,现在引他们大动干戈了,也不能让他们无功而返。再戏弄他们一次,为庄蹻出口恶气。他乔装打扮成一个乞丐,故意走到田世飞面前说:“大人行行好,给点吃的吧。”
田世飞正在气头上,二话不说,抓住乞丐的头发就是一阵暴打,一直打到胳膊发软,他才停下来问道:“哎,你怎么不叫喊啊?”
那乞丐哭丧着脸说:“小的知道大人正在发愁,本想向大人讨点钱,好让大人你消消灾。贵人们不是有出钱消灾之说吗?但大人不肯,小的惹的祸,只好认了。”
田世飞一听,觉得这乞丐说话在理,因此自己的气就消了一半。于是他变的友好地道:“如果你能替大人我消灾,叫你这一辈子吃不完,用不完,还有花姑娘抱着睡觉。你说这样的生活爽不爽?”
“嗯,爽,爽,是相当的爽。”乞丐疯疯癫癫地说,“有了花姑娘,小的与大人一起爽。”
田世飞一听,不高兴地骂道:“你老婆我来爽,叫你小子天天戴绿帽子。”
乞丐“嗐嗐嗐”的笑着,连说“嗯,爽,爽,戴上绿帽子就是爽。”然后,他又出人意料地举起手顺道,“出钱,消灾;出钱,消灾……”
田世飞反复听到乞丐“出钱,消灾”的喊声,心里便有了出钱消灾的念头。他转身看了看周围,想出钱也无处出啊,因为在这一方,没有发现一个巫师。
疯癫乞丐又莫名其妙地喊出“出钱,消灾,东地兵。”
田世飞听到“东地兵”三个字,感到奇怪,心想:他怎么知道东地兵的?他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似的,走近乞丐问道,“哎,疯乞丐,你怎么知道东地兵的?”
乞丐盯着田世飞看了半天,反问说:“这不是你说的吗?哈哈,我也知道,你正在找东地兵,好与他们结朋友,是吧?”
“哎,对,对对,你说这话我爱听。说说,哪儿有东地兵?”田世飞想从乞丐的嘴里套出点什么,但乞丐的回答令他失望。不过,乞丐的另一句话,却使他茅塞顿开。
乞丐不经意地说:“找东地兵还不容易,只要肯出钱,就有人想当东地兵。”
田世飞急中生智,两手一拍自言自语地道:“对呀,我出钱雇人出来充当东地兵,将靳尚老儿和大王蒙混过去算了。”他对乞丐招手道,“哎,来,帮老子找些人来,办得到么?要是能找几十个人,老子给你金钣郢称(当时楚国的通用货币)。”
乞丐拍手道:“好好,呵呵,有人给金钣喽,郢称好。”
田世飞一把将乞丐拉到一个僻静处,大声喝道:“叫,叫什么啊?老子说了,你现在就快去找人,只要是男丁,拉来,老子都给金钣,你得的最多。”
乞丐连连点头说“好,好”。他疯癫着离开田世飞,不到一个时辰,带着几十个衣衫不整的壮年汉子来到田世飞面前,伸出手道,“都来了,来要金钣的,给我们郢称。”
田世飞一看,叹气说:“哎呀,看你们都穿的什么衣服啊,衣衫不整,能当好东地兵吗?”
乞丐手一拍机灵一动地道:“要穿的像东地兵还不容易?”他手指着前面一个店铺说,“大人,前面那个店里就有兵穿的衣服,你去给他们一人买一套穿上,保证跟东地兵没有两样,大人带着他们去打仗,多威风啊。”
田世飞别无选择,带着这一群烂仔来到这服装店,迅速武装他们,使他们看起来像个兵样。他令几十个东地兵模样的人大摇大摆地重返东门,另一些随后再到。
分手时,装成乞丐的小卜偷偷对这些假装东地兵的人说:“每个人都记住,我们是一个叫田世飞的人出钱买来冒充东地兵的。田世飞,大家记好啦。”
吴世循被靳尚训斥一顿,脸面丢完。他只好到处寻找田世飞,以出被训斥之气。寻至东门时,他突然眼前一亮,发现几个东地兵大摇大摆地朝这边走来。他赶快向自己的人作手势,令大家隐藏起来,等东地兵全到齐了,好一网打尽。
几个装着东地兵的人,个个挎剑扛戟,手里拿着块煎饼,边走边吃,好似饿狼一样。
吴世循小声对身边的卫兵说:“看他们饿的,真像刚从外地进来的兵啊。再等一会儿,我一发号令,你们就扑上去,把他们全部拿下。”
穿着一样的东地兵,越来越多地往东门聚集,而且他们也注意周围环境,时刻防着什么人似的。
吴世循心跳不止,按奈不住内心的激动,大喝一声道:“兄弟们,抓东地兵了,抓多的有偿。”他带头冲出来,对准一个东地兵模样的人就是一脚,将他踢倒在地,然后反其两臂,拉他站起来问道,“快说,你们的同伙在哪儿?”
那东地兵吓的战战兢兢说不出话来。
吴世循照着他的后臀就是一脚说:“还给老子装蒜是吧?再不老实交待,老子把你的头砍下来当尿壶。”
那人吓的尿湿了裤子,看着吴世循,不知怎么说才好。
出现在东门的几十个东地兵陆陆续续被抓捕。吴世循像个得胜的将军,押着他们直朝靳尚府上走去。他边走边说:“奶奶的,田世飞跑到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