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回来了……再说,这医院住着有什么好啊,你去上课不行吗?现在学业多紧啊,明年就高考了。”
宋樱子轻笑一声,“上课?那我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不就浪费了,你知道我为这事做了多久准备嘛!现在她们要是知道我好好的,暑假肯定要把我接走……那我做的努力不就白费了,到时候我还怎么……”
她说到这压低了声音,后头的话几不可闻,但老保姆还是听了出来。
老人不由想起前天的事,那天宋樱子在学校受伤的消息传来时,可把她吓得不轻,可等她赶到医院才发现樱子除了一点小淤青跟小块擦伤外,没什么大碍——这就纳闷了,从楼梯滚下来,怎么可能没伤呢?
莫非这孩子那几天练舞,还带了厚护具?如果全身都带了,那是可能的。而起护具在宽大的校服里面藏着,别人也看不到。
后来接下来的事就更是古怪,宋樱子虽然没什么伤,却一个劲对着医生说这里痛那里痛,明明是微不足道的小伤口,她痛苦得连路都走不了,非要躺在床上,还对周围人说自己伤得严重,需要休养几个月。
那会她还纳闷,可后来她渐渐明白了,想着这孩子毕竟是自己带大的,老保姆长叹一口气,“樱子……你这样不行啊,他毕竟是你……”
宋樱子冷冷打断她,“那又怎样?国内不允许,国外是允许的!以后我跟他去国外就好了!”
老保姆摇头叹气。
宋樱子默了会,突然扭头冲老保姆笑,“阿婆,我给你讲个笑话吧,我们班有个傻妞,我不喜欢她……刚巧那件事我在找机会,于是就想到了她,从楼梯滚下来后,她就被我坑惨了!哈哈哈。”
老保姆于心不忍,“你们这些孩子还这么小,哪有什么仇怨的,至于嘛。”
“我也不想啊,最开始我有过犹豫,可后来我看到了她……她……”宋樱子猛地怒了起来,像是回忆着最不能忍受的事,“她竟然敢对表哥……这学校这么多女生,从没人敢!她简直不要脸!关键是……表哥也……”她伤心起来,后面的话不愿说了。
老保姆不知怎么劝她,只得退出了房去。
空无一人的房内,宋樱子怔怔坐回了床头,好久后她笑起来,自语道:“呵,以为学校最少要给她记个过的……可她竟然还登台演出,难不成想借演出翻身吗?”
“我这舞跳了十几年,阿猫阿狗都能顶着我上台,做梦去吧!我倒要看看你怎么丢人现眼……”
※
这边宋樱子咬牙切齿等着顾冉出洋相,同一时间段的礼堂内,几乎所有人也都在等着顾冉出洋相。
灯光耀眼的舞台上,报幕的主持人走到中央,准备宣布高二五班的节目。
下面汪洋群众已经做好了准备,就等着顾冉上台集体嘘声。
结果正当他们准备竖起中指时,主持人一句话将众人震住了。
主持人说:“下面有请高二五班,“飞一般的牛气”音乐组合,为大家带来精彩表演!”
全场愣在那,什么鬼?音乐组合?还飞一般牛气?
就连高二五班的人都一脸震惊,老班疯了,竟然敢要这种节目上台,听名字都不太靠谱啊!
坐在人群正中的沈嘉文亦是皱起了眉,一些担忧,一些不屑。
无论如何,这个名字还是很屌的,于是除了高二五班外,全场统统竖起中指,以喝倒彩的姿态迎接学校成立几十年来第一个音乐组合。教导主任吓得不停地将人群往下按,“都给我坐好!坐好!安静!”就怕前排领导看到了影响不好。
然而叛逆的学生们还是趁着老师们不注意,偷偷竖中指……就在一群人打算用中指将这个不要脸组合轰下台时,突然一阵音乐声音响起。
却不是旋律,而是有人在清唱歌词,舞台上幕布还没有拉开,看不见到底是谁,就听一阵歌声缓缓传来。
“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冷冷拍下,
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才走得到远方。
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千钧一发,
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有隐形翅牓。”
这一句低吟浅唱,没有任何伴奏便传荡而出,全场那样杂乱的人声中,她似乎半点也不受影响,就那样像一阵轻柔地风般,传达到每个人的耳中。
刚才比中指的人突然就静了下来,像是原本喧嚣沸腾的炭火,被浇了一捧清泉,那些杂乱的思绪,竟然就消了不少。
歌声还在继续,
“把眼泪装在心上,会开出勇敢的花,
可以在疲惫的时光,闭上眼睛闻到一种芬芳,
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用轻快的步伐。
沮丧时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
多渴望懂得的人给些温暖借个肩膀,
很高兴一路上我们的默契那么长,
穿过风又绕个弯心还连着……”
那声音轻柔,又带着一丝沙哑,却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