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书涯望着眼前这个站在枝头上不男不女的妖人,心中满是恶心。可他口中念念有词说什么五行家,莫非这也是什么门派不成?他熟读历史,只知道邹衍邹老夫子精通五行术数,可依照如今的情形看,他们似乎与邹衍的路子全然不同。
乌演神色凝重,道∶“这是我和吕不韦之间的事情,与我身旁这位小兄弟无关,希望你能就事论事。”
阴冕冷冷一笑,脚尖轻轻翘起,宛若羽毛一般,轻盈的缓缓落地,乌演暗自道∶“早就听闻五行家的轻功在江湖若是称得上第二,就无人敢称第一,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好一句就事论事,本来按照乌大侠所说的,我本不该牵连这位小兄弟,只不过这位小兄弟手里可是握着两样重要的物件,你说我怎么放手呢?”阴冕手捏兰花指,妩媚道。
“若是翎羽的话,只怕你要过的了乌某这关才行。”乌演淡淡道。
“我说的不是翎羽,那种所谓的神兵利刃我们五行家还不放在眼里,我之所以来夺,无非是丞相大人想要罢了,我说的是九渊神皇大人想要的另一样东西。”
乌演凝神望着霍书涯,最后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鼎上,暗道∶“书涯曾和我说过江湖上的人都在抢夺窥天鼎,而窥天鼎就在他身上,莫非…”
乌演神色一变,阴冕笑道∶“看来乌大侠应该明白我所说的了。”
乌演将木棍缓缓抬起,道∶“你应该知道,我不会让你得手。”
阴冕目不改色,随后阴森一笑,道∶“这个自然,乌大侠是当世的十大名剑师之一,只怕我这点功夫根本动不了你,不过凡事无绝对,你中了神官大人的五行咒印,你不会不知道吧?”
乌演眉头一皱,阴冕阴笑,续道∶“凡是中了五行咒印的人,最后都会迷失本性,滥杀无辜,最后癫狂而死。而且武功越高,内力越深的人,杀伤力也就越大,真的很期待看看乌大侠发狂后的样子…呵呵呵。”
霍书涯这才恍然大悟,心道∶“原来大哥是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故而来把内力全部传给我,可是我根本就不会使用大哥的内力,只会简单的剑招,这阴冕虽然是妖人,可看他刚刚的轻功,想必也不是轻易可以对付的,这该如何是好…”
霍书涯正思虑着该如何是好,阴冕突然一声媚笑,望向他道∶“小兄弟,你是打算自己交出来还是等着我去抢?若是你自己交出来,我可以考虑饶你不死,若是要我去抢,今天你就要埋骨此处了…”
霍书涯暗骂道∶“你这妖人,分明是趁人之危!明知道我大哥有伤在身,故而才敢在这里大言不惭,我若是屈服你这种不男不女的妖怪,岂不是丢尽了我霍家的脸!”
霍书涯心中虽然有怒意,但另一方面他也想到了,自己其实交出宝鼎并无大碍,因为宝鼎的秘密如今只有自己知道,而且它就在自己的身上。只不过若是没了宝鼎,他就没办法将其带回韩国,若是如此的话,芳菲他们还是没办法给韩王一个交代。
霍书涯道∶“即便我大哥受了伤,你这种不男不女的妖人呢,也决计不是我大哥的对手,我若是你啊,现在就跪下求饶,说不定为大哥心好,饶你不死呢!”
此话一出,阴冕神情一改平时媚色,眼神透露出的目光阴森无比,道∶“好厉害的一张嘴!只不过…你以后在没机会开口了!”
说罢,霍书涯只觉得一阵疾风从自己身边闪过,他还没反应过来,阴冕竟然已经与他近在咫尺,霍书涯鼻尖冒出些许冷汗,暗惊道∶“好快!”他脚步本想后退,岂料阴冕出手快的惊人,左右两手的银色勾爪已经直逼自己的咽喉,霍书涯虽然有高深内力,有学了乌演的剑招,可毕竟缺少对战经验,面对对方突然起来的攻击,他一时之间竟然慌了手脚。
阴冕乘胜追击,暗道∶“这小子竟然在我的突袭上还能勉强的支撑片刻,看来也有两下子,不过游戏到此结束…”
眼见阴冕就要得手,只听“铛”的一声,阴冕猛然在半空之中盘旋了一个跟头,落地后单膝跪在地上,嘴角露出寒笑。
原来乌演在千钧一发之际,以木棍一招破解了阴冕的寒银勾爪,并向霍书涯道∶“书涯,我交给你的翎羽使用方法,你可记得?”
霍书涯诺诺点头,乌演道∶“你要相信自己,稍后与人对敌的时候,你只求自保就好,想办法自己脱身。”
阴冕距离他二人稍远些,并未听清楚他二人在嘀咕什么,口中道∶“呵呵…以木棍为剑就破了我的勾爪,不愧是剑痴!”
随后他缓缓站起身子,冷笑道∶“不过这一剑虽然精妙,却没有任何的气劲,看来咒印对你伤的可是不轻啊!”
阴冕此时尚以为是咒印的作用,殊不知如今的乌演已经全然没有了内力,五行咒印对他的影响,已经是今非昔比。
乌演横剑道∶“对付高手,乌某需要翎羽。但对付你,一柄木剑,绰绰有余。”
霍书涯眼见阴冕神色里闪烁出一股怒意,却顷刻间戛然而止,转而阴沉道∶“是吗?乌大侠要对付我这种小人物,自然用不上翎羽,只不过今日要和乌大侠讨教的,并非是我,而是我们五行家的五行使徒…不知道乌大侠以如今的状况,可还能领教五行风雷阵?”
霍书涯喃喃道∶“五行风雷阵?”
乌演眉目请挑,暗自道︰“五行风雷阵据说是五行家第一阵法,如此阵法者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