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这话,秦漠风说得发自肺腑。尤其是当夏风慵懒地飞了他一个眼风,他被迷得心神荡漾之时。
“你以为每个女人都会吃你这套?”夏风迈步走向等在影院门口的黄包车夫。
“我不认为有谁会拒绝我,”秦漠风扶夏风坐上黄包车,“怎么样?你可以试试,总比你在家里独守空房好?”
“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男人,”夏风摆了个手势,示意黄包车夫先不急着走,她看向秦漠风,饶有兴味地笑道,“说着无耻的话,做着无耻的事,竟然还有一种理所当然的成就感。”
“那你是对我有兴趣了?”秦漠风轻笑地握着夏风的手,即便夏风已经上了车,他依然舍不得放开。
夏风忍不住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像泉水般动听。以至于秦漠风即便从中听出了讥讽,也丝毫生不起气来。
蓦地,夏风眼中锐气一闪。她抽出了被秦漠风恋恋地握在掌中的手。从随身的皮包里,她掏出了一张照片。照片上有一个清纯佳人,约二十三四岁的年纪。
指着照片上的女人,夏风对秦漠风说道:“这个女人叫徐曼丽,刚到双花镇不久。要是你有办法勾引到她,那我就……”
说着,夏风放低了声音。秦漠风俯身向她。她仰头贴近了秦漠风脸颊。她对秦漠风说了几句耳语的话,眼中媚光闪烁。
“你说真的?”秦漠风红了脸,受宠若惊地向夏风确认。
夏风轻拍秦漠风的肩膀。黄包车夫站起了身。夏风笑盈盈地对秦漠风说了最后一句道:“得手的时候,你可以给我电话。我等着看你的好戏。”
说罢,夏风吩咐了黄包车夫去梅园茶楼。
秦漠风站在原地,愣愣地回想了一遍之前发生的一切。思忖了片刻,他揣了徐曼丽的照片进裤子口袋,满不在乎地想道:“反正多上一个人也没什么损失。等得到了夏风,还可以从韩逸那里拿一万块钱。怎么看,这都是桩不会赔的买卖。”
天气晴朗,电影院前的八道街上,人来车往。清风拂过沿河垂落的柳树。柳树上长满了鲜绿嫩叶的枝条,在随着风轻轻摆动。
秦漠风与夏风,一个人向左,一个人向右,渐行渐远,各怀着各的心思。
黄包车在梅园茶楼前停了下来。夏风下车,正巧遇见何文秀从茶楼里出来。
“哟,何姐要出去?”夏风轻笑地与何文秀打了声招呼。
何文秀回笑:“前两天不是对你说过了吗?五爷的新婚妻子今天到步,我正要去车站接呢!”
“听说五爷的太太是个明星。叫,”夏风佯作努力回想了一下,蓦地,她眼睛一亮,笑说道,“徐曼丽,漂亮极了,对吗?”
何文秀笑而不语。她唇角的笑意有些意味深长,似有什么想说又觉得不适合的话。
接何文秀的车子来了。何文秀步上了车。临上车前,她轻飘飘地回笑了夏风一句道:“她不光是明星,还是一个手段了得的交际花呢!”
何文秀的车子驶远了。夏风特别满意何文秀所提供的新信息。
交际花?如果这样的话,秦漠风不是更容易得手了?
果然,半个月后,夏风在家里接到了秦漠风打来的电话。
“你猜我现在哪里?”秦漠风的话里难掩得意。
夏风坐在沙发上,倚着沙发扶手边的茶几,单手蜷曲着玩弄电话线,笑说道:“该不会是和徐曼丽在酒店的房间里吧?”
“黄杨饭店,208号房,钥匙我放在前台了。你有兴趣的话,可以来参观一下,”秦漠风忽的另起了一个恶趣的念头,他压低了嗓音,调笑地说道,“或者,你也可以来参与一下。”
根据韩逸所述,秦漠风认定了夏风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她吊着他,无非是想拿腔拿调一下罢了。因此,在对夏风说一些不合宜的邀请时。他没有感到丝毫不妥,反倒认为理所应当。
“让我考虑一下。说不定,”夏风从茶几下翻出了一本电话薄,闲闲地翻了几页,“我会来加入你们的。”
说罢,夏风挂断了电话。临挂电话前,她听见了徐曼丽和秦漠风含混不清的热吻声。
照着电话簿上报刊一栏所示,夏风又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新闻日报吗?”夏风娇滴滴的声音,通过电话线,传递到了电话的另一头,惹得接电话的人心摇神荡。
“没错,这里是新闻日报。”电话的那头,有个中年男人应声。
“我有一个大新闻要透露,”夏风幸灾乐祸地笑道,“现在黄杨饭店的208号房间里,正有一个大人物的妻子在偷会情郎。钥匙在前台,你们报夏小姐的名字就可以拿到。”
挂了新闻日报的电话后,夏风又接连打了好几通电话。不过一刻钟,整个双花镇的知名报纸全都得到了消息。为了不被别人抢占先机,大家立刻扛着照相机,以最快的速度奔至了黄杨饭店。
第一个到达黄杨饭店的人问前台拿了钥匙。人们跟在他身后,汹涌如潮水一般地奔至了二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