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发现错漏,他开始不见人、不会客,每天以打坐念经为由,藏在一间经房里……
曲罢,花锦绣轻抚琵琶收了音。
整个梅园茶楼里鸦雀无声。人们皆面面相觑。因为听了花锦绣的曲子后,大家无不联想到了韩老太爷。
韩老太爷近二十多年不见一人的怪癖,不就像极了那个山贼吗?
夏风望向二楼的雅间。韩老太爷的身影站了起来。他似是有些焦躁不安,来回地在房间里走动了两圈才勉强坐定下来。
“趁着今天大家都在,我有件事想向大家宣布一下。顺便,也请求各位族里老人们能发话支持。” 夏风持汤匙轻碰酒杯。汤匙碰触酒杯发出的脆响引起了众人的注意。大家都看向了夏风。韩逸和石青华相视而笑,因为他们知道夏风要宣布两人的婚事了。
“大家都知道,石青华是我带过来的丫鬟,跟了我很多年,”夏风轻笑地宣布道,“今天,我想做一个主,把石青华嫁给韩逸做二少奶奶。他们真心相爱,还请亲族里的各位长辈们能支持。”
“不行!一个丫鬟,做妾都勉强,怎么配得上韩家的二少爷。”95岁的族长气得重杵着拐杖,以示反对。
“族长,您听了下面这件事,就不会这么想了,”夏风不慌不忙,继续说道,“到时候,恐怕大家还会觉得韩逸配不上石青华呢!”
族长不屑地撇过了头。大堂里,一半的人啧啧地发出感慨。他们无不在附和族长的话,说石青华没资格嫁给韩逸;而另一半的人,则脸上挂着看热闹的笑容,抻头看韩逸和石青华如何收场。
无视韩家一众老人的反对,夏风继续说道:“二十四年前,我的家人在山里捡到了一名死去的女婴。这名女婴浑身黄褐,好像怪物一样。我的父亲看她可怜,便想将她就地埋了,好让她入土为安。可谁承想,女婴刚要下土,竟突然活了过来。我父亲连忙找大夫为她看病,也看好了她的病。有一个算命的人路过我家,给这孩子看了面相。算命的人说,这孩子金土旺命。也就是说,无论将来她嫁到哪家,哪家就会被她大旺。门楣光亮,可保至少三世的大富大贵。”
“你该不会说这孩子是石青华吧?”族长被夏风说得心动。因为夏风说得绘声绘色,又好像有理有据,完全不像瞎编的样子。不由得,他认真地考虑起了韩逸和石青华的婚事。联想到石青华的旺家命格,他忽然觉得丫鬟的身份倒没有那么不堪了。
“没错,”夏风走到了石青华身后,向众人宣布道,“那孩子就是石青华。后来我父亲还去帮她打听家人。只可惜,石青华的母亲难产死了,父亲失踪。据说,她的父亲叫张桂平,已经失踪好多年了。”
说罢,夏风又望向二楼的韩老太爷。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韩老太爷激动地站了起来。他的人影就贴在门边,看似蓄势待发,好像随时要冲出来似的。
石青华愕然地看夏风。说起来,她还是第一次听夏风讲自己的身世。韩逸同她一样,皆一脸讶异失色、将信将疑。
“像你这样说,石青华确实没什么配不上韩逸了。”族长是个笃信命理风水的人。夏风将石青华的八字命格吹得天花烂坠。族长听了以后,不觉得心动异常。若不是家里没有适龄的男子,否则,他一定做主把石青华娶进自家里来。
族长一松口,连带着旁边之前信誓旦旦反对的人也都改口了。大家开始夸赞韩逸和石青华是天造地设的一对,配得不能再配。
韩逸和石青华喜不自胜,赶忙向族长敬酒致谢。
夏风一手搭韩逸的肩膀,一手搭石青华的肩膀。她站在两人中间,笑说道:“趁着大家高兴,族长又放了话。索性,你们下午就去镇政府把结婚证领了吧!现在已经是新时代了,婚礼什么的没那么重要。晚上,我让王妈给你们腾出一间大房……”
“他们不能结婚!”破天荒的,二楼的韩老太爷发话了,厉声厉气地不容任何人反驳。
“为什么不行?不管怎么样,今天我一定要娶石青华。谁来反对都没用。”韩逸决意任性一回,既然族长都放话了,那么他可连父亲的话都不管,等到结婚证一到手,父亲就算想阻挠也不能够了。
“因为……因为……”韩老太爷叹了口气,认命了一般,“你们是亲生兄妹。”
说罢,二楼雅间的门开了,一个相貌与韩老太爷相似,但是岁数上,却又年轻一些的人,从里面迈步出来。众人同时目瞪口呆地望向他,闹不清楚眼下到底是什么状况。
“石青华的父亲可是张桂平,”夏风笑问雅间里出来的人道,“您这样说,是想暗示韩逸的母亲出轨张桂平呢?还是承认您根本就是张桂平本人。”
张桂平看向大门。大门处空荡荡地没有任何人。即没有人出去,也没有人进来。他估算了一下时间,终于放心地笑了。他笑的时候,眼梢嘴角都透着邪气,狠戾异常。
“韩铨已经死了,另一把钥匙想必也已经到手,我在你们家的事也算了了,”张桂平冷冷地坦白道,“没错,我就是张桂平。石青华是我的女儿,韩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