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的脸。
乔乔把脸埋在沈苍的胸口上。她不太想让沈苍看到现在的自己。她知道现在的自己一定很难看，毕竟她满心都是自私的想法。
自私的人哪里能好看得起来呢？
沈苍抚过乔乔的脸颊，用手指帮她把脸颊上的碎发顺到耳后。这温存的动作加剧了乔乔的伤感。
“怎么了？”
沈苍抹掉了乔乔眼角小小的晶莹。乔乔的情绪他能读取，也正是因为他能直接读取乔乔的情绪，他才按部就班地问乔乔：“怎么了？”，再等着乔乔给他一个她能说出口的回答。
这是一种礼仪。
“我想……要不就别办婚宴了吧？反正我们酒是摆过的，亲近的人也都请了。”
“还有小红本……结婚证有没有都无所谓对不对？只要我们两个一直好好的，有没有那个本子都一样。你又不是这颗星球上的碳基生物，结婚证这种东西根本——”
“不是无所谓。”
沈苍有点儿高兴。他高兴的是乔乔终于还是对他开了这个口，还是告诉了他她非常难以启齿的话和想法。
要知道乔乔能对他坦诚，那和他明白乔乔的心思是完全两种不同的东西。
他真的很害怕乔乔不愿意再和他沟通，更害怕乔乔会因为心里有不安而想着要和他分开，以从这种不安的面前逃走。
“我很有所谓的。”
“但我不是为了合法性，也不是为了什么人的批准。”
不是为了合法性？不是为了能用那小红本堵住别人的嘴巴？那是为了什么？
乔乔不明白了。
“这是证明。是你愿意与我分享你的时光的证明。”
沈苍抚摸着看起来有些憔悴的乔乔的脸，像是触碰着一件世界上最珍贵的宝贝。
乔乔愣了一愣，旋即眼中就有了亮光。那亮光盈盈一闪，说不出的爱从眼出。微微闪动的睫毛就像两把小扇子，微微一扇就令人心里痒痒。
“小红本是不能保证什么的……上面的字一换，结婚就能变离婚。”
“嗯。”
沈苍笑着点了点头。
“形式保护不了任何的东西。”
如果乔乔不喜欢自己了，如果乔乔想离开自己，自己哪怕再有十本、一百本小红本也没有任何的作用。沈苍是明白这个道理的。
“但哪怕只是形式上的，我也想要。”
“……我一直都很想问你要一件可以看得见、摸得到的东西做证明。也想被你介绍给你所有认识的人，用亲自告诉他们我在你身边当我可以留在你身边的证明。”
“我想要的证明，你愿意给我吗？”
乔乔眉心一蹙，干脆把脸埋在沈苍的胸膛上捂着了。沈苍感觉到一点滚烫濡~湿~了自己的胸口，而窝在他怀里那人肩头一颤一颤，跟着脑袋也是点了又点。
给。什么都给。
沈苍这会儿就是要她的命，她都给了。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 大号掉水里了 的又一个地/雷！
第96章 小红本到手（二更）
把接广告当赚快钱的沈苍认为自己变成公众人物只是一时的。像他这种只拍点儿小广告, 只做龙套去片场客串两下的人压根不算演员。娱乐圈又是新陈代谢极快的地方，只要给吃瓜群众一星期，吃瓜群众就能把一个突然爆红的小人物忘掉。
比如说之前爆红的“最帅发廊小哥”。
乔乔过惯了沈苍是她小煮夫的日子，又觉得合理范围内沈苍想做什么都是他的自由。两人都没把沈苍一点点出了名的事情放在心上。
就这样，在沈苍身份证上的生日这天，两个人排队领了小红本。
去时没发现有人在后面跟踪，出了民政局就被人围住一阵狂拍，话筒也塞到了嘴边。
乔乔没什么好说的，或者说乔乔的反射弧根本反应不过来这是怎么回事。沈苍也缺乏娱乐圈的常识和作为公众人物、作为有名人物的常识。两个人一起愕然, 相对无言了好半天，这倒是让狗仔们觉得新奇了。
——其他的艺人除了那种捆绑炒作的情侣，谁不是上赶着趟儿地要把自己的另一半藏起来啊？这两人倒是好, 过来打证都不带遮掩的，现在被人堵了路也不跑。
“您没有什么话想说吗？”
狗仔见沈苍不开口, 又去问乔乔。
“……麻烦让开？”
乔乔想了想，感觉自己能说的只有这一句。
“嗯。麻烦让我们过去, 我们要回家了。”
沈苍放开牵着乔乔的手，把人往身边一揽。这些人的动作实在是说不上什么文雅，他怕他们挤到了乔乔。
“贾斯廷！你不想介绍一下你的妻子吗？她几岁了？身家如何？家里父母是什么人？你为什么要和她结婚——”
沈苍顿了一顿，感觉不大舒服。他以前不明白有点儿名气的人怎么都视媒体和狗仔为洪水猛兽，这会儿被洪水猛兽咬了手他才有了厌恶。
“她怎么样不关你们的事。”
冷冷地睨了那个叫自己“贾斯廷”的狗仔一眼, 沈苍把乔乔搂得紧了点儿。
“我和她结婚是因为我想和她在一起。”
沈苍说完带着乔乔就走，走了几步发现自己大步流星的乔乔有点儿难跟上，这才放缓了脚步, 也不管狗仔们的□□短炮是不是围上来了。
回到家，乔乔和沈苍都不太明白今天这一出是怎么一回事。怎么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