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走!”二长老身影一动,人已挡住周阐逃走的退路。
周阐双目通红,眉头紧锁,言语之中不带丝毫的感情波动,“给我让开!”
正在这时后方的玄妙和七长老两人也已上前,四人分守一个方位,将他牢牢困在当中。
“听话,跟我们回去。”玄妙开口道。
而周阐回应她的只是随意一剑,一个心智都已被侵蚀的人又怎会知道对他说话的人是他的前辈,“给我闭嘴!臭娘们!”
“你!”玄妙气得脸色发白,想她还从来没有被谁这样骂过,虽然明知此刻站在她面前的人只是一个对谁都不认识的周阐,仍旧是让她怒火中烧。
七长老也开口说道:“一定还有办法的,只要你跟我们回去,总有一天我们会帮你解除无情道。”
“别跟他废话了,难道你们现在还看不出来他连我们都想杀,还会乖乖跟你们回去?”二长老冷声嗤笑,他的话让所有人默然,这才是最不愿意看到的结果,“要我说还是赶紧将他的修为暂时封住,等到解除无情道后再放他出来这样最好。”
“二长老说的是,我们对无情道了解得极少,要想解除估计得花不少的功夫。像今天这种事谁知道有没有下次。”玄镜赞同道。
“即然这样,那就将他封印吧。”玄妙一叹。
七长老像是想到了什么却是脸色很不好看,说道:“不用封印,我来看住他。”
“哼,我看你还是看住你自己吧。你连自己的酒瘾都管不住,将他交于你岂不是放虎归山?”二长老毫不留情地斥着七长老,说完他也不再多说,对着玄镜和玄妙两人各自点点头,手中的剑一扬朝着周阐冲去。
周阐手中拭着剑,全然不将三人放在眼中,厉道:“老东西,找死!”
玄妙下手不狠,每一招都只有着将其打败而不伤的心思。玄镜和二长老两人就不一样了,他们的每一招都带着凌厉的气势,周阐如若不敌很容易重伤。
三位长老合力在剑门中无人可挡,即便是因无情道发作修为暴涨的周阐也不行,偏偏周阐就盯住了二长老一个人,对玄妙和玄镜两人的攻势视若无睹。
“破!“周阐一声大吼,玄镜和玄妙两人的剑在他的身后,玄妙适时转剑为掌拍过去,玄镜的剑却一往无前地刺向他的胳膊处。
周阐本人剑锋所指处是二长老的咽喉,香兰剑上杀气逼人,大有将二长老一剑杀死的意味。
“小子,你敢!”二长老眉毛都已竖起,他想不到周阐竟然真敢杀他。
分不清自己在做什么的人又有什么是不敢的。
香兰剑在临近二长老脖子之时,剑尖处一个皮肉糜烂的头颅出现,张开血淋淋的大嘴就向着二长老的脖子咬去。
七长老见到这颗头颅时心中一寒,破葫芦顿时化为一道流光飞来,葫芦口宛若黑洞吸力大涨,头颅刚要咬下就被吸了进去。
香兰剑的变化让人措手不及,更加后怕的人是二长老,他的头上已经冒出冷汗,如果不是七长老的破葫芦替他挡住,只怕现在他的脖子已经尽碎。
周阐目光转动,盯着坏他好事的二长老,一招天殇剑术在瞬间凝聚又猛然劈下。
此时被无情道控制着的周阐修为大涨,使出的天殇剑术也与往日大相庭径,一把似开天之剑的巨大利刃从天而降,逼得一旁观看的林空和赵升两人不得不后退,深怕避之不及。
药园子因先前房子被毁本就是一片狼籍,这一剑之下彻底连园子都已不复存在。
七长老是左右为难,面对周阐的这一剑躲开的话那些珍贵的药草注定沦为虚无,不躲的话要他抵挡貌似又挡不住。两相抉择下竟迟了半步,他的胳膊上当即被砍去大块血肉。
谁知七长老开口的第一句话不是为自己的伤,而是心疼那些药草:“天杀的臭小子!我的药草啊!”
这都什么时候了七长老还有那个闲心去搭理药草,很是让人无言。不过被他这么一耽搁倒是让玄妙和玄镜两人得了手,两人蕴含着深厚修为的一剑一掌将周阐打倒在地。
周阐喘着气,只身对付四大长老还差点将二长老给杀了,这等战绩本就吓人。只是很可惜这不是真正的周阐,不然估计他今后在剑门的地位绝对要比肩长老们。
“你们人多,我不是...”周阐争辩,话未说完又抱着头在地上痛苦地滚了两圈,“有本事...一个一个来。”
“啊!!!”周阐大叫,似乎在承受着某种剧烈的痛苦。
见此情景马大姐扒开长老们冲到他的身旁,一把抱住仍旧抱头挣扎的周阐凄然道:“阐哥!”
“你给我滚开!”周阐使力一推,马大姐倒地,连穿了没几个时辰的新娘红衣都被地上的石块给刺破。
马上周阐又叫道:“桂兰!”他的眼睛恢复清明只有很短暂的几个呼吸间。
“哈哈,你就放弃吧,”话明明是从周阐的口中说出,声音却是另一个人,很刺耳很尖锐。
“你是谁?”
“我就是你啊,你就是我。”
“不可能!你到底是谁!我就是我?你不是我!”
两种声音不停地在周阐口中切换,时而是他时而是另一个人,到最后已经没人能分辨出说话的人到底是不是周阐自己了。
马大姐更是肝肠寸断,这还是他的那个气质非凡那个阐哥吗。两人的身上还穿着不久前的婚礼新衣,可是现在破的不成样子。
婚礼毁了,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