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什么?难到你娘没告诉你,我是你舅舅?”
司空徒战一语惊人,想不到这两人的关系原来竟是如此,绝非其他人所想的男女之事。
只是,既然司空徒战是城主夫人的哥哥,他带走城主夫人也就成了理所当然。但凡传承近千上万年的世家,谁会没有一点自己的规矩,付通的母亲若为司空家族之人,那赴约又是指的什么?
事情的发展已经超出许多人的意料,没有人会想到第十杀器会引来关系到一个身为普通人的城主夫人去留。
这本是属于城主的家家事,而一旦有了玄灵破宇的参与,似乎人们对这件事的结局也有了更多的好奇。
付通听完司空徒战的惊人之语,差点没吓得从异兽背上摔下来,他愣愣地看着黑发乱舞气质如魔的司空徒战又紧盯着马车,想说些什么最终却还是没有说出来。
现在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马车上,只等待着里面的人儿说出她的想法。
似乎也是感到了自己不说话始终不是个事,马车里面终于再次传来了话语。
“我不会跟你走的,你走吧。”车帘被掀开,一具身着红衣能让世上各种爱好的男人都给予关注的美人款款踏出一小步。身为普通人的她,两道恰到好处的弯眉下是一对明亮似星的双眼。琼鼻微微挺起俏丽嫣然,尽管现在她还没有笑。但人们也都知道,她的笑容必然会让花朵都失去色彩。
她的动作和她说的话一样,很轻却很坚决。
司空徒战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话,眉头皱得很深很深。在他的眼中,一股无名的怒火慢慢在燃烧,渐渐地似要将整个天地都给烧没。
陡然间!围绕着司空徒战周围所有的兵器影子忽然在人们措手不及之下爆发。
那些兵器蹿入人群犹如水滴进了油锅,这场杀戮来得毫无征兆毫无原因。
他们哪会想到司空徒战会因为一句简简单单的话就杀人,他们哪能想到死亡是来得这般的突然这般的快!
那些兵器型的黑影连大成境的黎图都不能抵挡,更遑论是这些修为处于武道界最低一层次的修炼者。
血染红了子月城,染红了整条街道。
那些血汇成的河流就如同司空晓月身上穿着的衣裳,红的使人不敢忘记。
“难到在你心里面就真的没有一点仁慈?”司空晓月紧握着颤抖的拳头,一条条生命在自己眼前被无情的剥夺,也许只有司空徒战才不会为之心软了吧,“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当初我为何会离开家族了吗?”
“哦,为何?”司空徒战口中是在问,但他却一直操控者玄灵破宇斩杀着周围的无辜之人。
这简直就是杀神附体,玄灵破宇的威力根本不是一般人可以抵挡。一道道兵器的影子狂乱地穿梭着,无论人们使用哪种手段都无法将其停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它们穿过自己的躯体,穿过自己的潜龙穴。
好在赵升对玄灵破宇始终保持着敬而远之没有离得太近,从司空徒战进城时起他就一直远离了战场的范围。现在那人突然大下杀手,他虽然不知道为何司空徒战会出手杀人,但也明白应该是与马车上下来的那个女人有关。
现在赵升已经不打算呆在这了,两番杀戮过后,原本足有数百人眼下还活着的却只剩三十人不到。每个人的眼前都有大堆残躯和血迹,就像来到了人间炼狱一样。
就在离去的过程中,赵升总算见到了他的老对头齐三刀。此时他正被一杆长枪的影子追赶着,齐三刀本人则如同丧假之犬一样四处奔逃。
与齐三刀一并逃亡的是不久前还和赵升有过照面的沈白及陆川两人,即便是他们三人合力也无法对长枪之影产生任何的阻拦。
若是齐三刀在此时被杀,也许还能为赵升去除一个心头之患。
但不知是齐三刀命好还是司空徒战不想再杀人了,那杆长枪的影子在距离齐三刀不过三寸之距时忽然停止。接着化作星星点点的黑色不明物随风飘散。
尘埃落定的子月城西门,残破且恐怖,这里到处都是死人和残肢。今天过后,这里的一切必将会产生天大的波澜,很有可能在未来很长一段的时间内,人们对于玄灵破宇都会产生极其可怖的心理。
杀器之名,果然不是其他东西可以掩盖的。
赵升找了条小巷子离开这里,剩余还活着的人也都不敢再上前去,自然也就没人再知道那三人间最后的结果是什么。
一天过后,子月城坊间有传言司空徒战并没有带着付通母亲离去,而是大摇大摆地闯进了城主府,并且将其金框牌匾踩了个稀巴烂。
两天过后,又有消息传出,说此行不在城中的城主付真于当天午时归来。当听说黎图父子因受伤闭关,子月城西门的血河久久不散以至于无人敢去那里,为之震怒。
当天下午,城主府传来了惊天的打斗声。一前一后两道身影消失在子月城上空。
有人说前面一个是付真后面那个是司空徒战,两人在城外决战了三天三夜,最后的结果无人知晓。
直到第十天时,付真被人从城外扶着归来,双臂鲜血淋漓。可是却没有人见到司空徒战的身影,所以又有人猜测,司空徒战已经落败参殒。
从此,子月城人心惶惶又恢复到了以往的平静之中。
可是,那是从付真归来那天之后,没有人再见过付通的母亲司空晓月。
两个不同的结局不得不引人深思,付真与司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