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怎么了?受伤了?”周舒彤声音拔高。
“一点小伤。”祝南星本来不想说,但想想隐瞒的后果必定是被周舒彤一直骂,那不如卖个惨好了,“不怎么严重。”
“你踏马在婚礼上见血!”周舒彤快气疯了,“你在哪个医院呢,我去找你!”
“别了,我真的没什么事。”祝南星不想麻烦她。
“你给我闭嘴,等我过去再收拾你!”周舒彤不容置喙,“把地址定位到微信上,赶紧的。”
说罢电话挂断。
风风火火。
依旧是她。
祝南星无奈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到祁贺不知何时已经不在房间。她扭头看去,看到倚靠在门框上的身影。
他背影比以前更高大,其实身高好像没变,但是感觉不一样了。
大概是成年男性和少年的区别就在于此。
被宽松裤子套着的腿不细,也不粗,很直。
裤脚束起来塞到短靴里,每一步看上去都很扎实。
盯着看了很久,祝南星一句话也没有。
反而是祁贺率先忍不住了,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回头,走过来,重新坐到椅子上。
“我后面长花了?”
兵痞子。
祝南星在心里腹诽。
以前没见他野得那么光明正大过,当了几年兵,反而痞了不少。
不都说当兵的一身正气吗?
“谢谢你。”祝南星想了想,认认真真道谢。
“不用。”祁贺沉着眸掀了她一眼,“今天这事放在谁身上我都会救。”
哦。
是吗?
那人人都是你命?
祝南星睁着眼睛看祁贺,抿了抿唇,正要开口问。
祁贺却好像能摸透她一样,“既然都结婚了,有些事还是不知道的好。”
话落,周舒彤的声音忽然出现,“谁结婚?”
祝南星一愣,扭头,有些惊讶,“你怎么那么快?”
“刚好就在楼下检查身体。”周舒彤走进来,扭头才看清这男人是祁贺。
当下愣住了,三五秒后才吼了一声,“握草!祁贺?!”
坦白说,祁贺没认出周舒彤。
她不像祝南星,老老实实还是那个乖样子。
她变化太大了。
以前一成不变的马尾变成了齐下巴的短发,应该还染了色。
虽然夏天没过去多久,但现在穿裙子应该过分了。
而周舒彤穿的不仅是裙子,还是超短裙,一双靴子长过膝盖。
这种打扮,祁贺敢保证,哪天迎面撞上了他都不可能认出来。
祁贺心里震惊,面上却如常,他淡淡扫了周舒彤一眼,启唇,“妆有点浓。”
周舒彤瞠目,“我踏马……今天素颜来的好吗!”
祁贺不信地扬眉。
“老子只涂了个口红好吗!”周舒彤吐槽,“直男真可怕。”
三两句打了岔,周舒彤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你们来怎么在一起?”
为了防止周舒彤脑补更多,祝南星只好挑重点总结,“他是警察,他救了我。”
周舒彤一听更震惊了,“警察?哎哟厉害了!”
她说着坐在病床床尾,靠近祁贺,“警察叔叔,明天我结婚,赏个面子啊。”
祁贺这会儿脑子还糊涂着,他看了看祝南星,发现她不知道在和谁聊天,手指很灵活。
想了想,没直接答应,“没事就去。”
“那加个微信啊。”周舒彤直接点开手机二维码递到祁贺跟前。
祁贺没躲着,大大方方加了。
微信刚加上,祁贺手机就响了。
工作上的事,不容逗留,祁贺迅速起身,看到祝南星还在玩手机,只给周舒彤说了句:“还有事,先走了。”
“拜拜,不走啦。”周舒彤心情好地挥手。
等祝南星把工作上的事情处理好,一抬头才发现椅子上坐的人不知何时变成了周舒彤。
她下意识往门外看,被周舒彤调侃。
“别看啦,早走了。”
祝南星没太大的反应,只是淡淡“哦”了一声。
这几年,周舒彤愈发看不透祝南星。
更准确的来说,从祁贺上大学,她就看不透祝南星了。
后来祝南星做了记者,把记者的“油嘴滑舌”和“打太极”学得淋漓尽致,周舒彤想从她那打听什么就更难了。
但是今天这情况特殊,必须打听啊。
“你们什么时候见面的?”
“昨天。”祝南星回答得坦坦荡荡,她没半点隐瞒,把这两天经历的事三言两语全说了。
周舒彤听到狙’击手的时候就炸了,“靠 !你能赶紧辞了这破工作吗 ?怎么?嫌自己命太好?”
以前祝南星在国外实习的时候,周舒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