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那个人的女儿也到了该嫁的年龄,你说会不会他是想当上门女婿?”
“不是吧,你别吓我,那人的女儿又胖又丑,听说没男人看得上呢。”
“就是没人看得上,倒贴的才有机会要呀。”
“哈哈哈,笑死我了,还别说,一看这两人还挺配的。”
“我说你们啊,”夏若打断了正兴致勃勃看某人女儿照片的八卦小分队,“积点口德吧,人家又没得罪你,他抱大腿是因为章总扣了他半个月的吃饭钱,只能讨好章总,哄人家开心,拿回这笔钱。”
叽叽喳喳的碎嘴顿时安静了,不过一会儿,有人就撑面子地硬气道:“那又怎么样?我们谁不被扣过工资,也没这么不要脸地抱大腿。”
夏若微笑道:“你们那是因为什么原因被扣工资,自己明白。他跟你们不一样,只是因为新来的,不认识章总,上班时恰好走到章总前面而已,就被章总以挡路为由扣了工资。”
小分队员们各个如吞了一口难闻的黑菜汁,整张脸都被染上了难看的黑色。她们无一不是因为工作失误而被严厉的章天炎扣工资,跟凌昭阳的冤枉比起来,她们纯属活该。
“不管他有什么原因,抱大腿是事实,丢脸。”
“为了钱,连面子和尊严都不要,还叫男人么?”
这些人的嘴真是臭不可闻。
夏若不说话了,她注视着她们丑恶的嘴脸,在她们被盯得汗毛直立弱弱地问她想干嘛时,才笑道:“有时候,为了钱,很多东西可以舍弃。当你穷途末路的时候,你就会明白,钱有多重要,能有一块钱买一个馒头吃上饭有多珍贵。”
就像,当年的她一样。
只有经历过绝境的人,才知道钱的珍贵,面子不过是层一撕就破的面具罢了。
“夏若,你这么维护他,他是你老公吧?”
第6章
夏若没有正面回答,问题的答案不需要向任何人说明。
凌昭阳这一去,就不知去了几个小时,时钟悄无声息地跳到了正午,夏若等不到凌昭阳,刚想电话问他吃什么,就想起他连话费都没交,好像他也没什么忌口,她便挑了一家新开的烤肉拌饭店,下单了两份海鲜饭。
凌昭阳大摇大摆地回来了,看到放在桌上的热饭,高兴地拉开凳子坐下:“饿死了饿死了,你买了什么?”
夏若刚吃完,正收拾残羹:“海鲜饭,感谢我吧,赏你吃大餐。”
凌昭阳手指一僵,神情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海鲜饭啊。”
“怎么了?”夏若回头看到他的表情,试探地道,“你该不会,吃不了海鲜吧?”
察觉到夏若眼神里的愧色和担忧,凌昭阳笑着打开了盒饭,装作欣赏美味地嗅了嗅饭香:“很香啊,买的饭不错。”
夏若咽了咽唾沫,凌昭阳笑得有多勉强当她看不出来么:“那个,你要是真的吃不了,就别吃了,是我不对,自作主张给你要的海鲜饭,我去再给你一份别的。”说着,就拎起包要跑出去。
凌昭阳喊住她:“回来回来,你跑哪去,我有说我不能吃海鲜么?我只是不想吃饭而已,行了行了,买都买了,我吃了。”说完,他拆开一次性筷,大快朵颐。
看到凌昭阳放心地食用,夏若放下心来,却不知道,在她离开去处理垃圾时,凌昭阳把所有的海鲜都丢进了垃圾桶。
正如坚硬的巨石也怕滴水一般,再厉害的人也有软肋。凌昭阳估摸着自己是上辈子准备投胎时,吃多了海鲜,这辈子一让海鲜进肚,身体就耍性子闹别扭了,即便是只吃了与海鲜接触过的米饭。
他身体起了疹子,就像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害羞带怯地红了边,然后逐渐从皮肤染到了脸上。
夏若发现的时候,吓得差点以为他中了毒,焦急又愧疚,立刻要请假带他去医院。
“急什么急,不就是过敏么,我又不是没得过。请假扣工资的好么,”凌昭阳扶额,“你不心疼工资,也心疼我的饭钱啊。”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工资,万一你出什么事怎么办?”夏若急得跺脚,拉着凌昭阳大步往门口去,“走,我们到医院去。”
“行行行,怕你了,去就去,”凌昭阳甩开夏若的手,“不过我要下班再去,不准反驳,我决定的事情谁都改变不了。”
夏若更急了:“假我已请了,工资扣定了。”
凌昭阳把脸一横:“下班再去。”
“你真不去?”
“不去,有本事你拉得动我。”凌昭阳双手环胸,夏若一恼,拉他拽他,他依然像尊大佛一般杵在门口,雷打不动。
“你!”夏若冲他大吼,“你知不知道有病耽误不起的啊!万一你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公司顿时安静了,所有人齐刷刷地看向夏若,噤若寒蝉。
凌昭阳还没意识到气氛不对:“你喊这么大声干什么?只是过敏而已,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
“你是医生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