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你这真的决定就这么走了?”
诸葛瑾拍了拍王归的肩膀,有些不舍的叹了口气,“这么悄悄的离去,真是令人感慨。不过,你确定水镜先生不会找不到你们?”
这里是诸葛府的其中一个后门,通往了诸葛府附近最偏僻的一条小巷,看起来十分的冷清,除了王归四人之外仅仅只有诸葛瑾的送行了。
“这也是最好的方式了,若是再让母亲来送,必然是少不了一阵蜿蜒。至于水镜,想必他已经在不知道什么地方等着我们了。他不是自称窥探天意么,自然会知道我们走的路。”
王归轻轻的怂了怂肩膀,随意的解释道。
“真的不用派些人护卫这一路吗?”
诸葛瑾瞥了一眼王归身后的四个少女,有些不放心的说道:“这可不怎么安全。”
“放心吧,大哥,就这么一个马夫就够了。”
王归无奈的扔出了水镜这挡箭牌,“况且水镜可是九州名士,走到哪里都是免费的苦力护卫一大群,安全的问题,根本不需要有任何的担心。只要不是水镜害我,我想我是一根汗毛都不会少,而且会过得很好。”
诸葛瑾闻言无奈的笑了笑:“水镜先生怎么会害你呢?”
“这可不一定。”
王归淡淡的嘟囔道:“和言孤认识的人都好不到哪里去……”
“你啊,还是对于预言者先生心存芥蒂。”
“错错错,不是心存芥蒂,而是我的心就没有存他。”
王归淡淡的撇了撇嘴,“行了,大哥,我这就走了。”
诸葛瑾闻言轻轻的点了点头:“一路小心。”
“三位美女,上车!”
王归转头朝着秀儿三个人喊了一声,便跟着上了马车,随即就在马夫一声“驾”,感受着马车渐渐的向前走。
轻轻的掀起了一旁的帘子,王归看着后面正朝着这边挥着手的诸葛瑾,不禁的笑出了声,随即却是放下了帘子,淡淡的叹了口气:“所知非吾想,故念非吾乡。唯有离别时,一切皆为殇……”
“公子?”
木儿轻轻的拍了拍王归的背,却是让王归自嘲的摇了摇头:“无妨,我猜水镜定是在东门外等着,我们也快些赶路吧,省的母亲又追了出来,又不好收场。”
“嗯!我想老夫人她一定不会怪您的!”
“应该吧……”
“一定不会的!”
“嗯?停车!”
不等车子稳住,王归赶紧的掀开了帘子,却看见水镜一身的玄色长袍,正拿着一把羽扇站在一旁的拐角处,笑吟吟的盯着王归。
“你为什么在这儿?”
“为师为什么不能在这儿?”
水镜笑着走了过来,径直的上了马车,一屁股直接坐到了王归旁边,轻轻的靠着车厢,挥了挥扇子说道:“就知道你会走后门,所以为师早就在这里等着你了。”
王归闻言微微的皱了皱眉头,开口问道:“你怎么会知道我们走后门?”
“天机,不可泄露。”
水镜用扇子轻轻的拍了拍王归的脑袋,笑着说道:“此行前往南阳,路途遥远,比不得这贵公子的生活,可不怎么安全舒坦。你最好先行有了心里准备,省的出了什么事都怪到了为师的名下。”
“我才不稀罕给你找麻烦呢,快点走吧,我可不想让母亲追过来。”
王归不屑的瞥了一眼水镜,冷冷的说道。
水镜闻言微微的点了点头,示意着前面的马车继续走,随即又朝着王归说道:“这样就好,这样就好啊……为师甚是欣慰!”
“切!”
王归闻言冷冷的哼了一声,便看着一旁的拐角,不再理会水镜。而水镜也是转头闭上了眼睛,而嘴角却微微的扬起,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母亲?您唤孩儿来有何事?”
诸葛瑾轻轻的推开了老夫人的房门,却看见老夫人正站在一旁把玩着王归拿过的木匣子,心里也算是猜到了什么。
老夫人听见了诸葛瑾的声音,也是淡淡的叹了一口气说道:“亮儿……走了吧。”
“嗯。”
诸葛瑾缓缓地走到了老夫人的身后,轻声细语的说道:“二弟已经走了,有子源的保护和水镜先生的一路相随,想必是不会出现什么意外的。况且二弟天资聪颖,有什么事也会想办法自救的。”
“唉……终究是走了……”
老夫人轻轻的放下了木匣子,转过身来紧紧的盯着诸葛瑾的脸,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你和亮儿都算是有了一个方向,虽然我一直都希望你们能够平平安安、无灾无难的过去这一辈子,但是这天下不允许啊……”
“母亲……”
“子瑜,你记住。”
老夫人突然伸手抓住了诸葛瑾的双手,双眼狠狠地盯着他的双眼,一个字一个字的重声说道:“就算你们两兄弟以后在了不同的地方,一定要公私分明。若是有什么重要情况,甚至是危及生命,都要在自己的利益不受侵犯的情况下,才可为其说情!”
“这……这是为何!”
诸葛瑾看着老夫人的泪顺着脸颊缓缓地流了下来,不敢置信的问道。
老夫人见了诸葛瑾的不敢相信,只是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声的说道:“若是不这样做,你们二人一人死,另一人必然不会好过,甚至也会被连累至死。你要记住,伴君如伴虎,每一个有野心之人必是心小之辈。若是没了一个与君主说话的度,会死的很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