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右溪点点头,“你还真的搬出了一个我不能得罪的人。我会去问的,正好他就在楼上。”
樊蓠:“……”她该庆幸吗?不过,老子真是信了你的邪啊,那男人是不是一天天的没正事,不是在勾引有夫之妇,就是在嫖妓?
段择是从楼梯上跑下来的,看到樊蓠的惨样确实惊到了,“解开!解开啊赶紧地!”说着连忙给樊蓠松绑,“夏姑娘没事吧?哎呀,怎么会这样的……”
樊蓠赶紧活动了下蹲麻的腿脚,跑到刚刚被松绑的飘尘身边。刚刚那么大的动静,这姑娘竟然还没醒!樊蓠心里更打鼓了,这、这不会出事吧?!
段择指挥着人把飘尘扶到小榻上,“飘尘姑娘这是怎么啦?大夫呢?赶紧找大夫呀!”
曾右溪耸肩:“怀了身子了。您看我这里像是有保胎大夫的样儿?”
段择被噎了下,“那赶紧上外面找啊,帮帮忙,好不好,曾老板?”
曾右溪不耐烦地挥着帕子扇了扇风,自己走到飘尘旁边,“夏姑娘,到旁边哭去好不好?”
段择连忙把樊蓠拉到一边,“来来来,别着急啊,曾老板算是妇科圣手了。”
樊蓠万分郁闷:“我也没哭啊。”
段择揶揄:“看你这眼圈红得,快了。”
“……”
那边曾老板把脉完毕,收回手并且附赠一个白眼,“夏姑娘这下不用哭了,她没事,好好地睡着呢。”
“啊?”
“就是睡着了,孕妇嘛!真是,还劳烦我亲自把脉。”
要说飘尘可真是好命,身体一点没事,就是之前心理压力有点大现在沉睡过去了,这一睡倒不用面临竹乡院的惊吓,后来沈戒就找上门来了,樊蓠于是放心地让他带睡着的飘尘先回家。
“小姐,您还要去哪?”沈戒现在正对自己的失职感到万分沉痛呢,“属下陪您!”
“你先回去照顾好飘尘。我有点事要跟段将军问清楚,”樊蓠伸手指了指旁边的男人,罔顾后者讶异的神色,理所当然道,“你知道我跟他在一块,要是我出了什么事,你知道找谁。”
段择:???
沈戒点点头表示有理,带着飘尘先行离开了。
段择立即苦下了脸:“夏姑娘,还有什么事啊?”
樊蓠就不乐意了,他干嘛一副被瘟神缠上的表情!“我就今天的事儿谢谢你,不行啊?”
“哦——不用不用,”这男人立即轻松了,“应该的、应该的!有言在先嘛,夏姑娘有烦忧,在下自然相助。”
“那……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跟我说实话?”樊蓠忽地抬头直视他的眼睛,“不能编故事、也不能插科打诨!”
段择脸上的笑容一僵,糟糕,怎么话赶话说到这个了?“你想问、问什么呀?呵呵呵呵呵呵~我一介莽夫,知道的有限啊……”
“你肯定知道的!”樊蓠四处看了看,一把揪住他拉到旁边没人的小巷子里,压低了声音,“上次……那什么的时候,你是不是察觉到了?我不对劲,我肯定有哪里不对劲。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你知道我怎么回事,对不对?”
“我、我怎么没明白夏姑娘说什么呀!”段择无辜又惊异地瞪大眼睛看她。
这让樊蓠气不打一处来,装什么呀?他到底有几副面孔,有几句真话?
“你我都心知肚明!”她有些混不吝地伸手戳了戳男人的胸膛,“别以为我看不出来,在床上你不是把我当女人,你把我当研究对象,就是看到了什么新奇的东西,要搞清楚它究竟是怎么回事——现在你已经清楚了,对不对?我不管别的,我就是想知道,你到底弄明白了什么?”
段择转身往巷子里走,“我什么都没搞明白啊,真的。你看我这军营里还有事,我得忙去。现在,先送你回武馆,然后我还要去忙军务……”
“你忙军务你还有空逛窑子?!”又开始打哈哈!
男人被这一声怒吼惊得一个踉跄,“夏、夏姑娘,这……你看那个词多粗俗啊,不是好人家的小姐该说的词儿。”好声好气地像哄着教育一个小孩子一样,“而且我也不是来逛、那什么的,我……总之我是为了正事、大事,你姑娘家的不懂。”
樊蓠把白眼翻到天上去:头一回见到把召妓说成自己正事的军人,倒真符合他厚颜无耻的人设。
“天儿也不早了,好人家的小姐也不该在外面待得太久,对不对?我先送你回家,这一片不太平,真的,不能久留。”男人继续苦口婆心。
“段将军抬头看看,现在是正午,天儿哪里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