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花’答应着,送怀柔公主走了,看到姑妈的背影远去,阿依丽终于长长地松了口气,接下来又开始为鸟儿该转移到何处而烦恼不已。
唉,要是表哥在就好了,他一定有办法将这鸟儿藏起来,只要鸟儿没在我这里,我来个抵死不承认,阿爹也拿我没办法,等风声过了,我再与表哥,阿哥,我们三人联手将那铁心铲除了,这棵摇钱树就彻底归我朱邪家所有了。
到时候阿爹见府内每日进账多了,心里必然是欢喜的,就算日后知道是我们兄妹抢的鸟儿,也会装作不知情,世上没有谁会跟银子过不去的。
但是问题的关键是表哥现在没回来,阿哥又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怎么办啊?阿依丽急得在房子里转圈圈,生怕阿爹派的人马上就要过来这后‘花’园搜寻来了,这间密室是阿爹吩咐奴仆专‘门’为她修建的,目的是为了让‘女’儿在里面洗浴换衣裙之用,并没有隐秘的功能,真要来搜寻的话,这密室定会打开让奴仆进去搜查的,以证明自己的清白。
这时哈尔曼急风急火地跑进了后‘花’园,刚进园子就向阿水她们询问小姐在哪里?见旁边有个少年在帮着丫鬟提水,不由得一怔,咦,这人是谁?阿水微笑道:“小姐在房内休息呢,哦,这位是前来府内做客的宋公子。”
宋‘玉’楼赶紧过来行礼,阿水道:“这是我家大公子。”
‘玉’楼道:“‘玉’楼拜见大公子。”
哈尔曼点点头,算是回礼了,他一向对府内的客人是瞧不起的,朱邪府内一年四季都不断有人前来做客,有些客人甚至三年五载都赖在这里不想走,所以,他一听是府内的客人,就傲慢地转身跑去找阿妹去了。
“阿妹!阿妹!”哈尔曼一边喊一边跑了进来。
“大呼小叫的干甚么?小声点。”阿依丽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又去斗‘鸡’去了?”
“我哪有心思去斗‘鸡’啊?我看那铁心紧紧地追着你,又担心你受伤,后来见你终于摆脱了他,才大大的松了口气,但又不敢马上回府,怕引起别人的怀疑,所以就在外面茶馆里喝了一会子茶,这才赶回来。”哈尔曼道。
“阿哥,我正着急呢,适才姑妈来过了,她说那铁心原来和阿爹的关系甚是密切,虽然平日里不走动,但是却情同手脚,那铁心到阿爹面前去请求阿爹帮忙寻找鸟儿,说他亲眼看到抢鸟儿的贼人飞进了朱邪府的后‘花’园,就不见了踪影,阿爹已经答应帮他寻找,说不定等会就要派人来这里搜查了,你说怎么办啊?”阿依丽急道。
“啊?那鸟儿你关在何处?”哈尔曼吓出了一身冷汗,他知道若是事情败‘露’了,阿爹不把他打死才怪呢。
“我这里除了密室还能关在哪里?”阿依丽道。
“阿妹啊,你这密室哪里保险呢?赶快将那鸟儿锁进你的胭脂箱里去,你那胭脂箱是‘女’儿家的用品,奴仆们哪敢叫你打开搜查?”哈尔曼出主意道。
“胭脂箱那么小,不怕把鸟儿闷死了?再说那鸟儿不叫唤么?”阿依丽本就对阿哥不报什么希望,听他说出这个馊主意来,顿时心凉了半截。
也是巧了,阿依丽话音刚落,就听见鸟儿的啼叫声从密室里隐隐传来,哈尔曼只道是害怕产生的幻觉,但是过了一会,那啼叫声渐渐响亮起来,他仔细一听才知道是从房外传来的,此时密室内的啼叫声越来越欢快,房子外的啼叫声却变成了呼应声,似是两只鸟儿在一问一答。
哈尔曼正要冲出去看个究竟,却见阿水走了进来,禀报道:“小姐,园子里的‘花’都浇完了,宋公子前来辞行。”阿水的目光一接触到大公子的眼神就又羞涩地躲开了。
此时哈尔曼哪有心思去看阿水的神‘色’,阿依丽还没说话,他已经烦躁地问道:“外面怎地有鸟儿在‘乱’叫?吵得人烦闷,快给我拿棍子赶走!”
阿水回道:“那鸟儿是宋公子的,不是野鸟,奴婢哪里敢去赶走它?”
“宋公子的?就是适人?”哈尔曼这才把宋公子和来府里做客的客人联系在一起。
“是的,大公子。”阿水道。
阿依丽道:“替我向宋公子道谢,就说等表哥回来,再邀请他前来饮酒。”
“是,小姐。”阿水答应着走了出去。
哈尔曼却对宋公子的鸟儿来了兴趣,他紧跟着走了出去,见外面果真恭敬地站着那浇‘花’的少年,他的肩头上立着一只的五彩的鸟儿,颜‘色’竟与铁心的鸟儿基本相似,只是区别在头上的羽‘毛’上,铁心的鸟儿头上的羽‘毛’仿佛是一面扇子,发怒时那扇面顿时张开,平和时那扇面即收拢变小,但是这宋公子的鸟儿头上的羽‘毛’则要短小得多,以哈尔曼这么多年斗鸟的经验来看,宋公子的这只鸟儿是雌鸟无疑。
‘玉’楼见大公子的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肩上的莺歌看,心道,难不成大公子看上了我的莺歌?万一他开口索要,怎么办?于是不等哈尔曼开口,就急急地告辞要离去。
却被哈尔曼拦住了,他笑道:“原来宋公子会鸟儿?你这鸟儿甚么名?怎地如此听话乖巧?”
“说不上会,这莺歌是‘玉’楼从小养大的,所以才会如此听话。”‘玉’楼道。
“哦,原来它叫莺歌,这名真好听。”哈尔曼赞道。
阿依丽在里间听见阿哥在夸宋公子的鸟儿,急忙戴上面纱,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