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阳也不打算再谈上一个话题,便道:“完全没有。”
慕容极思道:“龙十九行事邪门乖张,曾经在江湖上也算有名之人,而且
此人全然不懂武功,可以说是武林中一朵奇葩,后来不知遇上什么变故,消失了
一段时间。再入江湖的时候,有人传言她自毁了容貌声音,靠易容奇术不再以真
面目示人。”
鹰横天补充道:“按摧花盟那几个人的交代,龙十九和邢碎影有很大仇恨。
想必那个变故和他有关。”
没想到话题绕了一圈又兜回邢碎影身上,云盼情很没好气的瞪了鹰横天一眼,
开口道:“我饿了。我要去吃东西。”
鹰横天楞了一下,旋即摸了摸鼻子,闭上了嘴。
云盼情故意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慢慢的说道:“怎么,我想去吃东西,
都没有人陪我的么?”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睛已经看向了聂阳。她真的很希望聂阳能暂时离开这
里,去放松一下。这里总让她有一种莫名的不安,说不出来源。
答话的却是慕容极:“好,云姑娘,我陪你去好了。这里已经没我什么事了。”
“聂大哥,你呢?”云盼情追问道。
聂阳凝视着地上殷亭晓尸身额头那一个小小的针眼,缓缓道:“我要去后屋
一趟。”
后屋此刻只有一个活人,一个伤者。
史夫人躺在东侧尽头的屋内,解药已经开始生效,脸色虽然苍白,但已经并
无大碍。聂阳很干脆的拒绝了龙十九随行的要求,龙十九沉默良久后,进了西侧
尽头的房间,拿出了解药。
她的衣服物品,也都在那间屋子里。
聂阳让她回房把衣服穿好,这么久的时间,想必已经足够。
但他还是敲了敲门,问了一句:“龙姑娘。”
里面并没有人应声。
为了防止她逃跑,四个方向十几丈外都守着官兵,只要她在任何一个方向出
现,看到她的人就会高声示警。她并没有武功,轻功更不用提。所以她逃不了的。
聂阳停了一下,又问了一遍。
这次,里面传来了低柔略带沙哑的慵懒回答,“聂公子,我已经是你的俘虏,
你还假惺惺的敲什么门呢?”
聂阳双手一推,门应声而开。
里面的陈设简单而粗犷,可以看出多半是之前的山寨老大的日常居所,靠窗
的桌上放着一些胶泥脂皮,一盆水,和一些精巧的刀剪小钳之类,多半便是易容
所需。
拐进旁侧的卧房,龙十九就正对着门口坐在椅子上,单手托着腮侧,似笑非
笑的看着聂阳。
她果然已经换了一副面目,新换的容貌比起刚才自然了许多。但衣服,却并
未有任何添加,仍然是刚才从官兵身上剥下来的那件皂黑外袍,带子两头儿随便
的一系,松松垮垮的挽在身前,且不说玉峰高耸尽收眼底,就连浅浅的那一窝脐
眼儿,都看得清清楚楚。
两条修长的粉腿交叠在一起,恰到好处的隐去了股间的靡靡芳草,随手拢了
一片袍角儿在手里,就那么搭在膝上,晶莹白皙的一截小腿从下面笔挺的延伸出
来,拢收在浑圆的脚踝处,折出一弯娇小如月牙一般的赤裸白足。
足底沾了些泥灰,并没擦去,却丝毫不显脏秽,反而让人油然而生一股上前
替她抹去的冲动。她整个人只是坐在那儿,看起来每一处都没有动,却又仿佛每
一处都在动。
聂阳有些不自在的别开了眼光,坐在了外厅不对着门的凳子上,直接问道:
“龙姑娘,你这样与我们为难,究竟意欲何为?”
这次,绝不是她用一个我高兴就可以糊弄过去的了。
周围已经没有旁人,聂阳也已经做好了用任何手段的准备。
只是因为狼魂一脉相承的准则所至,对这种全无武功之人,他实在不愿以江
湖手段对待。否则,不管什么能令女人开口的法子,他也会试上一试。
龙十九悠然道:“我究竟哪里与你们为难了?我怎么不记得。”
“你帮助吴延逃脱,又伤了史夫人,你的逆鳞害死了殷亭晓,这些想来不是
栽赃嫁祸吧?”聂阳也不动气,平静的说道。
没想到,龙十九笑道:“你说的这些,我一件也不认。我是吴延的人质,怎
么谈的上帮他?我被丢了过去,那个女人不但不好好接住,还动手动脚,我恼她
不厚道,略施薄惩,哪里有错?我若真要杀她,她现在还能活着不成?至于你说
的逆鳞,和我更是没有半点关系。”
聂阳冷笑道:“难道你想说那逆鳞不是你龙十九的独门暗器么?”
更让他意想不到的,那女子咯咯娇笑了起来,声音说不出的清脆悦耳,全然
没有了半点刚才的低哑模样,她一直笑了半天,才道:“那逆鳞的确是龙十九的
独门暗器,可那和我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龙十九。”
“你说什么?”
“龙十九龙十九的,一直都是你们叫的,我有认过么?”
聂阳起身走进屋内,这次不再回避她那勾魂摄魄的视线,死死地盯住了她的
脸。
她微微扬起下巴,露出粉嫩细长的颈子,用手指顺着锁骨的浅凹之处慢慢往
上刮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