腻的血气,原本绝望的众人此刻又从新打起了精神,在李萧的指挥下,逐影来的
那十几人和他一起并进了镖队,一切又再度井井有条的运行起来。
聂月儿看着天道众人的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仿佛有些迷惑的说道:“薛姐
姐……他们走了。”
薛怜露出一丝讥诮的笑意,道:“我本就要让他们走的。”
“你……真的答应了谁不随便杀人了么?”聂月儿不太相信的看着薛怜,承
诺之事重于泰山,自然不能妄言。
“杀敌人,怎么能叫随便。”薛怜勾起了唇角,看着天道众人远去的方向,
估量着在多远跟踪才不会被发现,笑着轻声道,“他们刚才只有一句话说对了。”
“哪一句?”
“咱们的确都是睚眦必报的人。”
这句话说完,薛怜的身形已经轻飘飘的飞进了林中,向着天道中人去的方向,
转眼消失不见了。
一切仿佛都结束了,一切,又仿佛才刚刚开始。
山寨那边,鹰横天已经在指挥人清理凌乱的现场,聂阳依然在看着殷亭晓的
尸身,慕容极仍然十分担心,但不知顾虑着什么而没有开口,反倒是云盼情替他
问了出来。
“聂大哥,万一你请的那人来不了那么准时呢?”
聂阳抬头望了她一眼,道:“我妹妹功夫也不算差,如果有个万一,谢家少
爷怎么也不算是无能之辈。如果来的麻烦真的很大,韦日辉去请的逐影的人算算
今天就该追上来了。”
“你……很有把握?”鹰横天突然在一边问了一句。
聂阳苦笑道:“没有。”
“哦?”
聂阳道:“不管那是怎么样的大麻烦,咱们就算插上翅膀,也已经来不及赶
去。所以,不管有没有把握,我也要把这里的事情弄清楚再离开。”他顿了顿,
语气里有着说不出的复杂情绪,“我已经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绝不能。”
没人知道他说的不能,是在指什么。只有云盼情,隐约感到了他一部分情绪,
像是搁浅的船看着水波近在咫尺时那种无力感所带来的不甘。
“你想弄清楚什么?那个女人的来历?”鹰横天对龙十九并不了解,但从那
两个兄那里已经知道这女人并不好惹。
“那是下一步的事情。现在,我想知道,殷亭晓是怎么死的。”聂阳又蹲了
下去,伸手捏住了殷亭晓后背的衣料,轻轻一抖,一块手掌形的布便脱落下来。
“好厉害的掌力……”慕容极面色微变,也跟着蹲了下来。
“不错,实际上就算殷亭晓躲过逆鳞,也躲不过这一掌。”
“以殷前辈的功力和经验,不至于被如此偷袭才对……”慕容极沉吟道,
“而且我赶到时,已经无人在旁,可见胜负很快就分了出来。”
聂阳在那伤口上摁了摁,说道:“这一招已经震断了殷亭晓的心脉,加上逆
鳞正中眉心,胜负自然仅仅一瞬。”
“这是什么掌力?”同样是练手上功夫的鹰横天问道,他自忖以殷亭晓的内
力,让他一爪将其断经绝脉,就算是偷袭也绝无可能。
聂阳沉默了片刻,才缓缓道:“这种阴柔掌力又有如此一击之威的,我只知
道三种。”
慕容极沉吟道:“少林般若掌阴柔不足,武当绵掌威力稍低,若要我说,万
凰宫的鸑鷟掌可算其一。”
聂阳道:“不错,但传说鸑鷟掌中掌之处会如紫砂掌一样留下一个紫色掌印。
而殷亭晓伤处并非如此。”
“孤烟掌过于轻灵,烟雨抚花手更重擒拿,江.01bz.湖上超一流的阴柔掌功,能满
足这次条件的,实在不多。”慕容极不太确定自己的想法一样摇了摇头,并未再
说下去。
聂阳接着他的话道:“我所想到的第二种,你也一定想到了,说出来便是。”
慕容极这才迟疑道:“第二种便是慕容家家传绝学,七星引天掌,其中第五
第七双星掌力极具威力,如有大成,都可将殷前辈一击重伤。”
聂阳轻叹道:“只可惜慕容家湮灭已久,纵然有高人尚在,也不会与武当名
宿为敌。剩下的便只有那一种了。”
慕容极也点头道:“不错,最有可能的,便是这最后一种。”他又看了一下
殷亭晓的伤处,缓缓吐出三个字,“幽冥掌。”
聂阳对着殷亭晓的尸身虚拍一掌,皱眉道:“以我目前功力,如果偷袭得手,
已经可以有此威力。”
“所以?”
“所以我不明白,如果是邢碎影下的手,殷亭晓应该受伤更重。除非……”
“除非什么?”云盼情好奇追问道。
“除非邢碎影的幽冥掌已经到了浑然天成收发自如的地步。”聂阳面色愈发
凝重,要知道用掌力将人心脉震断并不难,不管偷袭得手还是武功高出对手不少
都可以轻易做到,但如果能把力道控制得恰到好处刚刚好震断心脉而没有一点多
余内伤,也就是做到了不浪费一丁点内息的地步,那武功几乎可以说是融汇贯通
在那人身体的每一个部分之中了。
一提到邢碎影,聂阳的神情就变得有些骇人,云盼情抿了抿嘴,突然道:
“那个叫龙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