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屋门关上了。
他很放心的把这两人一起留在了屋内,因为他关门前已经看到,赵雨净毫不
犹豫的用逆鳞向花可衣手臂上射了一针。
只要花可衣杀不掉赵雨净,其余会发生什么,他也懒得去管。
赵雨净麻住了花可以后,倒也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只是恨恨的骂了她两句,
便穿好贴身小衣,盘坐调理空空如也的经脉。双腿一分,股根处又扯动出一阵裂
痛,她微微皱眉,这时才隐隐对自己已经成为女人一事有了真切的感觉。那娇嫩
洞穴里,仿佛还有无形异物充塞其中一半,涨涨的好不难过。
聂阳出门并没太久,顷刻便返了回来,手上拿了三套令赵雨净和花可衣同时
大皱眉头的衣裙。这等俗艳衣物真要穿在身上,怕是出门便被认为是花街柳巷倚
门卖笑的货色,加上样式也实在难看,不要说花可衣,就连没什么见识的赵雨净
也明白的表示了拒绝。
“没办法,”聂阳微笑道,“我手上没带什么银子,能买到这个,还是靠老
板和气生财。”
赵雨净皱眉道:“我宁愿不出屋门等我原本的衣服干了。”
花可衣更是直接道:“你要姐姐穿着这个出门,还不如就这么让我出去给人
看。反正也是一般的丢人。”
聂阳看了看手上衣裙,倒也着实看不出哪里不对,只有道:“你们随便穿着
遮一下身子,这几天吃住都不用离开,也不怕被人看见。”
“几天?今晚咱们不回去么?”赵雨净对这种小镇客栈没有半点安全感,虽
然回去后必定被般讥刺,总归是靠着如意楼的大树,远好过在这边人生地不熟。
她本以为只是今日在这里临时约会一晚,最晚次日就会归返,哪知道看聂阳的打
算,竟是要住上几天,“而且,你刚才不是还说你没有银子?续房的钱要从哪儿
出?把这女人卖给老板么?”
花可衣哼了一声,不忘反击道:“把我卖出去,起码也能买下这家客栈,你
也太大手大脚了。”
聂阳好整以暇的喝了口凉茶,微笑道:“付的房帐不过是做个样子。这里的
房钱饭钱,早已有人付过了。你我就算在这里住到入冬,也不会少你半顿饭菜。”
花可衣微眯双目,隐约猜到面前这青年想必和如意楼又做了什么交易,只可
惜现在的他再不若早先那般容易诱骗,也只好绝了套话的心思。
聂阳就像读出了她的心思一样,道:“你们也不必闷头猜来猜去。这房钱也
不是那么好赚,住够了日子,便是还账的时候了。”他顿了顿,沉声道,“大可
放心,还账的只有我一个人而已。”
这一番巨耗下来,三人都是身心俱疲,聂阳叫了一桌饭菜,等花可衣从麻药
效力中完全醒来后,三人将满满一桌佳肴吃了精光,两个女人穿得花花绿绿本也
没什么形象可言,又一个受伤极重一个筋酥骨软,吃相也难说的上好看。赵雨净
倒也罢了,要是花可衣当年的裙下拜臣有人看到她此刻的模样,不知道要将眼珠
子瞪出几丈远去。
此后三人在略显微妙的气氛中一住便是五日,花可衣重伤在身老实的很,乖
乖的饭来便吃饭罢便歇,不再撩拨聂阳,最多在饭桌上逗两句赵雨净,气得她面
红耳赤权当苦中作乐。
坐立不安的,反倒是赵雨净。
她经了人道之后最初三天还好,股胯间阵阵疼痛还能叫她暂且忘记那一次的
极致快乐。到了第四天里,伤处渐消,那股令人心头阵阵发痒的回忆开始不时撩
拨她的春弦,吃着饭菜,就那么呆呆地看着聂阳宽阔胸膛,看上一会儿,被花可
衣调侃几句,才慌张的红着脸回过神来,埋头吃饭,连菜也一筷不夹。
无奈献了内力之后,她再也拉不下脸皮找不到借口向聂阳艳事重提,唯有强
压着心头躁动,不时偷偷瞄一眼潜心练功的聂阳。
这五日里,聂阳近九成的时间一直都是那样,端正的靠在床内墙畔,五心向
天,闭目打坐。偶尔说上两句,也都是没甚意义的闲话,丝毫看不出大仇在身的
急迫。
到了第六日正午,这样悠然无事的闲居终于宣告结束,小二这次送上房中的,
不仅是饭菜,还多出一坛上好的女儿红。泥封之侧似乎画了一些记号,赵雨净和
花可衣对望一眼,均是面带疑惑,谁也没能看懂。
聂阳随便扫了一眼,一掌拍开泥封,仰头便就着坛口灌下几口,酒浆顺着唇
角泄下,他也浑不在意。喝了几口下去,他霍然起身,笑道:“赵姑娘,花寡妇,
之后会有人过来接二位到我落脚之处,我还账之时已到,先走一步了。”
说罢,也不顾二人惊疑目光,转身走到窗边,顺着花可衣曾经苦苦求而不
得从中逃脱的那扇窗口飞身而出。
落下之处,早有人备好黑鬃良驹,他双足一夹,四蹄飞扬,向着孔雀郡绝尘
而去。
花可衣面色凝重,只因她心知肚明,不论聂阳和如意楼有了什么新的约定,
对邢碎影而言都绝对不是好事。这世上若还有一个人担心邢碎影的安危,那便是
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