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难
10.5送走的哈依夏,她着急回去,林锵打电话给她,说最后的会议她也需要
参加,我知道是林锵扛不住要卖了,心里很开心。比利姆问我还有两天时间要不
要出去玩,我说不要,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我想给哈依夏写个软件,让她可以在手机上安全的存放林锵的照片,不怕被
同事或者家里人看见。我的设计思路是这样的,做一个普通的相册应用。但是,
在初始化的时候,会要求设置一个密码,然后在浏览相册时,双击右上角的设置,
就会弹出个对话框,然后输入密码之后,会显示出隐藏的相册。
相册很好写,改开源现成的,对我来说难的是加密,要不系统root之后,随
便装个图库软件还是能自动出来的。但是加密完,还要保证看图时效率不受太
大影响,有点苦恼。
每天见缝插针的抽一点时间,又抽一点时间,我悄悄摸摸的折腾了快一个多
月,总算把它搞定了。我很显摆的发给哈依夏,告诉她,为了她和林锵的秘密,
我可是连着两个周六都只和比利姆做一次了。
可是,哈依夏说:「阿依苏露,真是非常谢谢你的礼物,可是现在已经没有
用了,我和林锵分手了。」
我大吃一惊,问:「怎么回事,你们感情那么好,怎么会分手?」
哈依夏长长的叹了口气,开始给我讲那个悲情的故事。
她回到上海时,收购意向已经基本达成了,林锵终究是认输了,那个会议,
哈依夏并不是作为法务代表过去的,而是作为除林锵以及数字公司之外的公司第
三大股东出席的。
收购条款很苛刻,林锵被迫套现了大部分股票,极少部分置换了新公司股票,
但是被剥夺了所有的管理权,只留下来任部门的首席架构师,哈依夏持有的4的
股份被强制套现,免除职务成了小职员。
唯一好的一点是,因为林锵的在第一次收购时的坚定拒绝,鸭公司也明显感
到了压力,收购加码抬的很高,最后竟然是7800万成交的,比第一次报价高了很
多,哈依夏税后拿了200 多万。
风波过后,林锵虽然拿到了一大笔钱,但是却意兴阑珊,他始终是那么理想
化的人,他选择留下任首席架构师,就是不想让辛辛苦苦有了好口碑的应用,瞬
间变成赤裸裸的赚钱工具,不过,他也知道这是痴人说梦吧。
那一天,林锵苦笑着说:「哈依夏,我对不起你,我没想到这么快就输了,
连收购前给你涨工资都忘了,搞得你现在每月只有四五千块钱。」
哈依夏大笑:「你觉得股票兑现的时候,给我的那两多万是喂狗了么?」
林锵莞尔:「那个是你应该得的,没有人能像你一样在看不到希望的时候仍
然会坚持下来。不过,现在你又何必继续呆在公司,拿这么点钱受那些人的气呢。」
哈依夏笑着说:「你还在公司,我怎么敢走,我得留下来盯着你,不然你肯
定和新来那个产品经理打架,而且你还打不过他。」
林锵却有些心灰意冷:「我暂时不想离开,我有些怕了,国内这个创业环境
太难了,盘外招太多,产权保护力度又太弱,我回过头来看这一路的九死一生,
实在没有再来一次的勇气了。」
哈依夏微笑:「那就去郊外买个院子,我们做地和地婆。」
然后林锵就突然的兴奋起来,仿佛看到了透过层云的那丝光明,开始催哈依
夏跟家里说他们两个的事情,如果没问题,就马上结婚,然后去阿尔泰山那个天
高地阔的地方好好玩一段时间,真的喜欢那里就不回来了。
哈依夏知道他只是失败后的暂时挫折感,但也没说什么,就给她父母打了电
话,毕竟,她也早就想嫁了。
可是,当哈依夏把要嫁给林锵的事情告诉父母的时候,哈依夏的父亲并没有
太大意见,哈依夏的妈妈却激烈的反对,说族里的老人教导,哈萨克人绝不能嫁
给非穆斯林。
哈依夏按照之前和林锵还有比利姆讨论的结果,心平气和的跟她妈妈说教义
里是允许的,林锵只要信教就可以娶她,让她妈妈先去家族老人那问下要做哪些
事,别一上来就说不行。
我有些奇怪,问哈依夏:「家族?你们还有家族?」
哈依夏无奈地说:「我父亲是哈萨克族,但我母亲是维族,在阿勒泰下面的
一个镇里长大,那个镇子挺封闭的,很多人沾亲带故,伊斯兰教的氛围很重,老
人和阿訇权威很高。前些年土耳其在那边渗透的很厉害,他们大多都不认为自己
是新疆人,而是东土耳其斯坦人。」
啊,我大吃一惊:「那不就是东突么?」
哈依夏说:「是啊,你以为东突真的只是一个恐怖组织啊,完全是土耳其政
府在背后撑腰的,你没看东突的旗帜和土耳其的国旗,是一模一样的星月旗,只
是把红底换成了蓝底。从我出生的时候,土耳其就在新疆一直煽动独立暴动,他
们给人给钱,雇赤贫的维族人到处闹事。2009年的75事件,我爸提前得到消息,
去家族那里挨家送钱,他们才没去参与乌鲁木齐的暴乱。」
这才知道,平时总完